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我为什么一直那么讨厌你小子吗?”
没有理会张天凡这话,林天鹤冷笑着反问。
张天凡摇了摇头。
林天鹤状若疯狂的咆哮。
“就因为你和我年轻时太像了,一股子不认命的劲儿,死命儿的往前冲,可越是这样,在人生的道路上越容易步入岐途,所以我恨自己,也恨与我太像的你。”
“额……那我可真是无话可说了,不过我得提醒你,我俩境遇的确挺像,但我们有本质区别,那就是我虽然坏,但至少心是好的。”
张天凡尴尬的摊摊手,只是无语的回了林天鹤这样一句。
林天鹤脸上突然泛起一抹狞笑。
“张天凡,你别得意,我现在虽然是完蛋了,可我也不会就这样算了的,你等着吧!我早就暗中作好安排了,以后你和你妈日子也不会好过的。”
“随你便,我张天凡能干掉你和武宗,就不怕你安排的那些人。”
张天凡丝毫不惧,冰冷怒吼。
林天鹤只是看着他冷笑连连,再不愿与他过多废话。
而正当张天凡和曹斌内心有些火大的时候,下一秒曹斌却是突然咬破了一直藏在牙缝里的那颗毒药,然后张嘴喷出一口鲜血,整张脸迅速变得乌黑一片。
曹斌惊了。
“师弟,你居然愿意死,也不愿意向我低个头服下软吗?”
“我呸!我林天鹤纵横大华几十载,从不向任何人低头,今日我败了,我死也不会向你低头服软。”
“你……”
曹斌被呛的哑口无言。
“哈哈哈……”
林天鹤仰头张嘴哈哈大笑。
随着他这阵大笑声缓缓落下,他整个人也被剧毒毒入膏肓,身体重重的向后栽倒在地一命呜呼而去。
负责看守的手下迅速上前来打开铁门,将他从关押室里拖出来抢救,可他早已经是被毒的闭了气,根本再无法抢救过来。
最终手下也只能拿出手机给成露打电话汇报了这情况。
张天凡没有管林天鹤这么多,只是看着另一间关押室里关着的卢诗诗。
可还不等他说话,卢诗诗就头也不回的娇喝。
“你走吧!我不需要你为我求任何的情,不过就在里面呆五年而已,五年后出来我也才不到三十岁,我照样可以继续奋斗,你和王若仙最好在我进去这五年时间里,变得实力更强,否则我出来以后第一个就不会放过你们二人。”
“疯了,我看你们都疯了,一个二个居然都如此的冥顽不灵,我也真是服了。”
“滚吧!”
卢诗诗怒目横眉咆哮,丝毫不愿意接受张天凡求情相助。
张天凡最终也只能跟着师傅一起暗然离开,根本无法再在成露面前求这个情。
这之后曹斌也算是做到了当师兄的仁至义尽,帮着从阳司领出了林天鹤尸体,将他火化,为他连夜举办一个简单的葬礼,把他葬进了龙州西面一处墓园内。
张天凡没有参加这个葬礼,从阳司总部出来,他就直接返回张家老宅,向卢龙和王雪夫妻二人说明了情况。
“呜呜呜……”
王雪得知女儿倔成这样,她除了哭以外别无他法。
卢龙则是苦笑。
“不愧是我女儿啊!这脾气当真是够倔。”
“两位,那就恕我无能为力了,我已经尽力,只是她不愿意接受我的帮助罢了。”
“算了,那就麻烦天凡你了。”
卢龙失落的回应。
说完,他只能是带着满脸的苦涩,带着王雪离开张家老宅乘车返回卢家。
张天凡也是一脸无奈的回去了自己房间里休息。
至此张天凡与林天鹤等人的恩怨,也就算是彻底的暂告一段落。
最终张天凡还是如愿以偿的击败了林天鹤和武宗,拿下了龙州整个玉料原石市场。
第二天上午,张天凡早早起床洗漱,早饭都没有吃的就和王若仙一起开着车前去了王家庄园。
两人到的时候,曹斌早已提前过来。
大家二话不说的坐到一起,开始商量起了做玉料原石生意的事情。
张天凡做为这一役最大功臣,王曹两家都决定把玉料原石生意的五成收入给他,另外五成由王曹两家平分。
“天凡啊!你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厉害的很啊!”
“就是,我就说我一开始就没有看错他吧!你们还不信。”
“他如今要做我们王家上门儿女婿,我举双手双脚赞同。”
……
随着王威和曹斌做出这个决定,王家这群势利眼们可就态度发生一百八十度大转变了。
以前他们个个都看不起张天凡,这个被龙州小家族张家扫地出门的穷小子,可如今他们却是把他当宝一样的捧在手里,各种对他吹嘘拍马。
这前后反差有多么令人感到讽刺,还用得着多说吗?
张天凡看着也觉得恶心,沉默几秒后,他突然做出了一个惊人的决定。
“王老,师傅,以及在场诸位,还请听我说两句。”
“怎么了,你对这样的分成协议不满意?”
王威笑问。
张天凡摇了摇头。
“王老,我很满意,只是我不能接受。”
“啊?你什么意思?”
“我自从和我妈一起被张家赶出来到现在,这一路走过来都多亏了王曹两家相助,否则我也不会有今天,所以现在我帮着你们两家打败林天鹤和武宗,拿下了这龙州整个玉料原石市场以后,我就打算把这所有一切全部给你们两家,算是我还你们两家于我莫大的恩情了。”
“小子唉!和我王威玩儿这套是吧?”
王威刚才还脸上笑意盈盈,可随着张天凡这话一出口,他脸上的笑容瞬间消散一空,取而代之的变成了一抹冷戾。
曹斌也是坐在一旁眉头一突,心想这下坏了。
张天凡这小子恐怕是想借着这个机会,彻底和他们王曹两家撇清关系啊!
但就以现在这情况来看,毫无疑问他早已与王曹两家绑在一起了,如果他在这种时候敢说撇清关系这样的话,那无疑就会让两家人感到愤怒,觉得这小子当真是颇有些不识抬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