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级甜番外102【闻祁篇】
“祁律师早。”
祁蔺休完假回来事务所,看到同事们是精神饱满的想自己问好,微笑颔首回以问候:“嗯,早,都吃早餐了吗?”
“吃了吃了。”
“早就吃啦。”
“祁律师吃了吗?”
祁蔺笑了笑:“你们又不是不知道我没有吃早餐的习惯,alina帮我冲杯咖啡谢谢。”
说完便往自己的办公室走去。
就在他刚坐下没多久,办公室门就被敲了敲,他整理着公文包里的文件,也没有抬头:“请进。”
他以为是alina那么快就把他的咖啡送进来了,却没想到是个捧着鲜花的外卖小哥。
“请问是祁先生吗?”
“我是。”
祁蔺看着面前向他递过花束的外卖小哥,他狐疑的站起身接过花,哪来的花?竟然有人给他送花?顾峪昔吗?
也不大可能,那家伙怎么可能会给他送花,送酒才是他们之间的常规操作。
那是谁送的?
就在这时,祁蔺忽然瞥见外卖小哥帽子下的模样,虽然戴着口罩,但还是有露出眼睛,这双单眼皮的狗狗眼让他表情忽然一沉:
“简闻星?!”
“哥哥早上好呀。”
祁蔺看着面前的外卖小哥摘下帽子,发丝被压得有些凌乱,只见他随意拨了拨,而后把黑色口罩也摘了下来,露出那张帅气却又带着坏笑的脸庞。
这不是简闻星还是谁?
简闻星抬手朝着祁蔺挥了挥手,笑容灿烂:“你喜欢百合花对不对,所以我就给你送百合花了,开心吗?”
祁蔺面无表情侧过身,无力望天,一大早为什么要让他头疼,为什么要让他想起那晚社死的画面,太可怕。
他调整情绪,转回头:“谁说我喜欢百合花?”
简闻星笑容不改:“因为我喜欢你,所以你喜欢的我都会知道。”
“我最讨厌的就是百合花。”祁蔺拿着花束走到一旁的垃圾篓,将花丢进里头。
简闻星眸光微闪,他眉头拧了拧,强忍着心头的怒意,继续保持着微笑:“没关系,那哥哥喜欢什么花,我都给你送。或者是你喜欢什么,我都可以给你买。”
心里头暗骂,这个老男人真的是一点脸都不给他。
祁蔺坐回自己的椅子,靠在椅背上双手交握放在桌面,面带微笑看着简闻星:“只要是你送的,我都不喜欢。我喜欢的,我自己可以买。”
简闻星感觉到自己的尊严被狠狠碾压,就如同那束被丢进垃圾篓的百合花。其实他不是那么认真的人,其实他也就是想帮一下右盼,也不是说一定要帮,想放弃也可以。
可他在乎的是这男人凭什么这么无视他,这么糟蹋他送的花。
他真的太不爽了。
“如果你不喜欢我上次那样的告白方式我可以重新向你告白一次。”
祁蔺见简闻星站在自己的办公桌前,神情认真的望着他,就一点都没觉得自己有什么问题的自信。他有点想笑,这家伙是真的太幼稚了,果然小男孩就是小男孩,心性一点都不成熟。
“你认为是你告白方式的问题?”他笑着反问。
简闻星点头:“如果你不喜欢这种方式我可以换一种,一种不行就换下一种,总会有你喜欢的。”
“小孩,你知道我是有男朋友的人吗?”祁蔺心想现在‘男朋友’这个挡箭牌可真的是太好用了,被这样的小兔崽子缠上真的是有够呛。
“我知道,万一在追求过程中你会喜欢上我呢?”
“然后呢?”
“你就跟顾律师分手。”
祁蔺突然像是明白了什么,敢情这家伙是想来拆散他和顾峪昔,好让顾峪昔跟他家那个堂哥骆盼之在一块,也不是真心想追求他,就是为了玩。
就为了玩来破坏他的秩序?
他的神情渐渐沉了下来,眸底染上清冷之意:“你认为你比得上顾峪昔?哪来的自信?”
简闻星感觉又被刺了一下心口,越是这样他越是不服气:“也许我现在比不上,但是未来我一定可以,只是时间的问题。”
祁蔺直言不讳:“是什么让你认为在你想要进步的时候人家没有在进步,时间就是差距,年龄就是差距,你二十岁,我和顾峪昔已经三十岁,这十年的差距还有所获得的成就以及社会地位,你赶得上吗?”
就在简闻星想说自己不缺这些时,祁蔺又说。
“我说的凭借自己的努力,而不是你的家庭背景,论家庭背景当然是你占优势,但论能力未必。”
简闻星:“……”所以他这是被嫌弃是了吗?
