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砰!
接连两声响。
余曼似是以为自己要摔在地上了,做好了摔成三瓣的准备,闭着眼睛。可很快,她就感觉到不对劲了。她挪了挪,试探了一下身下的东西,“我坐到什么上了,什么东西咯我……啊!”
余曼睁开眼,低头看了眼身下后,惊叫一声,手忙脚乱想从彭子航身上起来,可她脚下踩着一双十公分高的高跟鞋,她刚起身一点,脚下一滑,整个人又摔到了彭子航怀里。
“你放开我!”余曼一边叫着,一边想从彭子航身上下来。可越着急越慌,再加上脚上一双鞋不给力,余曼的身体在彭子航身上蹭来蹭去的。
彭子航躺在地上,原本是没动的。余曼今天穿成这样,彭子航出于绅士的修养,他把手抬高,示意他不会去碰余曼。可随着余曼起来后又摔到他身上,并且在他身上蹭来蹭去的这一系列动作,彭子航气的脸色都发青了。
他俩身上的衣料一个比一个少,是个男人都要有反应了。我看彭子航脸色不对,伸手去拉余曼的时候,彭子航抬手,把余曼从自己身上推到了地板上。
这时我才注意到,彭子航眯着眼睛不是因为他没有睡醒,而是他没戴眼镜。戴眼镜的时候觉得彭子航阴郁高冷,把眼镜摘了,彭子航给人的感觉就一个,那就是危险!
我觉得这个状态下的彭子航,能把我和余曼直接从他的房子里扔出去。
反正余曼也把他惹毛了,在他把我扔出去之前,我要见到乔煦白,要不来这一趟就白来了!
我没管坐在地上的余曼,闯进去就往二楼跑。这个小区别墅的格局都是大同小异,乔煦白应该是住在二楼。
我刚跑到楼梯口,一个身披着睡袍的男人就从二楼走了下来。
是乔煦白!
乔煦白精神看上去不错,人也壮了一些,不像之前那样消瘦。他站在楼梯上,低头看我,漆黑的眸子划过一抹欣喜的光,“来了。”
看到乔煦白就站在我面前,我眼泪顿时涌了上来,喜悦之后,心里涌上来的就是委屈和辛酸。我跑上去,站到他身前,埋怨道,“我还以为你不在这里!都在一个小区里,你干嘛不回去看我!你心怎么这么狠,你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你不知道我在想你……唔……”
话未说完,乔煦白一把将我拉入他怀里,一条手臂揽在我腰上,另一只手扣在我后颈,唇封住了我的嘴。我要说的话全数被他吞进了嘴里。
所有的埋怨和难过在这一刻全部烟消云散了,留下的是重逢的喜悦和唇齿间他的气息。
我伸手抱住乔煦白,回应他的吻。
许久,他才将我松开。唇边拉出透明的丝线,他紊乱的呼吸喷在我脸上,漆黑的眸子里萦绕着胜过千言万语的情愫。
“我也想你,想的不得了。”乔煦白看着我,低声道。
我点头,“我知道。”
我知道乔煦白连个电话都不能打的苦衷,彭子航将乔煦白伪装成了出国,那乔煦白在国内的任何消息就都要抹去,在完全戒除毒瘾,身体康复之前,乔煦白在国内就是一个不存在的人。关于他的消息,透露出的越少越好。
我只是看到乔煦白太激动了,才会说那些话。
“喂!”余曼从地上爬起来,瞪了彭子航一眼后,看向我和乔煦白,“你俩要腻歪去房间腻歪去,少儿.不宜,多羞人啊。”
“刚才你在子航身上蹭的时候,也没见你脸红。”乔煦白看余曼一眼,戏虐道。
被乔煦白一提,余曼似是想到刚才她和彭子航发生的事情,小脸有些红,又羞又恼的瞪乔煦白一眼,“煦白哥,子妍姐能来多亏了我,我是你们的红娘!你就这样谢自己的红娘么?”
乔煦白轻笑一声,看得出他心情极好。他把我环在怀里,“我们上楼。”
我跟着乔煦白刚往楼上走几步,突然听楼下彭子航冷声道,“她不能在这里过夜。”
彭子航铁青着一张脸,瞪向余曼,可以看出他是在强压着怒气,语气生硬的道,“我这里从没留过女人过夜,你们留下来容易被起疑!”
