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銮殿前的那块牌子,好像随着冯博伦的下跪道歉而结束。
一连几天,章家的势力们都偃旗息鼓,仿佛就此放过了羞辱过他们的小太监。
不过民间的风言风语并没有止歇,反而甚嚣尘上,仿佛有一只大手推动一番。
数日过后,不止凤京上下,就连周边的郡县,都知道了当朝御史给一个小太监下跪的事,切越穿越离谱。
冯博伦这次是真告了病假了,连续几天都没敢露面。
他怕一露面,就看到同僚的那戏谑的眼神,那会让他瞬间回到几日前屈辱的场景当中,他受不了。
这日,一脸郁郁的冯博伦坐在家中,忽然下人来报:“老爷,章府来人了。”
冯博伦眼神一亮:“快请。”
不一会,一个神情有些倨傲的黑衣人进来,开口:“冯大人,你报仇的机会来了……”
与此同时,天启王朝国都。
“什么?确定没有错?”容瑾听到心腹的密报,顿时惊的站立而起。
心腹点头:“大人亲眼所见,仔细确认过,确实是五皇子殿下,不会有错。”
“五弟,他……他居然还活着?!”容瑾震惊的来回踱步,内心极为不平静。
这一刻,他想了很多,最后果断开口:“备车,本王要进宫。”
心腹不由劝道:“殿下,您现在还在禁足当中呢。”
容瑾瞪了他一眼:“都什么时候了,还管他禁不禁足,再怎么难道还有五弟活着这大事重要?”
“赶紧备车,哪怕违逆父皇的圣意,本王也要第一时间向父皇分享五弟还在的喜悦。”
去晚了,父皇就提前知道了,效果就大打折扣了。
一路赶到宫中,不出意外,又看到了最不想看到的人,他的大哥,太子容瑄。
“老四来了?”龙椅之上,天启帝容休淡淡开口。
听到这个称呼,容瑾就是心中一紧。
父皇高兴的时候会叫他瑾儿,只有对他不满的时候,才会叫他老四。
是太子这个混蛋又进什么谗言了么。
不等他说话,一旁的容瑄已经勾唇开口:“四弟现在不是应该禁足当中么,怎么现在进宫来了。”
“哦,对了,之前父皇将查探云华王朝的那个炸山秘密,莫非是四弟已经查出来了,特来向父皇禀报的?”
提到这个,天启帝也看了过来。
容瑾顿时面色微变,摇头开口:“尚还没有结果,还请父皇再宽限一些时日,儿臣定将这个秘密查的一清……”
“不必了。”话还没说完,就被天启帝冷冷打断。
“父皇?”容瑾一惊,这个混蛋太子究竟和父皇说了些什么,怎么今天的父皇对他如此冷淡?
随后就见天启帝将一个折子扔了过来。
容瑾小心接过,打开一看,面色微变。
一旁的太子容瑄淡淡开口:“确实不用四弟费心了,人家云华女帝已经将这个秘密主动公布天下了。”
天启帝略带怒气地看着容瑾,冰冷开口:“老四,你不禁足在府中,进宫来干什么?”
听天启帝的问话,容瑾才从这国书上的内容中回过神来,连忙开口:“启禀父皇,儿臣之所以冒着违背圣意的风险进宫,实在是为了告诉父皇一个天大的好消息。”
“哦?”天启帝眉头一挑。
一旁的容瑄眼神微眯:“是么?究竟是有多大的好消息,让四弟连父皇禁足的命令都不顾了?”
“本宫也想听听,看看是不是四弟所说的那般值得。”
天启帝闻言,果然面色微沉,淡淡开口:“什么好消息,说吧。”
看这样子,如果不真是什么巨大的好消息,很明显要让容瑾吃不了兜着走。
没有理会太子幸灾乐祸的脸色,容瑾如实开口:“父皇,五弟还活着。”
“什么?!”这一刻,天启帝和太子容瑄全都震惊地看了过来。
容瑄面顿时阴沉下来,冷冷开口:“四弟,你可不要信口开河,哄骗父皇。”
“万一最后惹父皇空欢喜一场,哼!”
天启帝也从震惊中缓了过来,看向容瑾。
容瑾不紧不慢开口:“事关五弟安危,我怎么敢信口开河?”
“倒是看大哥这样子,好像五弟活着,大哥很不高兴的样子呢。”
太子容瑄闻言顿时炸毛:“四弟,饭可以乱吃,话却不能乱说。”
“五弟如果能活着,本宫比谁都高兴,但前提这是真的。”
“可五弟掉下山崖,可是杨彦等一众将士亲眼看到的,没有确凿证据的情况下,你可不能乱说。”
容瑾撇了撇嘴,随后看向天启帝:“父皇,儿臣派去的人亲眼所见,确实是五弟,现如今就被关押在云华王朝的国都。”
“想必是五弟跌落山崖后大难不死,被云华王朝所俘,还请父皇定夺。”
看容瑾这样子,不似作伪,两人顿时信了八分。
天启帝脸上的温度明显上升了许多,不管怎样,都是自己的儿子,能活着比什么都强。
太子容瑄面色变了又变,最后开口:“既然五弟的事是四弟发现的,那这救人的事情,四弟是不是也担起来呢?”
见天启帝也看了过来,容瑾连忙开口:“父皇,五弟之事因儿臣而起,儿臣义不容辞。”
天启帝点头:“好,那此事就交给瑾儿去办,一定要将瓒儿救回来。”
“是,父皇。”容瑾点头。
倒是一旁的太子凉凉开口:“希望四弟真能把五弟救回来,别到时候让父皇空欢喜一场,那本宫就要怀疑,四弟口中的五弟还活着,这个消息的可信度了。”
天启帝闻言果然面色微变。
容瑾也是神色难看:“大哥放心,我一定把五弟完完整整救回来。”
说完直接告辞。
太子容瑄眯了眯眼,随后又看向天启帝:“父皇,关于云华王朝的那个炸山的秘密,咱们是否也能……”
天启帝摇了摇头:“没用。”
云华王朝,凤京,云阳宫。
“哼!”云骄阳一脸闷闷不乐地回到宫中。
一旁的程天一脸好奇:“殿下这是怎么了?又受什么委屈了么?”
怎么这两天每次从凤阁回来后,都一脸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