三人离去之后,老苗就一直费力偏脑袋看着正在“昏迷”的冯阳光。
他想要等冯阳光醒之后询问一下他是那个部门的,叫什么,人家来救他总不能连个名字都不知道吧,虽然有点迟了。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因为是冬季,外面的天色已经有点暗了下来。
直到三人离开两三小时之后,冯阳光这才有反应,才悠悠转醒。
没错,他刚刚睡着了,当时他觉得没什么危险,有危险的话“危险感知”会立刻提醒他,所以索性他就小睡了一会。
要是被外人知道,一定会大呼牛掰,这种情况下都能睡着。
没办法,谁叫他能开挂呢,有底气就是不慌。
冯阳光缓缓睁开眼睛,正想伸个懒腰发现自己手脚动弹不了,居然还被吊起来了,脑袋这才开机,回想起自己的处境。
老苗看着冯阳光终于有了反应,醒了过来,缓缓开口,因为多日没有喝过水,嗓子十分沙哑,道:“小同志,你叫什么名字。”
冯阳光正准备观察周围的环境,突然耳朵里传来一阵声音,他连忙循声望去。
“我靠!果然做好事有好报,这都可以找到目标人物!上天待我不薄啊,哈哈!”
在看到老苗的一瞬间,心里那叫一个开心,恨不得高歌一首好运来。
他之前还以为自己一顿忙活才能确认老苗的位置,没想到惊喜来的太突然。
最难的一步没了,接下来就简单很多,只要带着老苗出去就好了。
老苗看着冯阳光不回答他的问题,反而是满脸笑意,就知道冯阳光那么开心是因为找到他了。
心里叹息一声,“哎!真是个傻小子,以为找到我就好了?就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处境吗?”
他又重新问了一遍冯阳光。
“小伙子,你叫什么名字?是谁派你来救我的?”
冯阳光一五一十回答道:“我叫冯阳光,是温总叫我来救你的。”
“温总?原来是那个老伙计,为了我这一条老命,葬送了这么多优秀的警员,真是太可惜了。”
随后他望向冯阳光,接着道:“小伙子,你怕不怕?”
“怕什么?”冯阳光很好奇。
“怕疼,怕死啊!等下他们可能会来折磨你,用尽各种方法撬开你的嘴,想要让你投诚。”
“你老就放心好了,别看我小,这点傲骨还是有的,在我参军的第一天就想好了各种不好的后果,而且谁说我们会死。”
冯阳光勾起嘴角,露出一抹微笑,手里一闪,火蓝匕首直接出现,扭动腕部,开始一点点切割绑在手腕上的绳子。
原本不需要这么麻烦的,他只要用上自身百分百的力量完全可以把绳子给崩开,不过那样制造出来的声响太大,他怕会惊动房间里的敌人,所以就选择了保守一点的办法。
虽然有一点点慢,但是胜在安全。
旁边的老苗听到冯阳光说的话愣住了,“你是军人?”
他一直以为冯阳光是警员呢。
随后令老苗震惊的一幕出现了。
冯阳光没回答他的问题,回头向冯阳光所在的方向看去,他发现冯阳光的一只手居然挣脱了出来,正在解另一只手上的绳子,不由张大嘴巴。
“这这这!!??”
冯阳光看着老苗震惊到,话都说不利索的样子,笑了笑,“班长你可叫太大声,要是惊动外面的人可就遭了。”
老苗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晓,不过他心里还是有点奇怪,冯阳光是从哪冒出来的,同时心里还有点警惕,担心这是马家的人演给他看的戏。
不过,冯阳光似乎知道老苗心里所想开始为他解惑,说明自己的来历。
“老班长,我是海军陆战队侦察大队兽营的,奉温总的命令前来搭救你。”
“兽营?好像有点耳熟!”
老苗陷入了沉思,这个地方他应该是在那听过。
随后他问出一个问题,“对了,你说,你叫什么名字来着?”
“冯阳光!”冯阳光回答道。
“冯阳光?冯阳光!”
老苗念叨了几遍之后,突然想起来在哪见过了。
在他还没转业之前也算是个不大不小的官,在军报上看到过,还有一些需要保密的行动都知道。
当时还感叹了一下,这小子比他手底下最好的兵小庄,还要牛掰一些。
“原来是你!”
老苗这下彻底放心下来,打消了心里的顾虑。
正在忙活的冯阳光听到这句话,有些好奇,“老班长你认识我?”
“当然认识了,冯阳光人送外号疯子,从入伍开始就立功,我怎么可能不认识。”
“嘿嘿!”
冯阳光笑了笑没有接话,主要是不知道该怎么接,毕竟他在前辈面前可是个谦虚的人。
冯阳光嘴上在说话,手里的动作可没有慢,咔咔咔,不到一分钟就把自己从刑架上给解脱出来。
“老班长再坚持一下,我马上过来帮你。”
冯阳光向老苗走的过程中从储物空间拿出几颗补药,准备让老苗吃下。
老苗这几天受尽折磨,再加上没喝水和没吃过食物,身体的精力和体力早就达到了最低点,随时可能昏迷,全靠着最后一点意志坚持。
这些药丸能恢复一些他的转态。
冯阳光三步并做两步来到老苗面前,道:“老班长把嘴张开。”
老苗问都不问直接张开,这就是军人之间的相互信任。
冯阳光把一把药丸一股脑喂到前者嘴里,然后准备拿着火蓝匕首逐一把拴着老苗四肢的绳子给砍断。
老苗咽下药丸,他能清晰的感受到自己身体机能正在逐渐恢复,伤口也没有之前那么疼痒了。
这时他突然想起来,还在部队里还听到一些消息说这冯阳光是名神医,治好过很多人,当时还不以为然,神医能有多神,毕竟现代医学已经进入了瓶颈期,可现在算是见识到了。
另一边,冯阳光看着老苗血肉模糊,没有一寸好皮肤的手腕,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他手上的动作变慢变轻柔下来,生怕给老苗造成二次伤害。
可最后把手上的绳子割下来一看,麻绳整个已经嵌入到手腕的肉里去了,两者粘连到了一起,甚至已经开始发炎化脓。
幸好他来的早,要是再晚个几天,就算人救得了双手也废了,一个警察要是没有手,活着比死了难受一百倍。
现在唯一的办法,那就是用力把麻绳给整个拔出来,但是那种疼痛根本不是人能忍受的了,再者他们现在可不能发出半点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