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许大茂在内,所有人基本上都来齐了,四合院的全员大会就正式开始了!
易中海首先发言:“一会儿我让谁说,别人就听着,先不要胡乱插话,有什么疑问,等他说完了再问!
一会儿闫解成,许大茂,你们俩发言的时候,就把事原原本本都说一遍,该是怎么样就怎么样,不要添加东西,也别隐瞒!
好了,闫解成,你先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儿,让大家伙都听听!”
闫解成恶狠狠地瞪了许大茂一眼,起身开始说起事情的来龙去脉,院里众人都安静地听着,虽然大家大概都知道了是什么事儿,可毕竟都是道听途说传了几道嘴了,现在可是第一手,大家都很感兴趣地听着!
其实事情倒也不复杂,闫解成很快就说完了,然后他看着对面来找他麻烦的这帮人道:“你们也听到了,可不是我骗你们,我也是实实在在想帮你们的!”
对面的老王头看了眼笑呵呵的许大茂,问闫解成:“你说的那个许大茂,他是轧钢厂的什么人?你怎么就相信他能拿到轧钢厂的招工指标?”
闫解成赶紧解释道:“许大茂是轧钢厂的电影放映员!”
说完闫解成觉得不保险,又补充道:“他可是轧钢厂唯一的电影放映员,和厂领导关系非常好,轧钢厂的领导每次在他们食堂后厨办招待酒席的时候,都得把他叫上!”
老王头诧异地抬眼看了看许大茂,然后点点头!
闫解成继续道:“所以不是我不不帮忙糊弄你们,是许大茂糊弄我!”
许大茂一听不干了,“闫解成,你可别乱扣屎盆子,我怎么糊弄你了?你把话说清楚!”
“你当初拍着胸脯向我保证,一定能拿到轧钢厂的招工指标,这话是不是你说的?”
“切!你哪只耳朵听我说过我一定能拿到轧钢厂的招工指标的?
我当初是向你拍了胸脯做了保证,可我向你保证的是,我一定回到厂里帮你打听打听这事儿,是不是这么回事儿?”
“我……!”闫解成傻眼了,“可我以为你是拍着胸脯说能拿到招工指标的!”
“可这话我没说过啊!我只是向你保证,我一定去打听打听招工指标的事儿,尽量帮你跑跑,可没说我一定能把招工指标拿到手!
你自己理解错误,不能把事赖到我头上吧!”
闫解成急了,“你就是坑我!
礼拜五礼拜六就该去厂里报道了,结果到礼拜四你就跑的不见人了!”
许大茂摊摊手:“我可不是礼拜四才不见人的,我是礼拜三下午就走了!
这事可赖不着我!
我也没想到厂里突然让我礼拜三就下乡去放电影!我作为厂里的电影放映员,厂领导安排的事儿我能不去吗?
再说了,下乡放电影这事儿还不是厂里安排的,是市里统一安排,然后通知厂里,厂里又通知我!
我有多大脑袋,敢对抗市里的统一安排!”
易中海这时插话道:“市里安排下乡放电影这事儿我知道,不光是我们轧钢厂,凡是有电影放映员的厂矿单位,都得到了市里的通知,都被安排下乡去放电影了!
这事儿许大茂倒是没说假话!
王大爷,这事想必你也听明白了!
许大茂答应了闫解成,可没想到阴差阳错,市里突然安排下来让他下乡放电影,他礼拜三就下乡了,直到今天上午才回来!
这事儿您可以去其他单位打听打听,别的放映员是哪天下乡的?又是哪天回来的?这事儿做不了假!”
老王头点点头,“这事儿我也相信你们不会说瞎话!
事儿我们都听明白了,可现在轧钢厂这次招工都招完了,我们也彻底没戏了,那我们的损失该怎么办?”
闫解成急道:“大不了我把收你们的钱退给你们!”
闫解成刚说完,他对面那帮人不干了,几个五大三粗的壮小伙一下就站了起来,凶神恶煞地冲着闫解成嚷嚷道:“退钱?哪有这么便宜的事儿?
