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洞,比较远。
所以,不步行。
一行人,坐了四辆电瓶车,到果岭那边去。
宋三喜坐了第一辆车,先行。
这是连球手、球童也就坐两人的电瓶车。
李正刚他们,随后就到。
宋三喜,先到了果岭那边。
不去草丛里找自己的球,反而上了果岭,把钱永宏的高尔夫捡了起来,往回走了。
钱永宏等人到达,大惊失色。
李正刚皱着眉头,不解其意。
但知道,宋三喜现在做事,与以前不一样了。
他,肯定有他的理由。
王辉冷哈哈一笑,冷嘲道:“宋三喜,这就是你赢的方式吗?把高尔夫球吃了,让钱哥无球可打,算是输?呵呵……傻了吧你,钱哥的球位置变化了,你在蓄意破坏规则,是你输了!”
黄长勇阴冷的笑了,双手抱着肩膀,点点头,“宋三喜,你确定输了,给钱还是给车?我似乎,有点等不及了。”
钱永宏冷道:“但凡你能记个大概位置,把球放下,我能不计较你,而是完整的打完这一洞。这算是,我的大度吧?”
宋三喜微微一笑,拿起球,站到果岭边的路上来。
路,是水泥硬化的。
他,在电瓶车的工具箱里,摸了一只小锤子出来。
啪啪两下,把那只高尔夫球砸开。
破烂的高尔夫,就在冬日阳光下,赫然里面有东西。
宋三喜把锤子一扔,起身,淡道:“钱哥,原来圈中高尔夫高手,也要作弊?我赢了输了,自有人评判。休息中心,我在那里等。”
说完,头也不回,大步踏上电瓶车,道:“回去!谢谢!”
电瓶车启动,拉着他,朝来路而去。
点上一支烟。
风吹来,发飘飘,大衣动荡。
高大的身影,满满的都是气质。
现场,钱永宏三个,尴尬了。
钱永宏一额头的汗水,脸都憋红了。
黄长勇,目瞪口呆,浑身颤抖,淡疼起来。
王辉,更是无地自容。
这,就是他作的弊!
特制的高尔夫,内置一个驱动器。
有手下,遥控操作,辅助加力。
所以,钱永宏能推出诡异的弧线,打进不可思议的球。
这,在2010年,算高科技了。
为了赢钱,也就舍得花大价钱。
然而,没想到,宋三喜居然识破了。
李正刚暗自舒缓了一口气。
好一个宋三喜!
我李正刚一个老高尔夫,没看出来。
他,居然看出来了。
不过,老李的脸色黑沉了。
钱永宏三人,明显感觉到气氛不对劲。
四周,球童和开车的服务员,都惊呆了。
他们懂,却不敢在这些有钱人面前说什么。
钱永宏实在难堪,却脑筋一转,狂叫道:“你们南山高尔夫俱乐部,是不是害老子?这,不是老子干的!”
目标转移,推卸责任。
王辉也跳起来,“对!他么的,这不是害我们钱哥吗?他这算输了,钱得你们出……”
黄长勇也恶起来,“就是!狗贼南山高尔夫俱乐部,原来,跟宋三喜有勾结啊!李叔,您一定得帮着好好查一下……”
球童、服务人员,脸都吓变了。
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啊!
恰那时,李正刚冷哼两声,道:
“永宏,阿辉,长勇,你仨,都是场面人,别瞎扯了。我就是把这里翻个底朝天,查个掘地三尺,人家也是清白的。走吧,回休息中心。该怎么做,你们自己知道。输了,不认,闹出去,恐怕不太好。”
说完,李正刚转身上了一台电瓶车。
“休息中心。”
“好。”
服务员,开车,回返。
这边,钱永宏三人痛苦不堪。
作弊就是输,不管什么理由。
这,就是规矩。
钱永宏脸色发黑,瞪了王辉一眼,摇摇头,都不想说什么了。
黄长勇一屁·股坐进电瓶车里,手术处疼的,歪牙咧嘴。心在滴血,押钱永宏,他又陪着输掉一辆车啊!
他低骂道:“这小老头他妈的疯了吗?怎么处处为宋三喜说话啊?”
王辉,此时嚣张不起来了,“可能……因为宋三喜和他女儿初中、高中同过学?马的,老子真是……”
钱永宏长叹一口气,手里的球杆都扔了,“走了,休息中心。”
叫他上车呢,他说走路。
一个人,抽着烟,喊球童也不许坐车,陪着他走。
王辉和黄长勇,懒得理他,便坐了电瓶车,慢慢跟着钱永宏。
同时,叫另一辆电瓶车,跟上。
就不信,钱永宏不坐电瓶车回去。
果然,钱永宏走了没一阵,喘。
得了,还是灰溜溜的上电瓶车。
前方,李正刚接了个电话,中海市临时有个紧急会议。
于是,他叫电瓶车停下,后面自然也这停了。
李正刚看了钱永宏三人一眼,“我有事,要先走。你们三个,像男人一点,都懂吧?”
钱永宏三个货,哪里又能不懂呢?
虽然,王辉的父亲位置比李正刚高,但又如何?
李正刚是搞法律的,惹他不高兴,总会有些麻烦的。
比如,想个办法,查三个人名下的产业,还名正言顺的。
再说了,李正刚的父亲,以前可是中海的狠角色。
老头子,现在还健在,地面上离退的老人以及在职的大佬,也是相当给老爷子面子。
钱永宏三人,感觉宋三喜这特么是傍上大树了,有靠山了。
以后,想阴宋三喜,都得掂量掂量了。
李正刚走了,他三个人,灰溜溜的,还是回休息中心,见宋三喜去。
宋三喜,先回到休息中心。
刚一进门,便看到了胡海媚。
她,一脸苍白,瘫在沙发上。
脸上,似乎泪迹未干。
宋三喜,微微一皱眉。
不知道,她发生了什么。
但,他不想管这种女人,没什么品味。
和林洛娇比,差远了。
胡海媚一看到他,气不打一处来,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她没说话。
宋三喜,更懒得说。
这种女人,一辈子不交集,都可以。
宋三喜坐下来,对服务生招呼一下,要了一杯清茶。
然后,坐着,抽烟,喝茶。
旁边不远,胡海媚掏了纸巾,抹了抹泪。
看着宋三喜那种状态,真是郁闷,冷道:“你还是不是个男人啊?”
宋三喜略一扭头,看着她,“你真有意思。需要我向你证明,我是个男人?对不起,我只证明给我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