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先生怎么了?怎么一句话都不说呢?”段期见他这样,眼底的笑意更为浓郁了,语气依旧平淡。
“你来此处,也并非想要教书吧?段先生为何不同我一起呢?”刘尚义眯眼,他开始了拉拢,“段先生也同我一样为了朝廷卖命吧?”
“不。”段期立即否认,“我与刘先生不同,我可不为朝廷卖命,来此处不过是觉得教书有趣罢了。”
“……”
段期的身份不简单,刘尚义能看出一二,但具体是谁……他只知晓有个天水段家,声名赫赫,家中很是富裕,只是不知跟段期是否有关系。
若是有,他为何要来此?
“那你从未怀疑过宋糯?”刘尚义也不尊称了,“若是他是其他国家来故意搅局的呢?”
“我可不觉得。”段期摇头。
若是搅局,为何要对学生们这么好,还惩罚了那些坏学生。
用脚趾头想都能想到。
“为何?以往的太学院和谐,如今的太学院你瞧瞧!”刘尚义指了指周围,眼底尽是怒火。
影响最大的便是刘尚义再也没办法收学生的钱了。
“刘先生,若是以往的太学院好,那为何要关闭一段时间呢?如今,宋先生所为不就是整顿太学院吗?”段期挑眉,问。
“你——”
段期双手放于背后,微微屈身凑到了刘尚义的耳边,低声道:“难道刘先生还想着收学生的钱?”
“段期!你莫要胡说!”刘尚义退后几步,怒喝了声。
段期扬了扬嘴角,“是吗?我可有听闻刘先生收了不少学生的钱,不如等学生们回来问一问。”
“你莫要太过分!”刘尚义那张脸都变得通红。
不知是生气还是什么……
“难道不是?亦或是刘先生要到世子殿下面前去,同我分辩一番?”段期眉眼上挑,清俊的面容在淡淡的日光之下,陡然生出一股凌厉之感。
刘尚义自知理亏,气势上早差了段期一截。
“懒得同你争辩!”他一甩手越过了段期的身子,离去。
段期目送着他离开,身子靠在了门上,摇头轻叹声:“刘先生,想要赶走宋先生可并非那么容易。”
除非宋糯犯了欺君之罪,否则司明朗定会保住她。
宋糯有大智慧,解决舞弊之事,如今还能处理掉上官那两兄弟,段期说自己不好奇也是不可能的。
他也想一探究竟。
段期一迈腿,欲走进去时却听着外面传来声音,吓得他立即关上了门躲进了一旁的拐角处内。
此时云琯琯与徐展颜回来了,不仅如此,他们二人还一同走进了云琯琯的屋内,这让外面的段期瞳孔一缩,心中暗叹这宋先生的手段怎能如此之高?
顶着一张这么丑的脸,居然还真能与徐展颜如此地亲密。
……
云琯琯同徐展颜坐在桌子上,她给徐展颜倒了一杯茶水,“好了不要想了,事情已经解决了不是吗?”
“我是担心若是还是传出去了……”徐展颜低眸,眼底的泪水泛滥,终是忍不住流了出来。
她差点丢了徐家人的脸面。
云琯琯抬手轻擦拭了下她眼角的泪水,轻声道:“你这般绝色美人,若是哭了可就不好看啦!”
徐展颜被她夸得破涕为笑,“你惯会拿我打趣的。”
“那就不要哭了,太学院的事绝对不会传出去,你信不过我,还信不过司明朗吗?”云琯琯摸摸徐展颜的小手。徐家现在是司明朗的帮手,于情于理,他都会在外面好好控制舆论,绝不会让徐展颜坏了名声的。
“信。”
云琯琯一笑,“那就好,你先回去好好休息一下。”
徐展颜离开后,方才在窗户边看着的段期也走了过去,他看着徐展颜已经走远,疾步到了云琯琯的跟前。
本想着进房间休息的云琯琯被吓到,她退后几步,“段期,你干什么?”
“宋先生可真厉害,你跟徐家小姐当真……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段期可见到了方才两人亲密的样子,自是觉得二人在一起了。
“你想多了,我跟她清白得很。”云琯琯抽了抽嘴角,回答。
可段期并不想就此罢休,凑到她跟前追问:“清白会你给徐先生擦眼泪?宋先生告知我,我绝不往外说如何?”
啧!鬼信!
云琯琯双手环胸,抬高了下颚道:“听闻段家如今还发出了悬赏令,抓那两次逃婚的不孝子,如果我告诉他们你在这里,还能拿到一笔钱呢。”
说完云琯琯还装作在数钱,歪着头看着段期。
段期的脸色蓦然就变了,他干咳了好几声,“宋先生怎能如此说呢?若是缺钱告知一声便是。”
“听闻悬赏令有一百万,这……”云琯琯那小财迷的样子瞬间暴露,她乐呵呵地看着段期。
段期立即拿出了一些银票放入了云琯琯的手中,“宋先生拿去随意话,若是不够的话可以再找我要。”
在碰到云琯琯的那一刹那,云琯琯的身上传来淡淡的清香味。
那是不同于普通的味道,沁人心脾让人为之留恋,段期一时间都有些愣神,他似乎想要多闻几下。
“段先生这么好,我怎么好意思呢?”说着云琯琯不客气地把那些银票塞进了自己的荷包里后退两步。
突然靠近的段期让她下意识想拉开距离,但也没多想。
“宋先生不必客气,花便是。”
“好。”
段期低眸看着云琯琯丑陋的一张脸,不明白为何她身上会有这种味道,他之前在徐展颜身上也闻到过。
但二人的香味不一样。
他脚步微微一动,他似乎想要靠近云琯琯,可是一只脚伸了过来,段期没有任何的反应,朝着云琯琯就扑了过去。
云琯琯反应十分之快,她往旁边一躲,眼睁睁看着段期狠狠地摔在了地上发出了巨大的声响。
“哈哈哈!段先生你这是作甚啊?”云琯琯看了眼方才的罪魁祸首林君悟,捂着肚子笑了起来。
林君悟却冷眼看着趴在地上的段期,“你方才想对他做什么?”
若不是方才林君悟赶到,还不知道段期想要做什么呢。
“我——”段期被摔得生疼,因为身形高大,勉强从地上起来,膝盖和手肘处都磨破了,灰头土脸地,狼狈极了。
云琯琯却依旧在那捧腹大笑。
不远处,孟星沉按照司明朗吩咐在这盯着,他看着云琯琯笑的模样不知怎地恍然间像是看到了云琯琯。
什么情况?!
孟星沉立马揉了揉双眼,低喃了声:“难道是最近一直盯着这丑男,太累了,都产生幻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