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我求求你,求求你了,救救他吧!再这样下去他会没命的!”
还没走进屋,木子就听见屋里传来珊娜哭着祈求的声音。
只见哈图直接推开了苦苦哀求的珊娜,脸色黑的跟煤炭一般。
“你让我救他,你知道他是谁吗?妹妹,你糊涂啊!”哈图怒声道。
“我不管他是谁,我只知道他是我喜欢的人,是我这辈子最重要的男人!”珊娜道。
哈图听到她这话,心狠狠地被伤透了,“最重要的男人,一个才认识多久的朝国人什么时候成了你最重要的男人?你把我阿翁、阿爹还有我都放到了那里?”
“哥哥,你不要曲解我的意思好不好?你们也是我最重要的人之一,而他不止是我最重要的人,而且是我相伴一生的人。是你们教导我的,只有夫妻才是永远跟彼此生活一辈子的。所以……”
“够了!”哈图直接呵斥道。
珊娜见求自家哥哥没有用,转而就跪在了母亲莎塔曼脚边。
“阿娘,没有他我会生不如死的,求您,您帮帮我吧!”
莎塔曼带着一些心虚的目光看向哈图,但是儿子凶起来的时候和他父亲一样,她根本管不住。
但为了女儿,莎塔曼还是忍住压力开口了,“哈图,你不是说那朝国人的手下都被杀了,他现在一个人也没有什么危险,不如……”
“阿娘,你也跟着妹妹胡闹吗?!”哈图怒道。
“没有危险,若是今天躺在这里的是戎羌部落勇士的人,您会如何?这个小白脸别看着样子看着弱不禁风,他可是比戎羌部落那些杀人不眨眼的更狠!要是他活着,别说整个部落,整个沙漠的所有部落都会被他杀光!”
听着儿子的话,莎塔曼也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随后她只能带着歉意的眼神看向珊娜,“珊娜,这个人的确不是什么良人,算了。以后阿娘给你找更好的夫君。”
“阿娘,是您说的,爱情就是看到对方第一眼就就能认定了。我只要君临哥哥,我不要其他人。”珊娜带着哭腔道。
木子在屋外站了一会儿,最终在哈图发现她的身影后,才从屋外进去。
木子给莎塔曼行了一个部落的礼仪,并唤了一声阿娘,这才对哈图问道,“他是怎么回事?伤口太严重了导致的?”
“若是如此,我到不至于这么生气。”哈图道。
“这丫头把阿翁珍藏的治伤药都给那个朝国男人了。当初阿翁是差点死去都舍不得用,就是想留着若是我们这些晚辈谁遇到危险需要那药的时候,能救我们一命。
结果可好,阿翁拼了命省下来的药,被那个朝国男人祸害了!若是阿翁回来得知此事,怕是得气病了!”
听到这消息,木子就更不解了,“既然是这么好的药,他怎么昏迷不醒?”
“因为那傻丫头以为药是内服,其实这是外敷的。药中似乎含有一种能麻痹伤口镇痛的东西,这内服自然就浑身都没知觉了。”哈图道。
木子算是了解了。
感情这货是吃了含有麻醉效果的外敷药。
兴许除了这麻醉的草药元素,怕是还有其他药物是不可服用的,所以才如此的。
“南蒂娜,你帮我跟哥哥求求情,君临哥哥也是为了救你才会遭遇之后的一切的,按理说,你应该对他的生命负责的。”珊娜是无计可施了,能求的都求了,只能带着一丝希望祈求木子。
木子看着她道,“你不知道吗?我受伤这一切都是你的君临哥哥策划的。他为了混进我们部落,才自导自演做出之前那番戏。”
珊娜自然是听说的,而且不止一次被耳提面命地交代此时。
“有没有证据,你不能污蔑君临哥哥。再说了,即使这是真的,他不是什么都还没有做吗?”
木子笑了笑道,“的确,他是什么都没有做,那都得感谢我,要不是我早发现他的狼子野心,想办法杀了他所有的手下,现在这个时候,我们整个部落都应该死光了!”
说着,木子看向床上的男人,“若是麻痹伤口的药,那你应该是浑身没有知觉,但是应该还有知觉吧?!那你得好好听着,既然你敢想方设法剿灭我阿扎部落,我就有理由灭了你的队伍。而你,我也不会放过的!”
