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丢脸丢到姥姥家,萧万山终于再受不了三人的冷嘲热讽,抬起大手砰的一巴掌砸在桌上。
接着他恼羞成怒破口大骂。
“好你个老曹啊!居然联合徒弟这样搞我是吗?你们师徒二人真当我萧万山好欺负?”
“啊?我怎么搞你了?”
“你们肯定是一早就查出那小丫头得的是什么怪病了,特意把我拉过来洗刷一遍是吧?”
“这你想多了,我们完全没有这个意思。”
曹斌怪笑着摊摊手。
认识萧万山几十年了,他何时见这虚伪的老东西如此恼羞成怒过?
以往都是这老东西在他面前各种装十三,他还因不会医术无法反驳教训,可现在张天凡这个完全不会医术的小子,直接把他老脸打的啪啪响,他当然心里异常的痛快。
面对萧万山的这种愤怒,他非但不怒,反而还有种看笑话的感觉。
萧万山怒不可遏,只能以愤怒来掩饰自己的丢脸。
张天凡压根儿不吃他这一套。
“行了萧宗主,这次的事情,知道具体情况的就我们几人,你要想我们不把这事儿给你宣扬出去,那以后我去医宗学医术的时候,你就多关照我些就行了,免得到时把我惹急了,我让我师傅和王大小姐帮你宣传宣传今天的事儿,我怕你面子更不好放。”
“你威胁我?”
“这不叫威胁,而是叫交易,你没本事看不出小凝得的是什么怪病,还死要面子的在我们面前摆你宗师的驾子,你这又是何必呢?”
张天凡脸上的笑容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冷戾,说着这话的时候,他更是声冷如冰。
萧万山气的一双拳头捏的死紧,当真是想狠狠的教训张天凡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王八蛋一顿,可奈何曹斌还站在旁边,这就让他根本不敢轻举妄图。
毕竟如今的曹家,也是龙州一流大家族行列的家族,得罪了曹斌这老家伙,于他和医宗都没有任何好处。
到了最后,他只能把这口恶气往子里咽。
“好好好,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啊!张天凡你小子有种,咱们走着瞧。”
“萧宗主,你这什么意思?你要是威胁我,以后我可就把医圣老爷子送我的医道古记,无偿捐献给龙州药宗了,到时你可别说我不守承诺啊!”
“小子……你……”
萧万山倾刻间哑口无言。
药宗,医宗的死对头,完全可以说,这两宗在龙州就是势同水火一般的存在,本身两宗都是龙州医道界领头羊般的存在,但就因为在中医理念上的不同,导致两宗多年来都互相看不顺眼。
药宗在中医药理方面极其强悍,而医宗在中医针灸方面独有所长,这也就是两宗为什么向来不和的最直接原因。
所以张天凡现在这句话,可算是直接一棒砸到了萧万山的七寸上,打的他头晕脑胀不说,还根本就是四肢无力不敢再废话。
张天凡把萧万山吃的死死的,这才一脸冷笑质问。
“怎么样萧宗主?是不是要让我现在就过去药宗一趟,找药宗宗主聊聊捐赠医圣老爷子医道古记一事?”
“别别,我错了还不行吗?我向你们师徒二人道歉,这次的确是我失误了,我没有看准,也没有事先的好好询问一下患者具体症状表现,得出了错误的诊断结果,在此我不仅向你们师徒二人道歉,更向那叫冷小凝的小丫头致以最真诚的歉意。”
“早这样不结了,偏偏在我们面前放什么大狠话,真当我们师徒二人怕了你医宗不成?”
曹斌没好气怒斥。
萧万山刚才还怒不可遏,可这会儿他只能赔着笑脸,说话声音都不敢太大。
张天凡也不想理他这么多,只是挥手说。
“那萧宗主,我们就不送了,你慢走。”
“好,你们好好照顾小丫头,我就先走了,不用送了。”
萧万山乖的就像只老乌龟似的,赔着笑的应声离开。
“哈哈哈……”
他前脚刚出办公室大门不远,曹斌后脚就在办公室里哈哈大笑。
张天凡和王若仙也是笑的不轻,直觉萧万山这老东西实在是太有意思了。
“很好,曹斌,张天凡,还加个王若仙,老子萧万山记住你们了,今天这份羞辱,老子以后必然加倍奉还,从你们身上彻彻底底的讨回来,你们给老子等着吧!”
外面走廊里,萧万山一边往前走,一边铁青着一张老脸,不停的在心里怒骂。
这一刻他当真是肺都快要气炸了。
自从他十几岁学医到现在,他从未受过今天这等羞辱,一个初出茅芦甚至都不会什么医术的二十多岁,乳臭未干小王八蛋,居然还让他丢了这等到姥姥家的脸,他如今是把张天凡大卸八块儿的心都有了啊!
但为了张天凡手里医圣老爷子留下的医道古记,他选择了暂时隐忍。
等之后把这医道古记给弄到了手,他必然得百倍偿还今天的这份羞辱才是!
回到办公室内。
张天凡压根儿不管萧万山这么多,笑了一会儿后,他才止住笑容对曹斌说。
“师傅,那今天就麻烦你了,如今这事儿也算是解决了,之后还请师傅你小心些,这老东西可不是什么善茬儿,也不是那种肚量大的人物,还是要小心提防他为好。”
“笑话,林天鹤老子都不怕,还会怕他这种老狗?你安心管好你自己就行,不用在意我这么多,我也不在这儿呆着了,你们照顾小丫头就行,今儿我心情比较畅快,得去找老朋友喝几杯好好聊聊才是。”
“哈哈哈……”
曹斌豪气的一声吼。
话落,他又是带着一阵哈哈大笑的起身离开,一路乘着车去找老朋友喝酒畅聊去了。
张天凡和王若仙没有多说,送走曹斌,他们就前去了病房里照顾冷小凝。
冷小凝输液补充了体内缺失的亚铁血红素以后,脸色明显的有了些许好转,整个人也看起来精神头好了不少。
见此情形,张天凡三人悬在胸口那颗心也总算是彻底平复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