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
众人起床,这次赶赴县城周野,百里,陈雨,一起去,纪晓蕊不去,去给周野找师父!
陈雨开车,百里坐在副驾驶,周野陪着父子二人坐在后边。
县城距离这里并不算太远,开车一个多小时就到了!
吕小军父子俩来的时候,是周六,今天正好是周天!
周野也没什么废话,也没觉得这件事有何困难的,到了县城之后,直接笨学校,然后直奔教室,问题就出在学习,吕良看到的那个后墙上嘛。
反正学校的围墙什么的,不可能挡得住这些人,很轻松的就到了教室,在教室里,一进门,周野,陈雨,百里三个人立刻就意识到不对,百里更是直接走到后边的墙壁上,敲了敲!
随后百里开口道,“确实!确有其事!”
周野回头看向吕小军吕良父子,“二位!回避一下!别吓到!”
吕小军连连点头,“好!”
吕小军吕良父子退了出去,周野和陈雨过去把教室的窗帘都挡上,百里在准备符箓,一张张贴在窗帘上,和窗户上!三个人配合默契。
等到一切忙完了之后,三个人脑门上在一人帖符一张!
随后百里站在白墙面前,身手触摸墙壁,嘴唇微动在念着什么,缓缓的,一道灵魂缓缓透墙而出,缓缓显现在众人面前,一身红袍,好家伙,又是一个厉鬼。
厉鬼的脖颈处,有一道深深的疤痕,看到周野三个人,他好像并不感觉奇怪,只是平静的看着三人。
百里缓缓开口,“为何停留世间?可是被他人所害?”
厉鬼点点头,“是!”
“我们可以送你去地府报道!可愿去?或者还有什么未完成的心愿!以及冤情?”周野道。
厉鬼深深的看了周野一眼,开口道,“你是哪个!可以满足鬼魂心愿的人?”
周野点点头,“正是!”
厉鬼点点头,“好!我有心愿!”
“但说无妨!”周野道。
“请先生让我,再也不来这人间!”那位厉鬼深深一揖到地,听声音就像人咬着后槽牙说话一样。
周野三个人均是一愣,不是没有想到厉鬼这样说,而是没想到,厉鬼第一句就这么说!
世界上,有很多人不满,这是我们不得不承认的,但是大多怎么也得有点仇恨,特别是眼前这个人,还是一个厉鬼,明显是带着仇恨死的。
“我能问问为什么么?”周野语气放缓。
厉鬼却摇了摇头,不愿意多说。
周野叹了口气,“那你在孩子们面前现身的目的,就是发现了吕良,和那个胖小子是异人,你想让他们帮帮你?”
厉鬼点了点头,“没错!”
“行!我答应你!”周野道。
“我来吧!”百里道。
周野点了点头,随后和陈雨两个人离开了教室,到了门外,门外吕良和吕小军在等着,吕良看到周野和陈雨出来,立刻望过去,“叔叔!里边那个人!好伤心啊!”
周野过去摸了摸吕良的头,“以后你一定要做好事,别人人这么伤心啊!”
吕良点点头,“我有可能不让人伤心么?”
周野点了点头,“所有人都有能力不让人伤心的!”
“嗯!我一定会的!”吕良奶里奶气的道。
周野看向走廊,哪里一个带着眼镜的中年男子,缓步走来。
看着周野开口道,“你聊聊么?”
周野点点头,跟着男子走远,开口道,“你是班主任?”
男人点了点头,“是!”
“你是异人?”
男子却摇了摇头,“就是一个普通的老师!”
“你想想问我那天的事吧!我跟你说一个故事,一个很短,却很悲伤的故事,你就懂了!”
周野点点头,没有说话,静待下文!
“那个孩子,叫李瀚文!我被人杀害了,杀害他的人,是他的妈妈和他妈妈的情夫!”
周野猛然停下脚步,瞪大眼睛,短短两句话,杀伤力极大!
“那个情夫要杀他,他力气太大了,情夫就叫来了他妈妈帮忙,李瀚文就没在没反抗过!”老师语出惊人,平静的又说了两句话!
“死后,他被埋在这个学校里!”
周野不敢相信的看着老师,他甚至不敢继续听下去!
但是老师仿佛这么多年了,终于直抒胸臆一般,“没错,情夫是这个学校的校长!而李瀚文的父亲,是我这个废物,那个庞德!是他们俩的孩子!”老师咆哮道,把眼镜摘下来,“我一直不知道!从瀚文出来见我,我才知道!我刚才,杀了那对奸夫淫妇!我杀了他们!但是依旧不能解我恨意!但是我有能怎么样?我还能怎么样?”
“我该不该杀他们?”
周野站在原地,一句话也说不出,只能看着眼前的男人咆哮,这次的事情,解决起来很简单,可是事情内内核,跟其他事情一样,都是那样的悲伤。
世间幸福千篇一律,世间苦难,各有不同!
男人咆哮完之后,靠着墙坐下,“我也没想跑,我也没觉得我做错了,我也知道,我自己会被抓,我也知道,法庭上,没人会信我说的话!但是我依旧不后悔,只后悔他们俩死的太简单了!我没杀庞德!他是我班的孩子,事情跟他也没关系,但是承受苦难的确实他,你说这公平么?你们见过这世界的真相,你能告诉我,在地下,他们会得到他们应有的惩罚么?我的孩子,他会去天堂么?”
周野张了张嘴,声音沙哑的说道,“他说他再也不想来人间了!应该会去天堂!”
“砰!”这个时候,教室的门突然飞出来,那个厉鬼,也就是李瀚文。
百里在后边追着,“哎!你干嘛去!”
看样子已经完成了仪式,李瀚文的身影已经渐渐虚幻,身上的红袍漂浮起来,渐渐消失,他快步跑向老师!
老师颤颤巍巍站起来,“儿子!”
“爸!”
父子俩,拥抱在一起,但是这个时候,李瀚文已经接近虚无了,仅仅剩下幻影。
李瀚文的父亲留下眼泪,“好好的!是我的错!”
李瀚文摇摇头,“算了算了!不重要了!不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