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叔,大家这是什么情况啊?今晚李家开聚会吗?”
刚一坐下,王若仙就假意的开口询问。
李闯淡然解释。
“这不是大家过来商谈一下,我们王家分公司在成州这边退出商会一事吗?”
“什么?退出商会?”
王若仙皱眉惊呼。
商会,大华西南蜀地这边一道独特的靓丽风景线。
这是一个由商人组成的特殊组织,获得了阳司认可经营,在西南这片商界里有道举足轻重的地位,完全可以这么说,但凡有商人要来蜀地这边混,那就得需要加入商会获得批准,才能得到应有的渠道和资源。
一旦脱离了商会,这生意要么做不起来,要么就得被孤立,最后还是一个赔钱倒闭的下场得不偿失。
所以说李闯这多年来在成州这边过的也很艰辛。
为了报王威对他的知遇之恩,他领着全家人过来这边替王家打拼,没少受商会的气。
如今张天凡因为对付岳无双一事,使得这位岳家大小姐在阳司大牢里畏罪自杀,这自然成了商会对付王家分公司的导火索。
一切只因,岳家可以说是商会的主导者,在成州商会有道举足轻重的地位。
岳无双的亲生父亲,如今已经是七十多岁的高龄,依旧坐在商会会长的位置上。
如此一来,李闯家里会有现在这种局面,那也就完全在情理之中了。
可王若仙对于这些情况根本不了解,她长这么大也是初次过来蜀地这边,自然不了解这边的这些复杂情况,她只知道这边有商会这样一个组织,在这边的商界里地位举足轻重,绝对是得罪不起的存在。
而现在成州上流圈子里这群有头有脸的人物,要联合起来逼王家分公司退出商会,这事儿可就闹大了。
李闯见王若仙如此懵圈的样子,他赶快把嘴凑到她耳边小声嘀咕。
“你赶快给张天凡打个电话,这事儿就是因他而起的,岳无双的亲生父亲,也就是岳家如今最德高望重的岳老爷子,就是成州商会的现任会长。”
“原来是这样啊!那我算是明白,现在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所以啊!别浪费时间了,赶快给他打电话,否则一旦我们王家分公司退出商会,以后就不能在这边混了,我也只能带着一家人卷铺盖卷儿滚回龙州。”
李闯阴沉着脸回应。
王若仙心知这事儿很严重,她立即借去上厕所为由,躲到了洗手间里去给张天凡打电话。
然而让她感到无语与着急的是,不管她怎么打这电话,张天凡都始终不接,到了最后她只能发了短信给张天凡,然后快速出去先顶着。
回到张天凡这边。
此时他的手机一直处于静音状态。
从带着冷宇过来阴阳教宗门后方书房里,与冷旭等阴阳教众高层展开谈判开始,他就一直把手机调到了静音状态。
只因他明白,岳无双畏罪自杀事不小,今晚他若是不能和阴阳教把此事谈妥,恐怕之后他和冷宇想要安全离开成州返回龙州,那都是压根儿不可能的事情。
这也就是说,王若仙现在身陷困境,他这边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他们二人同时都在面临着巨大的压力,不管哪一边先倒下,对于他们来说都将是致命的危机。
这不经过了第一轮谈判以后,书房里的气氛已经开始变得无比紧张。
张天凡二人已经是和冷旭等人陷入了对峙的状态中。
冷梅坐在一旁哭着装可怜的怒斥。
“我妈已经死了,如今我们还连尸体都领不出来,无法将她安葬,让她早日入土为安,而这一切都是你张天凡的责任,你若不给我们阴阳教一个合理的说法,我们阴阳教就算拼死也要找你们报这个仇。”
“不错,不能让我妈就这样白死。”
“咱一码归一码,我妈害死冷宇母亲,她理应受到惩处,但她在阳司里自杀,却是因张天凡你造成的,你必须要给我们阴阳教所有人一个说法才行。”
冷霜和冷烈也跟着怒吼咆哮。
“大小姐他们说的对,不能轻易放过张天凡这小王八蛋,否则以后我们阴阳教还怎么立足?又有何颜面再在蜀地混下去?”
“必须狠狠教训张天凡,不能让他安然无恙的离开成州。”
“不用想了,咱们一起上吧!这次就是因为他,我们总门主夫人折了不说,就连四大金刚也被送了进去,造成我们阴阳教损失惨重,不能就这样便宜他们了。”
……
随着这三姐弟含泪哭诉,阴阳教在场这群高层人士,可谓是个个愤怒到了极点,都跟着张嘴不停的破口大骂。
一时间张天凡反倒是成了众矢之的,当真是令他自己都感到一阵哭笑不得。
冷宇坐在他身旁,全程都是脸色煞白如纸,额头上都吓出了一颗颗豆大的冷汗,就生怕阴阳教这群人趁着今晚对他们下狠手,让他们根本无法安然走出去。
现在他也很后悔,先前悄悄的跟着张天凡过来,要是来前他们能叫上五行教门主白逍遥和老爷子白彬的话,恐怕阴阳教这群人现在就不敢在他们面前如此叫嚣了。
冷旭则是坐在首位之上,全程低着头一语不发。
这会儿他很想保自己的亲生儿子冷宇,可问题就是,岳无双一死,岳家人也在找他麻烦,如果明天他都还不赶去岳家,给岳家所有人一个说法的话,他也会被岳家人教训,到时也得牵连阴阳教。
毕竟这么多年来,岳家和阴阳教在成州商界里有很多合作,双方利益关系很强。
一旦岳家对付他进而牵连阴阳教,必然就会导致阴阳教莫大的损失,而一旦阴阳教损失惨重,每天又有那么多张嘴要吃饭的话,那以后的日子可就极其难过了。
所以这时他也在犹豫,要不要处理张天凡和冷宇,拿他们二人给岳家一个交待。
张天凡岂是傻子?
他只是稍微瞟了冷旭几眼,一下就将这个中道理看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任由阴阳教这群人在他面前叫嚣,他丝毫不予理会,等到他们叫嚷的停下来以后,他才终于是抬头眼神凌厉的看向了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