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千千万万的华夏人民,嫂子我跟你说……”
丁小虎想把超级能源研究室的事情告诉嫂子,没料想柳月娥陡然捂住他的嘴,让丁小虎的话说不出口。
“傻小虎,嫂子相信你。你们做的一定是世界上最有意义的事情,我们现在是男子汉了,要学会守口如瓶。”
“嫂子我……”
丁小虎热泪盈眶,无论什么时候,在嫂子这里总能找得到家的感觉。不管做什么事,柳月娥总是无条件的支持他。
嫂子就像暗黑夜里的灯火,不一定是最耀眼的,却是只属于他丁小虎的。
“你看看你,多大人了还哭鼻子?让青青看到,她要笑话你一辈子的。”
柳月娥踮起脚尖儿,拿衣袖给丁小虎擦去眼泪,丁小虎突然抓住她的手:“嫂子你刚才说你们?你们是谁?”
柳月娥眼圈儿陡然发红,从丁小虎的掌心里把手抽出来,扭过头去说:“你们还能有谁呀?就是你和青青两口子呀。”
“哦……嫂子你放心,我和青青一定不会做坏事的,我向你保证,我们做的事情一定是光明正大最有意义的事情。”
丁小虎握紧拳头,一丝疑虑带着稍稍的不安,从他心头一闪而过。那种感觉过于缥缈,来不及回味已然消失。
“嗯,赶紧去吧,嫂子知道你事情多,不要把时间浪费在嫂子身上。”
柳月娥把丁小虎轻轻地推出厨房,围上围裙,低着头开始洗刷。
嫂子柔弱的肩膀轻轻颤动,丁小虎刚想安慰柳月娥几句,左青青和愣头在外面争吵起来。
他随手拿了块海棠糕,冲着嫂子的背影挥了挥手,大步流星跑出院子。
直到丁小虎的脚步声彻底消失,柳月娥这才转过身来。此时她已泪眼婆娑,因为情绪激动,两只手不停地抖,拿在手里的碗筷发出“嘚嘚嘚”的磕碰声。
“月娥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正好根婶走进来,柳月娥的样子把她吓得不轻。
“没什么根婶,我是替小虎高兴。”柳月娥飞快地擦掉眼泪,转身低头,在池子里洗刷碗筷。
根婶去抢柳月娥手里的碗:“娃儿咋啦?脸色这么差,赶紧回屋休息。”
“真的没事,婶子你睡觉去吧,店里有我守着。”柳月娥横着胳膊肘,把根婶往外面推。
根叔根婶起得早,他们有吃完饭午睡的小习惯。
架不住柳月娥一个劲地推,根婶只能安慰她几句,解开围裙往里屋去了。
剩下柳月娥一个人在厨房里,她的目光透过厨房的木格子窗,望向远方烈日下略显干枯的山脊线,幽幽地叹了口气:“大龙你知道吗?小虎也要和你一样去做有意义的事情了。我该支持还是制止?”
“我知道你肯定没有离开,小凤说的那个人肯定是你……”
扶着水池子发了会呆,柳月娥抿了抿嘴唇,一门心思开始刷碗。
根婶把耳朵从堂屋的墙壁上撤下来,她低着脑袋皱紧了眉头。刚才听到了柳月娥的叹息声,还听见她一个人在厨房里喃喃自语。
至于柳月娥在说什么,根婶没有听清。她是过来人,知道年纪轻轻的女人,一个人过日子的苦楚。
她正低头沉思,冷不防后腰被人一把抱住,滚烫的热气瞬间袭击了她的耳朵。
“死不要脸的,大清早刚做过,怎么又来?”根婶咬着嘴唇,声音压在喉咙口低低地骂道。
根叔的手掠过她的肩膀,由上而下盖在根婶的胸脯子上:“嘘,轻点声。好不容易家里没人,赶紧的。”
“死样,一准儿没安好心。”
根婶半推半就,摁住根叔的屁股闪入里屋。
足足过了半个多小时,根叔总算以正常的姿势躺平下来。他随手从床边的小柜子上把香烟盒子拿过来,掏出一根放在鼻头前面闻了闻说:“一分价钱一分货,田有德这个老小子跟着郑三炮混出头了。”
根婶拿小衣服擦拭身体,完了把小衣服丢在根叔的肚皮上低声骂道:“死不要脸的,这下舒坦了吧。”
“呵呵呵,你个死老婆子,小肚子这么平坦,身材越来越好了。”根叔叼着没点火的香烟,转过身来搂住根婶的腰说。
“死样,愣头都这么大了,你还想给他弄个弟弟出来?”
“那有什么不行的?现在提倡生育,咱们这些有能力的人就要积极响应国策。”
气得根婶一指头戳到根叔的脑门子上,随即一双凤眼里带着春天的气息,往根叔的关键部位瞥了一眼说:“刚刚谁说要来两次的?怎么这么快太阳就落山了呢?”
根叔火了:“沃日,你是觉得老子不够爷们?”
“去去去,人家牛大壮那才叫一个爷儿们,每天果园里干活,还把老婆伺候的舒舒服服的。”根婶揪住根叔的耳朵。
根叔叹了口气:“这小子,不知道吃了哪门子药,每天折腾三五次,他奶奶回娘家到现在都没有回来。”
“说的也是,大壮这家伙,天天折腾得那么欢,壮媳妇儿咋就还没怀上呢?”根婶提出问题。
根叔指着根婶的肚皮说:“地不好呗,放眼整个旮旯村,谁家女人那块地有我们家红儿厉害?”
“死鬼……”
气得根婶滚鞍上马,梅开二度,带着根叔重新耍了一回。
这一次根婶操刀,完事之后,根婶把脑袋枕在根叔的胳膊上说:“哎,死不要脸的,你说月娥这孩子是不是对小虎有意思?”
“咋?”吓得根叔腾的坐了起来,不小心扯到了根婶的头发,腾的根婶龇牙咧嘴差一点叫出声来。
“不会吧?小虎有媳妇儿了,月娥她……她他……”
“死样,我就这么一说,瞧把你急得。”根婶扬手一巴掌。
根叔赶紧护住身体:“喂喂喂,这地方不能乱打,打残了谁伺候你?”
“哼,大不了找牛大壮去,大壮媳妇儿叫得那么惨,怎么着也得解救解救她。”
“你敢?死老婆子我看你就是欠收拾。”
根叔咬牙切齿,撩胡子抬胳膊,把根婶压在底下,就见他摆了个京剧里老黄忠上战场的造型,做出一副大战三百回合的表情。
“来呀,快来收拾老娘。”
根婶歪着脖子,把脸送到根叔面前。
根叔笑嘻嘻地在她脸颊上亲了一口:“死婆子,总让老子这么稀罕。”
“死不要脸的,跟你说月娥的事儿呢。”
“你问我我能咋的?不过依我看,长嫂长似母,月娥和小虎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种人。”
根婶叹了口气:“我倒也不希望那样,就是刚才她在厨房里自言自语,没听清死妮子说了些什么。”
隔了半秒钟,根婶又嘀咕了一句:“月娥跟虎妞一般大,这年纪的大丫头,没个男人怎么行呐?”
“拉倒吧你,月娥的事情你就不要瞎操心了。虎丫头倒是得好好说说,二十四岁的大闺女,再不找婆家就要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