“简闻星,我并不希望跟你扯上任何的关系,我们终究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我现在所做的事情是需要我投入千分万分精力去为我的未来铺路,而你可以尽情的玩,无所顾忌,可我不行。”祁蔺抬手示意:“所以简大少爷,离开吧,不用在我身上花费任何心思了。”
“就真的一点希望都没有吗?我就一点都比不上顾律师吗?”
简闻星没想到自己会在这里被贬的一文不值,在他们这个圈里,从来没人敢这样对他说话,他确实是不需要努力,父亲们也没有要求他只想要他快乐,但在祁蔺口中的他,为什么显得那么废物。
祁蔺笑出声,笑声里带着无奈:“要听实话吗?”
“要。”
祁蔺点头:“是的,你比不上他,他才是我心目中最完美的对象,就算他是alpha我也最喜欢他。”
清晨的日光很明媚,某个高大的身影却在日光下无比颓废。
简闻星走到自己的摩托车前,迟迟没上车,他就盯着车身上放着的头盔,又抬起头,看向商务楼十八楼的位置,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下一秒长腿一迈坐上车,面无表情戴上头盔,而头盔下的双眸无比笃定,像是默默下定了决心。
“我才是最完美的。”
只见他将头盔的墨镜往下一推,光线略过镜面折射出冷冽的光泽,微微弯下腰踩下油门,机动车轰鸣声骤然响起。
黑色的摩托车身影驶入车水马龙中。
好像跟平时有了不同,又好像相同。
。
祁蔺以为他说的那番话应该会让简闻星打退堂鼓,可他万万没想到简闻星不但没有打退堂鼓的意思,还多了越挫越勇的意思。
不仅在他事务所门口捧着束百合花蹲着等他,甚至有时还会在他家门口蹲着等他,就算他连眼神都没有给也无所谓。
一时半会他有些不明白这究竟是富家少爷的乐趣还是一种莫名其妙的执着。
这个简闻星跟骆盼之还真的是兄弟情深,为了自己的堂哥还真的是想方设法拆散他和顾峪昔,但这样做真的有意义吗?
有必要吗?
真的是浪费时间。
就这样,大概是两个月的时间,日复一日,雷打不动的,在他家门口放着一朵百合花,旁边写着一张纸条,这家伙写字并不好看,而内容也就只有简单的两句话。
——哥哥,早上好,今天能喜欢我了吗?
也每天蹲在他的事务所外就为了想送他一束百合花,就算他不接受也无所谓。甚至每天都往事务所送下午茶,每一位同事都有,拉拢他的同事们在他面前说好话。
办公室里,落日余晖从窗外投入,橘黄色的光线略过办公桌,落在桌面上那六十几张卡片上。
祁蔺双手撑在桌沿,微垂眸,沉默地看着这些卡片。
这样做真的有意义吗?
为什么要浪费那么多的时间去做这样的事情,日复一日雷打不动的去追求自己不喜欢的人,这难道不是一个毫无意义的事情吗?
他站起身,把这些卡片全部收起来装进文件袋里,准备一会碰见简闻星的时候还给他。
让这个毫无意义的事情结束吧。
夜幕降临。
祁蔺拎着公文包和文件袋乘坐电梯下负一层,在电梯下到五楼时,有个戴着帽子的男人低着头走了进来,看了眼电梯键,兴许也是到负一楼停车场便站到电梯一旁。
电梯缓缓下行,这时他收到了一条信息,上边备注着赖皮两个字:
——我在停车场等你,有话跟你说。
这个赖皮除了简闻星还能有谁。
他眸底浮现无奈的笑意,关掉屏幕把手机放回口袋。
在电梯到一楼时,这个戴帽子的男人突然开口。
“请问你是律师吗?”
祁蔺怔了一秒,因为电梯里只有他和这个戴帽子的男人,这男人不外乎是在问他,他笑了一下:“嗯,是的,您怎么知道我是律师?”
然后他就看见男人抬起头,看清楚这张脸时他表情有些微妙。
“是你把我儿子判给那个女人的,是你弄走了我的儿子,弄走了我所有的财产,我怎么能忘得了你。”戴着帽子的男人神情变得阴狠,他的手忽然掏出一把□□,噌的一声,锋利的刀身被弹出:“我要杀了你!!!!”
