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俊一旁站着万分尴尬。
如今方山河对张天凡如此热情,对他却是理都不愿理会一下,这种强大的落差感,让他那颗高傲的自尊心简直无法承受。
可奈何人家张天凡,的确是展示出了本事,还搏得了满堂彩,并且他所使用的这种原石鉴定方法,就连他都压根儿没有见过,那他还能说什么?不只能憋在那儿像个大傻子似的放不出来一个屁吗?
方山河可不管他这么多,和张天凡聊了几句后,他立马就派几个手下开始过去打开台上的大型切割机,按照张天凡刚才在霸王石上画的切割线进行起切割。
全场所有人都齐齐围了上来,就想看看这块儿霸王石里切出来的,到底是什么样的珍稀玉种。
“天啊!居然是极品青光玉啊!好漂亮的水色啊!”
“果然不愧是器绝大师的徒弟,这切割线画的分毫不差,根本未伤玉种分毫啊!”
“就是,就连旁边那些普通玉种都分毫未伤,了不得,果真了不得。”
……
几分钟后,随着一刀刀切割开解,霸王石里的玉种显现出来以后,全场倾刻间爆发出震天惊呼声,大家无一不是张嘴大赞张天凡,直觉这小子本事果然极其了不得。
关键就是,张天凡画的这些切割线,不仅是将霸王石里的青光玉玉种完全隔开,还未伤玉种分毫,不管是极品的青光玉,还是四周那些普通玉种,都得以完美的开解出来,之后只需精雕打磨以后,就能最大程度上的保留下里面这些玉种,减少因切割开解带来的玉种损耗,变相的为方山河又赚了一笔。
张天凡这时也是看着这开解出来的极品青光玉种,抱拳恭喜方山河。
“方老板,恭喜你了,这里面可是极品青光玉,这大大小小二十多块儿的话,加上那些普通玉种,足以让你这一千八百多万翻上三倍不止了,所以事实倒也真如卢大少所说,你这是大赚特赚了。”
“哼!如他所说?要真如他所说那样,我这可就变成墨石种,还得被他利用阴阳定玉法,给我开解切废了。”
方山河一声冷哼,当着在场所有人的面毫不留情嘲讽卢俊。
卢俊站在一旁耷拉着一张老脸,根本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张天凡抓准时机,盯着他就是一通质问。
“卢大少,刚才你说的话还算不算数?现在我利用定光穿透法,成功的解了这块儿霸王石不说,还完美的帮着方老板切出了里面的玉种未伤分毫,那咱俩这一局赌石较量,是我赢了还是你赢了?”
“我……你……这……”
卢俊张着嘴舌头打结,话都说不利索。
方山河冷笑。
“这还用问,当然是你赢了,他还得回京城,跟他的玉王师傅再多学几年才是。”
“不错,回去京城和你师傅多学几年再出来吧!”
“连这块儿霸王石是从海里捞出来的都看不出来,还说自己是玉王徒弟牛逼不成?”
“还什么墨石种,明明是流石种,眼瞎了不成?”
……
随着方山河这话一出口,四周大家伙儿皆是开始跟着起哄嘲讽羞辱。
卢俊一张脸刹那间就红到了脖子根儿,丢脸简直丢到了姥姥家。
王若仙高兴的又蹦又跳跑到张天凡身边,拉着他手臂像个开心坏了的小仙女儿一般,不停在他耳边娇叫。
“赢了赢了,我们赢了啊!你可算是帮着我狠狠教训了这个卢俊,本小姐现在可开心了,你果然很厉害。”
“大小姐,那按照先前我们的赌约,某些人该怎么做啊?”
“当然是让他给你躹躬道歉,然后再给我深躹九十度的躬,叫我一声姐姐,完了以后再见到我都得这样做,还得把道给我让开绕道走,得对我毕恭毕敬的。”
王若仙得意的回应。
张天凡故意和她一唱一和。
“大小姐,我记得好像不止这点儿赌注吧!还有吗?”
“当然还有啊!他得输你二百五十万米元。”
“噢!二百五噢!”
张天凡故意拖着长长的声线说了这样一句。
“哈哈哈……”
全场所有人都被两人这一唱一和逗的发出一阵哈哈大笑。
卢俊站在那儿,脸一阵青一阵白的,卢家大少京城玉王徒弟这才脸,简直是被他们二人狠狠的按在地上疯狂摩擦。
刚才他在张天凡和王若仙面前有多狂,现在他在两人面前就有多丢脸,这就是活该自找的。
王若仙自是不会这样轻易放过卢俊,马上僵着一张脸催促。
“你还等什么?现在到了兑现赌约的时候了,怎么你还嫌我们刚才说的不够清楚吗?”
“愿赌服输,钱我照给,但要我给他躹躬道歉,他这种人不配。”
“你耍赖是吗?”
王若仙娇吼质问。
卢俊后退数步与两人拉开距离,说什么也不愿意服这个软。
可就在这时,曹斌却是阴沉着一张老脸上前一步,抬眼死死盯着卢俊怒喝。
“小子唉!今儿你要不把这赌约兑现了,我保证你之后走不出玉石市场,要么是你兑现赌约才能出去,要么就让卢家人或者你京城玉王师傅来这儿领你,把这事儿给说清楚了,你要不信,不妨问问方山河,我曹斌刚说的这话作不作数?”
“曹老的话,我方山河当然不敢怠慢,自是作数。”
方山河当然不敢不给曹斌面子,一口直接应下。
再有就是,这次张天凡帮他如此完美的解出了这样价值翻了三倍还不止的极品青光玉,他不站在张天凡这边帮忙,难不成还能帮着卢俊这种马屁精草包不成?
最重要的是,卢俊一直在龙州大肆宣扬自己是京城玉王徒弟,早就遭至了龙州古玩界诸多人的不满,所以现在墙倒众人推,那也就再正常不过了。
“好啊!你们居然联合起来对付我是吗?”
被逼走投无路,卢俊血红着双眼怒吼咆哮。
全场所有人却是都不予理会,一个个的都把四周堵的严严实实,让他这会儿就算是想跑都根本跑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