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天凡一看到卢俊尴尬成这样,他可就笑了。
“卢大少继续笑啊!怎么不笑了呢?”
“就……就算是我看错了又怎么样?这海里捞上来的和陆上采出来的有什么区别?我刚说的也没错吧!”
卢俊舌头打结,强行给自己找台阶下。
张天凡利用绝眼的透视能力,看透了这块儿霸王石内部情况。
这同时,绝眼也在脑中给出了他相应的鉴定结果,所以现在他完全可以在卢俊面前,好好给他上一课。
脸上泛起一抹冷笑,他马上张嘴说。
“卢大少,看来你今天是给我上不了这一课了,还是得该我来给你上一课才是。”
“这块儿霸王石,并不是你说的玉料原石中的墨石种,该是流石种才对,而且鉴定它也不能采用阴阳定玉法,该采用定光穿透法才对。”
“而所谓的流石种,是玉料原石中极为稀罕的种类,这一种类只能出现在水中,不可能出现在陆上,就拿现在我们面前这块儿霸王石来说,它通体上布满的这些白色斑点,也并非是玉色太突出在原石外表形成的白色阳斑,该是长期在海水中浸泡,玉种被盐水所影响进而产生的盐斑才是。”
卢俊听的哑口无言,站在原地就像是一大傻子一样,当真是惊讶的不得了。
他以前是听说过,张天凡在古玩鉴宝上还是有点儿小本事的,可他却是并不知道,这小子竟然是这么厉害,还能把流石种这类玉料原石中最为稀罕的品种,都给一眼看出来,又说的如此头头是道。
这当真是让他感到万分惊讶,直觉以前果真是太小看张天凡了。
张天凡可不管他这么多,只是盯着霸王石周身布满的那些白色盐斑说。
“卢大少,你要不相信我说的,现在就可以伸手在这些白色盐斑上沾一下,然后把手指放进嘴里试试看,如果很咸的话,那证明我的鉴定是不错的。”
“这……”
卢俊说不出话来。
方山河立马就探出右手指食,在一块儿盐斑上沾了一下,然后将手指放进嘴里。
就是这一尝,他肯定的点头。
“不错,事实的确如张天凡所言,这斑点上的确很咸。”
“方老板,一般来说,像这类流石种原石,会有两个极端产生。”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说,要么里面藏着极其了不得的玉种,开出来大赚特赚,要么里面藏着的玉种很普通,开出来血亏一地。”
张天凡淡然解释。
方山河听的眉头直皱,脸色开始变得阴晴不定。
要知道,这块儿霸王石,他可是花了一千八百多万收购来的,如果不开摆在这儿,再过段时间他想卖,还能加价往外卖出去,保证自己不亏不说,还能小赚一笔。
可真如张天凡所说,如果开出来的玉种很普通血亏一地的话,那他岂不是白白赔了一千八百多万吗?所以现在开与不开,就是摆在他面前最为严重的问题了。
偏偏卢俊这王八蛋急着找回场子,竟是在这种时候故意说话挑衅张天凡。
“张天凡,你不会是不敢解石吧?别看你刚刚嘴上说的叭叭响,显得自己多牛逼一样,可现在到了要解石的时候,就故意说话来吓方叔叔是吗?还什么两个极端,我就说这块儿霸王石只有一个极端,那就是它内部绝对藏着珍稀玉种。”
“那你来给方老板开,我可不敢夸这海口,大不了之后切废了,你就花个两千万给方老板买了不结了?反正这场较量是你挑起来的,也是你提出要拿方老板的霸王石来和我赌的,而且你卢家可是龙州一流大家族之一啊!有的是钱,还缺这两千万不成?”
张天凡想都没想,一口就给卢俊呛了过来。
卢俊两眼瞪如驴眼大的死盯着他,牙咬的死紧,嘴上却是连屁都不敢再多放一个。
他师傅可是京城玉王,岂能没有教过他关于这流石种原石的知识?
这阵儿他也明白,刚刚张天凡的说法是完全没有错的,这流石种玉料原石就是存在着这样两个极端,并且还极其难以做准确的鉴定。
刚刚他之所以故意这样说,就是为了打压张天凡找回场子罢了。
岂料张天凡这小子不好欺负,反口一句就把他呛的连屁都不敢多放一个。
如今他要是真硬着头皮开了这块儿霸王石,真给切废了,少了两千万付给方山河,这事儿还能善了吗?
到时那时,他可就真是面子丢尽不说,还白赔两千万,整个就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亏了个底儿朝天啊!
这种傻子才干的事情,他卢俊会傻到去干?
张天凡眼看着卢俊又说不出话来了,他一脸坏笑嘲讽。
“怎么了卢大少?两千万对你来说很多吗?你就这样心疼钱?还是说你压根儿没信心来解这块儿霸王石?”
“你有信心你来啊!你今儿要是能保证给方叔叔解出了不得的玉种来,还不会给他切废了,那我卢俊就向你认输。”
卢俊眼珠子一转,总算是抓住机会,狡猾的一下就把这矛头抛了回来。
张天凡摇头长叹。
“我就知道你会说这话,不过你放心,我不会和你一样耍这种小心眼儿,今儿这霸王石,我就来帮方老板解解,让大家开开眼界的同时,好好给你上堂课,让你知道什么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你吹什么牛逼呢!当真把自己说的多了不起一样,你也不问问你师傅曹老,像这样的流石种玉料原石,天底下有几个大师敢轻易就开解的?你这不就是想当着大家的面装逼吗?”
卢俊冰冷嘲讽,根本不相信张天凡还真敢来解这块儿霸王石。
张天凡都懒得再理会这种狡猾的伪君子,只是让方山河派手下去拿来了四面落地镜,将它们全部摆在了霸王石前方。
“张天凡,你这是要干什么?”
方山河没看懂张天凡这操作,一脸疑问的询问。
四周围观的所有人,这会儿也都看懵的搞不清楚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