“切!我才不信!”彭子航已经很生气了,可余曼依旧是一幅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你不是男人吗?还是你喜欢男人?”
彭子航眉头皱紧,我真怕他冲上去揍余曼一顿,不过他的教养比我想的好多了。彭子航只是冷声道,“我喜欢什么跟你没关系,给你们一个小时的时间,否则我就叫武警进来,请你们出去!”
余曼见彭子航油盐不进的样子,气的跺脚,“一个小时够干嘛的!你以为都跟你一样是短射手啊,还叫武警进来,看把你本事的!你不是要藏着煦白哥么?你叫武警进来,就不怕他们看到煦白哥?怕我们在这里暴露煦白哥,武警进来就不会暴露了……”
“你闭嘴!”哪个男人愿意被叫短射手,彭子航眯起眼睛看向余曼,估计是想看清,眼前的这个余家小姐究竟是怎么回事,别人不敢说的她敢说,别人不敢做的她敢做,一点淑女样子都没有!
彭子航近视,眯眼看余曼。
余曼就瞪大眼看向彭子航,毫不退让。
两个人都是脾气不好的样子,我真怕两人打起来,刚想下楼拉开余曼,乔煦白就抱着我往楼上走了。
我惊了一下,“留他俩在客厅没问题么?”
乔煦白看着彭子航浅笑一下,“放心,他不会对女人动手的。”
回到房间,乔煦白就迫不及待的把我抱到了床上,他欺身压下来。
看他着急的样子,我猛然想到彭子航的话,刚见面又要分开,我情绪有些低落的问,“真的就只能一个小时吗?”
乔煦白愣了一下,稍后坏笑道,“你想要多久,老公满足你。”
我看着乔煦白噙在唇角的坏笑,脸颊发烫,娇羞的白他一眼,“越来越不正经了……”
“老夫老妻了,正经给谁看!”乔煦白眼眸含笑,压了下来,唇封住我的口。
第二天早上,我和乔煦白下楼时,彭子航坐在餐厅正在吃饭,他穿着黑色衬衫和黑西裤,戴着一副金属框的眼镜,正在看一份英文报纸。冰冷的一张脸没有任何表情,只看侧脸的话,还是配得上赏心悦目这四个字的,不过看到正脸就不行了,一脸不善,跟谁欠他几万块钱似的。
听到我和乔煦白的脚步声,彭子航眼皮都没抬一下,声音冰冷道,“今天事务所有事,我要出去。你的药和运动量都和昨天一样。还有,”说着,彭子航突然抬头看我,“我不在的时候,你们不能来!”
“啊!”彭子航话音刚落,二楼就传来余曼的尖叫声。
我吓了一跳,不知道余曼怎么了,赶忙从餐厅跑出去。
我看了眼餐桌上的衣服,然后看向余曼,“这究竟怎么回事?”
“做戏要做全套!”彭子航冷声打断余曼的怒骂,相比余曼的怒气冲冲,彭子航就冷静许多,仿佛早就想好该怎么对付余曼了,“你作为我的女人留下来,给煦白和慕小姐打掩护,这话是你昨晚亲口说的。”
“我说了又怎么样!”余曼道,“我说了你就可以撕我衣服么!你把我衣服撕了,我穿什么?”
彭子航把报纸放下,冷眼看向余曼,一本正经的道,“情到深处难以自已,出现这种情况很正常。我没在你身上留下印记就已经是温柔的表现了。至于你穿什么离开,我给你准备了。衬衫是新的。”
估计是为余曼准备了一件他的衬衫,是想让余曼穿他的衬衫出去?
狗屁的情到深处难以自已,彭子航明明就是想整余曼而已。哪有男女发生关系一定要撕衣服的!彭子航这种高冷性格的人竟然会做这么幼稚的事情。
我看向乔煦白,乔煦白手握拳放在唇边,掩盖住他唇角轻扬起的笑意。见到乔煦白在偷笑,我就知道我猜对了。
我刚要为余曼说话,就听余曼抢先道,“情到深处?说得好,那昨夜我没给你留点什么,那真是太对不起你!演戏要演全套!”
话落,气急眼的余曼就向着彭子航扑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