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厂长愿意冒着风险给段鸿轩方便,吴教授首先就乐得差点蹦起来,段鸿轩除了高兴之外,对杨厂长也充满了感激和佩服。
从目前的接触来看,杨厂长还算是个比较正派的实干家,不像那个李副厂长,就不是个能干正事的人。
当然,现在李副厂长还没当上副厂长,还只是个负责后勤的主任,可这家伙野心不小,段鸿轩要是真的想给轧钢厂带来一些改变,那就不能让这种人上台。
现在,杨厂长又能不计较个人得失,愿意担着风险给段鸿轩大开方便之门,段鸿轩当然也希望能改变杨厂长原本的人生轨迹,通过在轧钢厂做出些成绩,看看能否对杨厂长有些帮助!
一来算是对杨厂长支持的回报,二来段鸿轩也希望能够帮助像杨厂长这种实干家。
有了杨厂长的支持,当然和学校与系里的支持不一样了,只能说各有千秋。
但杨厂长的支持最直接,毕竟是轧钢厂这种万人大厂的厂长,而这个大厂最不缺的就是各种机械设备,段鸿轩都不用再等了,直接就可以开始干活了。
段鸿轩由于有系统管家的存在,只要让他扫描一下,什么设备在他眼里都是透明的,分分钟就能把这个设备的里里外外的图纸彻底还原出来。
可别人不知道啊,段鸿轩也不可能告诉别人,所以,在吴教授和杨厂长心里,还是十分紧张和担心的。
既然别人能为了他段鸿轩担风险,段鸿轩也得为别人考虑一下不是,于是在随后仨人商量具体如何开始操作的时候,段鸿轩为了减轻吴教授,尤其是杨厂长的心理压力,就提议:“教授,杨叔,我提个建议吧!”
“你说,有什么建议尽管提,现在以你为主,我和你们吴教授全力配合你!”
“谢谢杨叔!”段鸿轩先是感谢了杨厂长,然后继续说道:“为了保险起见,也算是我练练手,也检验一下我是否能够仿制出机床设备。
咱们可以先从简单的国产机床开始,一来让你们看看我的能力,好让你们能放心。
二来,就算失败了,这机床设备也是国产的,维修起来也不会像进口的那么麻烦,损失也没那么大!
而且,如果连国产的简单机床我都搞不定,那后面就没必要再继续进行下去了。
这也算是对我能力的一个考核,并且还可以控制风险。
您二位觉得怎么样?”
吴教授首先就表示了赞同,开口称赞道:“鸿轩这个想法好!
老杨,你们厂有没有出故障的国产机床?拿一台出来让鸿轩试试。
要是能行的话,还能免费帮你们维修一台设备。
要是不行,那么连国产设备他都没能力修好,就更别提什么仿制进口机床了!
这样,你要承担的风险也大大降低了。
你看怎么样?”
杨厂长看着段鸿轩十分开心,高兴地对段鸿轩说:“哈哈哈,好啊!不错,还知道为你杨叔考虑!
总算是我没白认你这个大侄子,没白给你担这么大的风险!
好,就按你说的办,我现在就打个电话,问问技术科看有没有损坏的国产机床。”
打完电话,杨厂长带来了好消息,轧钢厂现在有两台机床出了故障,而且是厂里的技术人员无法维修的,暂时停机保养,等着厂家派人来维修。
还有一台机床,前几天刚出了点故障,厂里的技术人员正在想办法修理,目前暂时还没有修好。
一般来说,轧钢厂的机床设备如果出了故障,要是进口的设备,那就只能停机保养封存,然后上报,看看什么时候能等来国外厂家的维修人员。
目前来说很难,一方面由于请国外厂家来维修,费用非常高,而且必须用外汇,国家目前外汇极度缺乏。
另一方面,也是西方国家对我们的封锁和打压,很多时候,就算你拿着钱,人家也不见得愿意痛痛快快来帮你维修设备。
如果出故障的是国产设备,首先,由厂里的技术人员对设备进行检查,然后试试看能不能自己修好。
如果厂里的技术人员无法维修,那就只能由厂里通知生产厂家,由他们派技术人员上门来维修,这个也需要等时间。
目前,国内的重工业基地在东三省,国内最大的机床生产厂,就在东三省其中的省会城市之一辽沈市,辽沈机床厂。
国内目前绝大部分的机床设备,都出自东三省的辽沈市,而这其中,80%以上的机床设备都是由辽沈机床厂生产的。
想买人家一台机床,还得先跑到部里去申请指标,然后拿着购买指标跑上门去,然后慢慢排队等着。
买回来的设备要是出了故障,自己如果没有维修的能力,那就得好好求着人家辽沈机床厂能快点派人来给维修。
好不容易求来了人家的维修人员,轧钢厂还得把人家伺候好。
一说起这个,杨厂长又是气愤又是无奈。
设备停一天,那就得耽误一天的生产,自己又没本事没能力修好,那就只能看人家脸色!
说着说着,杨厂长就开始对吴教授诉苦:“老吴,你是不知道啊!
我们厂向上级申请好几次,希望能给我们长分配几个会修理机床的人才,可上级说了:你们轧钢厂就是个设备的使用工厂,要会修理机床的人才干什么?
那些有能力修理机床设备的人才,稍微一培养,就可以设计和生产机床设备。
你们厂又不生产机床,把这种人才分配给你们,那不是对人才的浪费吗!
你们轧钢厂不是有技术工人,有工程师嘛,可以自己慢慢培养!
就这,没办法,我们只好自己培养,可到现在,我们厂的技术人员,也只能修理一些简单的小毛病,大问题还得求别人!
唉!我这厂长当的憋屈啊!
鸿轩要是真有本事,别的不说,你就是能修理国产机床,我的腰杆也能挺得硬点了!”
吴教授听到杨厂长的诉苦,露出一个看笑话的表情:“呵呵!真没想到,你老杨这堂堂万人大厂的厂长,也有求别人的时候!
那你还在这磨蹭什么,还不赶紧带我们去看看设备去,赶紧让我们鸿轩给你露一手,帮你修理机床设备!”
“啊!对对对,走,咱们边走边说!”杨厂长一听,赶紧拉着吴教授和段鸿轩就往外走。
“哎,哎!我说姓杨的,你慢着点!
刚才没见你着急,现在你急了!
我告诉你姓杨的,我们鸿轩可是来拯救你的,是来帮你挺直腰板的!
真要是帮你修好了,你可得想好怎么感谢我这学生!”
杨厂长一边拉着吴教授急呼呼的走着,一边没好气的说道:“我这轧钢厂好赖是个万人大厂,我的大侄子要是真有本事能修理设备,奖励当然少不了,这点事我这个厂长还是能做主的!
怎么着也比我们求辽沈机床强吧!
你是不知道啊,请他们不但得看脸色,时间还不确定,耽误生产。
可你再着急,人家不急啊!
好不容易求着人家派人来了,各种差旅费、维修费、加班费我们掏着,还得好吃好喝地招待伺候着,就这,人家一个普通的维修人员都敢给我这个厂长脸色看,我还不敢生气,还得陪着笑脸,我这个厂长你以为当的容易啊!
我现在一不用求人,二不用被人甩脸子受气,咱们又离得这么近,我这设备要是出了问题,你们当天就能过来,这又能给我省多少时间啊!
我大侄子能修理这些机床设备了,我还不受气,你说,我能亏待我这大侄子吗!
我把那些请别人的钱给我这大侄子,我也心甘情愿,而且还是开开心心的给!”
杨厂长一路絮絮叨叨,仨人就来到了轧钢厂的技术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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