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柳妍忽然的大声，惊得柯西下意识后仰。

不过很快，他的嘴角又带上了些许笑意。

柳妍知道自己破功了，原本打定主意，除了公事，不理柯西。

“你都有女朋友了，为什么还要来撩拨我？”

“啊？”

柯西张大了嘴, 满脸愕然。

心道小姐姐你这跨度有点大啊，我们不是在说试镜的事吗？

另外，我什么时候撩过你？

柯西不是感情小白，立刻就明白，大概是因为自己对她太好，让柳妍误会了些什么。

见柯西不说话，柳妍愈发憋屈，心里窝着火：“你们男人, 果然都一个样！”

这话一出，柯西觉得自己不能再沉默下去，要为广大男同胞正名。

“柳妍姐，你误会了……”

柳妍横眉冷面，质问道：“我误会什么了？”

“这……”

话到嘴边，柯西却犹豫了。

说自己对她完全没有感觉？

一方面伤人自尊，另一方面，也有点违心。

如果不是那天柳妍喝醉了，激起了柯西某段不好的回忆，帮他强行冷静下来。

结果如何，也许就难说。

不过话又回来，柳妍不喝醉，柯西就更没有机会。

这，就很矛盾。

柯西试图转移话题：“柳妍姐，我们还是说正事吧。”

“正事，我说的就是正事！早知道你是这样的人，我就, 就……”

“就怎么样？”

柳妍本想说，不会要柯西的钱。

但话到嘴边，什么能比母亲的病更重要？

一想到母亲，柳妍就更加委屈。

“不至于吧？”

柯西一愣，他自认也没说什么过分的话。

怎么柳妍眼角氤氲，这是要哭的先兆啊？

“别哭啊柳妍姐……”柯西最怕女人哭。

“不关你事，你和我什么关系啊，凭什么管我？”

“是是是，我不管。”

“男人都一样，惹哭了就不想负责。”

“……”

不得已，柯西只好宣布暂停后边的试镜。

不会安慰，他选择不安慰，就坐在柳妍旁边。

静静地看着她哭，由她发泄，时不时递上纸巾。

幸好杨慶等人都忙着给电影跑宣传，今天主持试镜的就只有自己。

约莫小半个小时，梨花带雨的柳妍渐渐缓了声息。

“对，对不起……”

柳妍仍旧小声抽泣着。

柯西虽然满头的雾水，但什么也没问柳妍。

感情、事业不顺、家里的事，这些都有可能, 成年人的崩溃往往就在一念之间。

“没事了就好，柳妍姐，用不用我送你回家？”

“不用了，今天我已经耽误你太久了，我自己可以。”

柯西又是一怔，怎么一下又变得这么通情达理？

女人，果然都是善变的。

不过话虽如此，柯西还是不太放心：“那，我让助理送送你。”

“真不用了，你们忙……”

……

柳妍收拾好心情，像往常一样回到住处。

京城虽好，但对她来说，还不是家。

“妈，你怎么又进厨房了，医生说了，不能干重活。”

厨房里，柳妍妈妈正在烧菜，饱受病痛折磨的她，看上去异常苍老。

“做饭又不是重活。”

“还是我来吧。”

柳妍从母亲颤颤巍巍的手上接管了厨房，埋头炒菜。

由于没戴围裙，崭新的深色中山装染上油污也不自知。

柳妍看过剧本，这是她为了试镜汪曼春特意准备的。

经过修改后的中山装，非常贴合，既庄严，又不妨碍凸显身材的优势。

“小妍，你怎么这副打扮？”

“我不是说了嘛，我接了新戏，今天去试镜。”

“你呀，就是不听我的话。”

“？？？”

柳妍愣住，疑惑地看向母亲。

“以前，你一个人，我不好说啥，但现在不一样了。”

“现在……哪儿不一样？”

“你现在有男朋友了，男人都不喜欢女人抛头露面……”

柳妍眼里闪过一丝尴尬：“妈，你这都是啥时候的老黄历，现在早变了。”

“能怎么变？”

“先不说了，我饿了，妈你帮我盛饭……”

见母亲果然不说了，走过去盛饭。

总算翻篇，柳妍暗舒一口气。

为了合理盖过这突然出现的十几万手术费，在多疑的母亲高频追问下。

柳妍不得已，只好说是交了新男朋友，从男朋友那里借来的。

于是，就有了之前的包子事件。

母亲无数次提出要见见这个男朋友，但都被柳妍以各种理由敷衍过去。

眼看母亲的疑心越来越重，柳妍已经快压制不住。

柳妍想过找柯西帮忙，但根本没机会开口。

算了，反正已经说过一次谎，等到真按不住母亲的时候，大不了就说两人已经分手了。

……

试镜继续，柯西看着眼前一袭大花旗袍的大幂幂。

这旗袍，似乎有点偷工减料啊。

上身好瘦，几乎都压实了，圆墩墩、硬邦邦。

盈盈一握的纤腰之下，直接就是开叉。

半截吊带露在外面，蕾丝边若隐若现。

这都算了，关键那一双大长腿腿，谁看了不迷糊？

柯西皱着眉头，语气不善：“你，就穿这身来的？”

大幂幂眼里闪过一抹笑意，对柯西的反应很少满意。

“怎么可能，外面这么冷，放心吧，我套着羽绒服呢。”

柯西也没想到一次普普通通的试镜，会搞出这么多幺蛾子。

“怎么想起穿旗袍了？”

“上海滩，不穿旗袍穿什么？”

“好吧。”

柯西是想过让于曼丽穿旗袍，不过这些并没有写在剧本里。

“导演，让我演哪段？”

“还演什么演，过来吧你！”

“哎？”

一个闪身，大幂幂失去了重心，重重“砸”进柯西怀里。

还好，看似是实心的，柔软度依旧。

十余分钟后，大幂幂在一旁抹口红补妆。

这里是试镜的地方，两个人也不好玩得太过火，都是点到即止。

“宝宝，我们这样，算不算潜规则？”

大幂幂理了理领口，发现少了两颗纽扣。

这衣服本来就紧身得不行，大概是刚才动作幅度太大，崩掉了吧。

“潜规则？你潜我，还是我潜你？”

“你说什么？”

“没……”柯西摇头。

刚才大幂幂认真补妆的模样，真让柯西有种跨越时空的感觉。

可惜长了张嘴，一开口就让柯西出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