君临似乎身体有些微微的动弹,但再次注意,又好像刚刚的那一点点动弹是错觉一般。
“南蒂娜,你怎么那么心狠?!那些人什么都没做,你却杀了他们!再说了,他们是朝国人,你得罪了朝国人,是想让我们整个部落都因为你被朝国人威胁吗?”珊娜直接指责道。
哈图听着妹妹的话气的快吐血了!
“珊娜,这些朝国人来沙漠就是为了剿灭整个沙漠各族,把我们奴役起来成为他们的奴隶。你现在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不怪这些野心的朝国人,倒是怪上了自己的姐姐。你真的太让我失望了!”
一旁的莎塔曼再偏心自己的女儿,但是也不是太过于糊涂的人,她急忙小声地让珊娜不要再说了。
木子也没有和珊娜争执,而是直接对哈图道,“哥哥,让巫医过来吧!”
“二妹,你怎么……”
“这人是有一部分朝国皇室的血缘的,虽说不是皇子但是将来也是王爷。他若是在沙漠其他地方死去都跟我们无关。但如今他偏偏在我们部落里。
若是死了,朝国皇帝就算为了面子也会下旨一战。更何况他和朝国皇帝关系还不错!这战争就板上钉钉了!”
珊娜没想到‘南蒂娜’会开口要求救人,不管是什么理由,珊娜还是很高兴的。
哈图听了木子的话,皱着眉头想了很久,随后才道,“可是,如今我们早已把他得罪了,就算他活着,依旧会有一战。”
“的确!”木子道,“所以,救他不是为了让他和比我们强大的朝国谅解我们的行为。而是要用他利益最大化!”
哈图之前听乌古说起‘南蒂娜’在外面志斗朝国人和戎羌部落的时候,本就不敢相信二妹这书呆子还真的能从书中学到这么多能耐。
如今和她谈论正事的时候,看到认真的二妹,他更加迷幻了。
认真起来的二妹太不一样了!
“如何利利益最大化?”哈图问道。
木子看了一眼一旁的莎塔曼和珊娜,莎塔曼很熟悉这个场景,每次丈夫要谈论重要的事情都会给她这个眼神。她是没想到有一天,‘南蒂娜’都会给她这个眼神。
“珊娜,瞧瞧你身上的衣衫,怎么贵重的布料就被你给穿成这样,走,跟我去换一身衣服。”莎塔曼拉着珊娜准备离开。
珊娜拒绝地甩开手,“我不!为什么不准我在这儿?有什么我不可以听的?你们到底想对君临哥哥做什么?!”
“珊娜!不要任性!”莎塔曼呵斥道,“南蒂娜和你哥哥是在想办法包围部落,你再这样不懂事,我真的会生气的。”
“我任性什么了,凭什么南蒂娜可以,我就不行!你们把君临哥哥治好,我跟他说,他什么都会答应我的,我直接让君临哥哥和你们和解就是了。”珊娜道。
莎塔曼虽然对整个事情不是太了解,但这该知道的也大致知道了,她又不是十来岁只知道爱情的小姑娘,自然清楚那个朝国男人是不可能因为女人的随便一句话就可以放弃报复的。此时,她只懊悔自己把女儿教的太单纯了。
莎塔曼见劝不走,直接让人把珊娜强制带走?。
见莎塔曼把随时可能搞破坏的珊娜带走后,木子这才开口道,“朝国要的是我们这片土地下的矿产,不管我们是妥协还是抵抗,不管有没有得罪这个朝国人,结局都一样的。”
“是呀!妹妹!”哈图道,“我也是这样想的。我是想既然无法改变,这个男人早点死,三妹也不会因为他做出各种不懂事的行为。”
“哥,其实我们还有一个法子,让别人分担朝国的仇恨。”木子道。
“什么法子?”哈图道。
说着他又想起方才木子对昏睡的君临说话的情况,随后,他大步地狠狠敲了君临的脑地,保证他彻底是昏睡过去,没法听到他们说话,这才道,“二妹,你快说。”
“把这人送到草原的努哈国去。”木子道。
哈图听了瞬间醍醐灌顶。
他激动地拍了拍脑袋,“我之前怎么就没有想到,草原各部和朝国这些年也十分紧张,努哈如今壮大早就有攻占朝国领土的心思。
把这人送去给努哈国,就直接加剧了他们两国的矛盾,我们就可以有更多的时间。若是朝国皇帝真重视这个人,咱们送给努哈,不止是把手里烫手的山芋扔了,也算是帮助了努哈。”
木子点了点头,“哥哥,你分析的没错。”
哈图道,“可惜阿翁和阿爹都还没有回来,我现在就怕还没把这人送去努哈,他就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