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泽西简直没有想到自己这辈子能被一个半大的孩子给折腾成这样。
原本家暴的污名已经背上了,好不容易又花了一笔钱把言论止住,但又出其他事儿了!
那些个原本找他帮忙的人一个个都阴阳怪气地恭喜他靠着实力抢占了各种的生意市场。
一打听,居然和赖阳云合作的梁家直接放出消息因为滕家带着他们家享受先进的芯片技术,让他们公司瞬间从众多竞争中脱颖而出,所以对他滕泽西十分感激,准备把之前看到了很久的投资,也愿意分滕家一杯羹,当做回报。
而原本都是赖阳云背后的人做的生意,结果都已经网传是他滕泽西在做的。还有人预言他滕泽西将会在一年内拿下国内首富的位置。
艹!
“赖阳云背后的家伙做事简直不讲规矩!”滕泽西气的吐血。
滕泽西在办公室内狠狠地发了一通火后,着急忙慌的助理匆匆进来,就看处理那全是红血丝的眼眶,也知道他最近几天没少忙活。
“滕总,您让我查的人查到了一些消息了。”
“那叫应天荷的人是谁?”
“滕总,这个可能不好说。”助理纠结地回答了一句。
滕泽西皱了皱眉,“你这话什么意思。”
助理急忙把查到的汇报道,“我起初先查了滕家和赖家近些年的来往,都没有找到一个叫应天荷的。后来在十多年前公司的转账记录之中查到了当年滕经理转过好几次的钱给叫应天荷的账户。”
滕泽西听了更迷糊了,“什么意思,还和子平有关系?”
“关系还很大。滕总。”助理道。
“除了滕经理接触过的这个叫应天荷的,就再也没有其他同名的和您家还有赖家有过接触。而这个应天荷原本是滕经理以前包·养的情人,十多年前跟着滕经理挺久的……”
助理详细地讲了滕子平和应天荷的事情,但滕泽西听了后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二弟年轻的时候就爱做这种事。不过这赖阳云怎么知道这人?他们又有什么联系?”
“滕总,虽然这事情可能过于离奇,我也还没有彻底查清楚。但是似乎有些严重,所以不得不提前汇报给您听。”
“直接说!”滕泽西不耐烦地道。
助理从文件中拿出一张照片放在办公桌上,“您看。这是应天荷的照片。还有这张,应天荷做了微整后,和朋友聚餐后的照片。”
滕泽西看着第一张那酷似赖晶的脸,还有第二张微整后简直和年轻时赖晶毫无差别的脸。
“她是应天荷?!”滕泽西也震惊了。
原本他只是从‘赖阳云’嘴里知道一个陌生的名字,想着是否能查出‘赖阳云’背后的人的蛛丝马迹,结果居然……
“看到相片我也难以置信,后来我再深入查对方的信息。更诡异的事情出现了。”助理道。
“那应天荷的老家得来的消息是应天荷十多年前打工因为一次意外死了,他们老乡还把骨灰、应天荷在城里生的孩子和一笔钱给了应天荷的母亲。
但是,应天荷跟着滕经理的时候,根本没有怀孕。而那个孩子的照片,您看,和赖阳云一模一样。”
“而后来,我又查到滕经理给这个情人在国外买了房产,并把她带出了国居住,当初滕经理在国内的时候,三天两头往国外跑。后来如今干脆就直接接手国外的生意,一直定居在情人所在的国家……”
滕泽西不由地瞳孔微微放大,他此时清楚,似乎他一直深入某一个骗局之中,就连赖阳云都知道他自己却被蒙蔽成个傻子。
“滕总,这真相到底如何,如今还没查出。但是这应天荷和赖女士简直一模一样,应天荷的女儿和赖阳云一模一样也更可疑。前者是通过了微整,从像变成更像,但后者两个孩子,也不可能整容。”
滕泽西想着木子在谈那个女人的时候,称呼的是“应天荷”而不是“赖晶”,似乎有了一些猜测。
难道他结婚的女人一直是应天荷而不是赖晶?!
再联想到他记得当年赖晶怀的是双胞胎,只不过出了意外后,死了一个。
而原本十分痴迷当初还是他未婚妻的赖晶的滕子平,他的亲弟弟,后来因为在那次意外后,就不声不响地经常外国外跑,再也没有对赖晶有过任何接触了。
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联系!
