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阡若起床打开手机后微博给她推送的第一条消息就是:顾阡若和两名男子同回小区。
看到这个标题阡若的瞌睡虫顿时就去了一大半。
她坐起身靠在床背上,点开了那条新闻。
好家伙,确实是让记者拍到了她和江裔冥澈回家的照片,还有当时在餐厅外面也被拍到了。
这些狗仔一天天的真是闲得慌,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时就蹲着她,也是很无语了。
她点开评论。
网友1:什么呀,我还以为姐姐真的脱单了呢,那个男的不就是好几年前被拍到的老师吗?
网友2:就是啊,姐姐都澄清过了他们只是师生关系,老师和学生一起吃个饭很正常吧,这些狗仔真是没事找事。
网友3:我记得当时姐姐好像是说了的,她老师和自己住在一个小区,吃完饭一起回家很正常啊。
······
一溜看下来都是些正面的评论,而且很神奇的是他们居然都没有谁说冥澈,这让阡若不禁松了口气。
但事实证明她松气松的太早了,这一届网友可都是显微镜成精,怎么可能会忽略掉冥澈这么一个大活人。
网友某某:不是啊姐妹们,你们看姐姐身边的另一个男的,没见过哎。
网友某号:是哈,看着也不是娱乐圈的人。
网友xx:你还别说,这小哥哥长得真帅,和老师是不一样的帅。
网友xxx:姐妹们我发现了一个很有意思的点,你们看第四张和第五张图片,这个小哥哥看着姐姐的眼神会拉丝哎,但是当他看着老师时就变了脸。
网友xxxx:啊啊啊,我也看见了,这小哥哥不会是暗恋姐姐吧?!
网友某某某:也不一定是暗恋,说不定他们就是男女朋友呢!
阡若看到这条评论后只觉得手机有点烫手,她忙关了手机,抬手捧着自己有点烫的脸。
男女朋友?!
她和冥澈之间的气氛很像男女朋友吗?
突然她想起了刚刚看到了一条评论,于是就又打开手机点开第四张和第五张图片,放大。
这张照片拍的是当时他们在餐厅门口,她背对着冥澈。
原来她那个时候感受到的炽热的目光,冥澈看着她的眼神是这样的。
真的像网友说的那样,会拉丝。
然后下一张是江裔开车过来,她已经上了车,而冥澈站在车外透过车窗盯着江裔。
那个表情确实是说不上好看,甚至还有点凶。
这······
阡若心里一片混乱,怎么也想不出个所以然,于是就干脆把手机扔在一边重新躺了下去。
没过多久手机就响了,是阮姐打来的电话。
“喂?”
“热搜看到了吧?”
阡若耷拉着眼皮“嗯”了一声,“看到了。”
“你准备怎么处理?是官方发布辟谣微博还是你先发然后工作室转发?”
“我来吧。”
“行,那我就让公关部的先歇了。”
“好。”
挂了电话后阡若就登上微博编辑了一条澄清博。
侄子变男朋友,不得不说现在的狗仔也太会无中生有、凭空想象、暗度陈仓了······
她正打开相册想配上一张全家福,但看着照片上帅气俊朗的少年,她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就没发图片了,直接发出了文字。
阡若这条微博发了没多久就登上了热搜榜第一的位置,词条是:阡若的侄子也太帅了吧。
她点开词条进去,打开了自己微博下面的评论。
粉丝1:姐姐的侄子好帅啊啊啊啊!
粉丝2:家人们,这个姑姑我先认一步。
粉丝3:姐姐我能悄咪咪的问一下侄子的微信吗?
粉丝4:我宣布我恋爱了。
粉丝5:我老公啊啊啊!
粉丝6:看来是瞒不住了,这是我老公,阡若是我姑姑,各位拔刀吧。
粉丝7:姐妹们晚上组团去偷侄子吗?
······
阡若一溜的评论刷下来,全都是对着冥澈犯花痴的,她的粉丝在十几分钟前还是粉丝,十几分钟后就都成为侄媳妇了。
她撇嘴,喃喃:“我可没有这么多的侄媳妇。”
然后心情有点郁闷地关掉手机把它扔在一边后又躺了下去。
躺下后眼前不断地浮现出刚刚的那些评论,只要一想起那一声声的“老公”“姑姑”“男朋友”等等,阡若心里就烦得很。
她心情燥乱的打开手机点开昨晚狗仔拍到了冥澈的照片,就算是高糊也抵挡不住帅气。
她用手指狠狠地戳着屏幕上的冥澈,咬牙。
“招蜂引蝶,渣男,海王,你以为你是霸总吗,一个鱼塘养这么多条鱼你养得起吗?”
等她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的时候就像一个泄了气的皮球一样扔开手机,把自己卷在被子里滚来滚去。
好烦啊!
不只她烦,此时正在学校画室里画画的冥澈看见阡若发的澄清博和下面的评论后也很烦。
屏幕上“侄子”两个字尤其刺眼。
冥澈烦闷的关掉手机想心平静气的画画,却发现当他抬眼看向画板时那上面却凭空出现了无数个“侄子”这两个字。
他心烦意乱地扔下手里的画笔,眉宇间染上了几分戾气。
严默却在此时出来蹦跶,给他本来就火燥的心里又添了一把火。
“生气吗?愤怒吗?是不是觉得很难受啊?”
严默低沉却带着笑的声音一直在脑海里盘旋。
“你与其眼巴巴的等着她爱上你,不如直接生米煮成熟饭,这样她想逃也逃不了了。”
冥澈压着声音,“闭嘴。”
旋即严默的声音就消失了,耳边终于清静了下来。
他在画架前呆呆的坐了一会儿后突然脑中灵光一闪,当下就有了主意。
————
司命家里,三人小分队正围在桌子前开小会议。
江裔说:“昨晚我言语行动间故意激怒冥澈,想诱他体内的那个东西出来,但是结果不尽如人意。”
泽林疑惑:“是那个东西察觉到什么了所以不愿意出来吗?”
江裔摇头,“不是。”
他眉峰紧蹙,“我能感觉到那股力量在冥澈的体内翻滚着想要出来,但是被他压下去了。”
泽林喃喃:“所以说那个东西和冥澈之间是主仆,不,或者说是压制关系。”
“从目前看来是这样的,那个东西受限于冥澈,在他们之间冥澈是主导者。”
一直在听他们说的司命听到这里猛地想起了什么。
“泽裔哥,”司命表情有些凝重,“我想我可能知道那是什么东西了。”
“说说看。”
司命说:“血魇魔盘。”
血魇魔盘?!
江裔和泽林都是一惊。
然后司命就把当时的事情事无巨细都说给了江裔和泽林二人听。
“······冥澈和血魇魔盘签订了血契,一直以来他都在竭力的压制着血魇魔盘的邪恶之力,我想就是血魇魔盘带着冥澈来到这里的。”
“这样也就说得通了。”
泽林脸色不太好看,“因为冥澈是这份血契的主导者,所以即便他失去了记忆和法术,血魇魔盘也依然受制于他。”
江裔说:“可是怕就怕血魇魔盘还有其他的目的,我想他总不至于是真的想要帮冥澈。”
“是啊,而且冥澈现在这个情况我们也不好贸然出手。”
“他们签了血契,生死相连。所以在弄清楚血魇魔盘的真正目的之前不要贸然动手。”
司命问:“可是冥澈不让血魇魔盘出来,我们该怎么调查?”
江裔想了想,“这个月初九是五年一度的血月,阴暗之气大盛,我想血魇魔盘应该会想办法溜出来吸食阴邪之气。”
他目光坚毅,“那晚我就在天台等着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