电梯即将到达负一楼。
男人举着刀就冲着祁蔺刺来。
祁蔺没少遇到这样的事情,尤其是大金额的财产分割离婚案件,但由于电梯空间的位置过于狭小,他能躲避的空间有限,在男人的刀刺来的瞬间他眼疾手快用公文包挡住,却在挡的这个间隙被男人有了可乘之机。
锋利的□□直接刺向他拎着公文包的那只手臂。
‘叮’的一声,电梯门缓缓打开。
早就习惯每天在这里蹲着的简闻星见电梯门打开,正好瞥到熟悉的西服时不由得暗爽,哼哼又被他蹲到了吧,看祁蔺怎么逃。
脸上的笑才刚扬起来就僵住,因为电梯里的祁蔺正在跟一个手持小刀的人搏斗着。
简闻星脸色瞬间黑了,健步一迈冲进去,用绝对的身高优势从身后锁住那个男人的脖颈,眼疾手快的握住锋利的刀刃,抬脚对着男人的膝盖窝猛地一踹。
男人猝不及防就被压制住,扑通一声跪在地面上。
祁蔺没想到简闻星会在电梯门外,有那么一瞬松了口气,却在下一瞬看见简闻星竟然徒手去抓刀刃,那血就从指缝这样滴落下来,瞳眸一缩:“简闻星!!”
他立刻用膝盖往男人的手肘一撞。
男人瞬间感觉整条手臂都麻了,手指一松,沾着血的□□跌落在地,刀刃上的血滴落在地面。
“报警。”简闻星也顾不上自己手上的伤,直接锁着男人的喉把人拉出电梯,然后整个人压在男人后背上,双膝压制着男人跪着的双腿,是绝对的压制。
祁蔺立刻拿出手机报警,跟警方快速说明情况说出地址,与此同时眼睛一直盯着简闻星那只流血的手,这人就像不会疼,竟然用那只手摁住男人的肩膀。
流血的手都把男人的黑色衣服浸透了一块深色。
他眸底荡开涟漪,就像是平静的湖面被石头惊起波澜,电话挂断,缓缓将手垂下。
约莫两分钟停车场就响起了警车和救护车的声音。
警察立刻从车上下来,用手铐铐住男人把他押到车上,随即向他们两人简单了解情况,并让他们一会处理完伤口去警局做个笔录。
“好,谢谢。”祁蔺向警察点了点头,然后跟上了救护车,救护车里简闻星正在处理伤口,他坐到对面的椅子上,心情顿时很复杂。
简闻星像是感觉到什么,抬头看向祁蔺,见这男人眼神里有些担忧,他笑道:“没事,又不疼。”
结果在护士擦着血时疼得咧嘴倒吸一口气。
“……”
祁蔺沉默凝视着他,像是在酝酿着什么情绪:“你傻的吗,用手去接刀刃。”
简闻星听出祁蔺语气里的愠怒,却没有生气,反而笑得更灿烂了:“哥哥,你是在担心我吗?我好高兴啊。”
祁蔺叹了声气。
不经意间,简闻星瞥见祁蔺露出的手腕好像有处伤口,眼神一沉:“你的手是不是也伤到了?我看看。”说着用没受伤的那只手拉过祁蔺的手。
结果就看到祁蔺手腕处肿了一块,像是被什么东西砸到。
祁蔺也不知道自己哪里伤到了,在电梯里那个男人拿出刀的瞬间他只顾得上自保。被简闻星这么一说他才想起,自己在挡刀的时候被刀柄砸到手腕,也多亏是挡了一下才没伤到。
被简闻星的手拉了过去,见人看得那么仔细,这样的接触让他有些不太自在,他咳了咳,试图把手收回来:“没事,不疼。”
“我心疼。”
祁蔺怔住,他微微抬眸,正好撞入简闻星的深沉却带着担忧的目光中。
简闻星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他心想他是太过敬业入戏太深了吗,怎么就脱口而出了,于是顺着自己的想法,又说:
“在你有危险的时候出现在你身边的是我,不是顾峪昔,刚才没有我保护你怎么办?要是你受伤了怎么办?”
祁蔺听到他又拿这事说事,无奈至极,想把手抽回来,却发现被握得紧紧的,他拧了拧眉:“疼,松手。”
这声‘疼’瞬间酥了简闻星半边身,他喉结滚动,这才稍稍松开手。
“哥哥,我每天都陪着你,这都比不上顾峪昔吗?他可是两个月没来见你了,你看你们都不约会,也不见面,这样的感情有意义吗?跟他分手吧,跟我在一起。”
“我们这个职业本来就很忙,见不上面很正常。”祁蔺说着,目光落在简闻星受伤的那只手上。
这会护士说道:“伤口一会需要去医院打破伤风,幸亏不深,近段时间不要碰水。”
简闻星似乎感觉到祁蔺的目光,然后想到了什么:“祁律师,这次是我救了你,那你是不是应该帮我一下。”
祁蔺点头:“这个自然,我感谢你。”
“那这段时间就拜托你照顾我了。”简闻星故作虚弱的挥了挥自己受伤的手:“不能碰水呢。”
祁蔺:“……”
这下又扯上这层关系,真的没完没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