“让司机把车开到电梯口,我要马上回去!”这一切或许在家里的赖阳云知道一些。
……
别墅里。
滕泽西一进屋就看到屋里有好几个餐厅的知名厨师在忙活着,而他要找的赖云阳则打游戏,手边放着的是酒柜里珍藏了多年的红酒。
滕泽西看着自己家弄成这么乱七八糟的,瞬间火冒三丈。
他努力地忍了怒气,走到木子面前,“我有话要问你。”
木子道,“瞧上去挺着急的。你问吧!”
滕泽西正要开口,木子却继续道,“不过你问什么我都不会回答的。我就喜欢看着你现在这着急的不行的样子。”
“你!”滕泽西道,“你在我家中为所欲为,问你几个问题,过分吗?”
“你这就说的不对了。你当初说过的,我户口还在你名下,法律上咱们是父子。”木子道,“所以我在自己家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滕泽西真恨不得狠狠地抽木子几巴掌,但看着木子手上还包扎着有些还没好的伤口,他当初再三确认了这是真的伤口的。这样一个为了诋毁他都能自残的人,掌掴怕是根本起不到什么作用。
而就在这时,他忽然发现一个很重要的细节……
“赖阳云,你没有喉结!”
一时间滕泽西像是把各种碎片串成一个故事一般。
木子也忽然有些遗憾地摸了摸自己平滑的脖子,大意了。
“怪不得!怪不得你性情大变的根本派若两人!你是女的,是赖晶生下的那个大家以为的死婴。而你当初不是死了,是被带去乡下了。”
说着,滕泽西质问道,“我的妻子到底是赖晶还是应天荷?当初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到底是谁的女儿?”
“这么想知道?”木子问道,“我想精神病院关着的那位应该比我更清楚。你若这么想知道,我建议咱们去把她接回来。到时候你什么都能知道。”
“当初是你刺激她,让她看起来精神不受控制的。你利用我们把她送进精神病院,如今又想弄她出来,是为了什么?”
“什么叫做利用你们?”木子才不会承认,“明明是你们为了自己的利益和面子。现在莫名其妙怪在我一个孩子头上,你还真不要脸。”
“你!”
滕泽西气的手捏着拳头,他觉得若是多跟她说几句话,都会被气死。
“不管对方是赖晶还是应天荷,不管当初有什么秘密。有一点!我当年就一直是被隐瞒的,你是被害者,我也是。我们没有什么深仇大恨。”
木子点了点头,“这话我也告诉过你的呀,我的最终目的从始至终你都是此要的。”
“既然如此,你背后的人做的那一切是为了什么?”
“你不是始作俑者,只不过是冷漠的推动者。就算是报复,你也是排在后头的。因此,本来都还没轮到你,但是,是你偏偏要一直和我过不去。我也没办法。”
滕泽西,“!!!”
他要被气死!
她和赖阳云长得一模一样,但是性格也真的是够恶劣的。
木子笑了笑,“刚刚你还没给我答复呢?咱们爷俩什么时候去把妈接回来?”
去他妈的‘爷俩’!滕泽西看着眼前的人笑容轻松,简直有一种看犯罪电影,见里面的罪犯在犯罪时的轻松笑容一样。
“你想对她做什么?”滕泽西问道。
“能做什么,我不是把我经常住的两间屋都腾出来了,想来你也不想再挨着她那样的枕边人了,就把我的两间屋给她住?”木子一副商量的样子。
若是不知情这两间屋一间是地下室,一间是杂物间的情况,还以为她多孝顺。
“你是在帮赖阳云报仇。”滕泽西陈述语气道,“我可以帮忙做你想做的,但凡是不都应该你来我往?”
木子道,“虽然你对我哥哥冷暴力并且放任他在滕家受委屈,但的确我哥哥不是你亲生的,你这样做虽然贱,但也有依据。你若帮我哥哥报多年之仇,我可以保证一点,我愿意收回让你倾家荡产、臭名昭著的计划。”
“你!”
滕泽西真的要被气出心脏病了!
“拜托,你该不会是不止让想我放弃报复你,还想从我手里得到利益?想屁吃勒!”木子似乎看出了他的想法,嫌弃地道。
随后,木子耸了耸肩,“当然,你也可以不相信我有这个能力。”
“既然谈了这么多,我还有一个问题。”
木子看向他,似乎在说等他问。
“你背后的人到底是谁?”
木子笑容更灿烂了,“没有人。”
滕泽西听了后不敢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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