答应了办事儿,还把钱都收了,完了事没办成,你把钱一退就想没事了?你想什么呢你?我看你小子是欠揍了!”
闫解成一看对面怒气冲冲,凶神恶煞的样子,顿时缩了缩脖子,不敢吭声了!
老王头抬抬手,他身旁几个小伙顿时就安静了下来,老王头对易中海开口道:“易师傅,你是这四合院的管事大爷!
闫解成当初可是拍着胸脯打了保票,还提前把钱都收了!
其中一个人他收了一张自行车票和一百块钱,另一个人,他收了人家两百块钱,这是他自己收的牵线搭桥的好处费,等真拿到招工指标了,还得额外再掏钱!”
四合院众人听到这,顿时哗然,谁都没想到闫解成能这么贪心,竟然收人家这么多钱,院子里一片嗡嗡声,大家都互相交头接耳议论着。
老王头不着痕迹地笑了笑继续道:“当初要不是闫解成拍着胸脯打着保票,我们也就不会光指着他这边,掏着这么多钱,我们到哪儿都能买两个招工指标回来!
现在闫解成这么一折腾,轧钢厂这次招工已经结束了,这已经不是退不退钱的问题了,这是把我们晃点了,这是耽误我们找工作的事儿!
就因为闫解成,我们这边俩人工作没了,您是这院的一大爷,您说说看,这损失该怎么算?这是单单退钱就能解决的事儿吗?”
易中海无奈道:“那依着您的意思……?”
老王头从兜里摸出一根烟,慢条斯理的叼到嘴上,然后掏出火柴点上,美美地吸了一口,这才开口道:“我们也没别的意思,也没想着借机讹人!
既然闫解成答应了给我们两个招工指标,那他就得拿出两个招工指标来!”
易中海摇摇头:“王大爷,这事儿不可能!
你也知道轧钢厂这次招工都已经结束了,闫解成现在从哪儿帮你们拿两个招工指标?
这根本就是办不到的事儿,你这就不是解决问题的态度,分明就是为难人!
您要是真想这么着,那这事儿我就无能为力了,你们爱怎么着就怎么着吧!”
易中海话音刚落,老王头身边几个壮小伙就气势汹汹的站了起来,冲易中海呵骂道:“你个老不死的什么意思?
你可是这院里的管事大爷,你说不管就不管了?”
傻柱一听腾地就也站了起来,“怎么着哥几个?这是早上吃了大便了,嘴这么臭!
嘴给我放干净点,说话客气点!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儿?”
“你tmd算哪根葱?这有你什么事儿?我看你是找揍是吧?”
傻柱一撸袖子,“来,来,来,这么多年,无论是在这片街道还是在轧钢厂,都已经没人敢在我面前这么扎刺儿了,今儿碰到你们几个,不知道从哪蹦出来的臭虫!
想动手是吧?过来,爷爷就让你们知道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
易中海使劲拍了拍桌子,“都住手!柱子,你消停点!
王大爷,你也约束一下你们的人,别在这闹事儿!”
老王头翘着二郎腿抽着烟,“他们是当事人,这会儿心里有气,我可管不了!”
那几个壮小伙一听老王头的话,顿时更来劲儿了,直接就冲了上来,嘴里还嚷嚷着:“这家伙和那死老头他们和闫解成都是一伙的,揍他们!”
说着话,这帮人就冲了上来,傻柱也不含糊,迎着就上去了,也就是一眨眼的功夫,傻柱就被四五个人围住开始动手了,院里众人都没反应过来!
眼看着傻柱要吃亏,于莉她们惊呼一声,傻柱刚挨了几下,大家伙还没看清呢,段鸿轩就突然出现在战团中,然后众人都还没来得及眨眼,就听见几声惨叫,然后几个人就远远的飞了出去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剩下一个块头最大的,抬腿就向段鸿轩身上踢,段鸿轩伸手抓住对方的脚脖子,把对方抡起来就摔在了地上,然后看着还在抽烟的老王头,段鸿轩知道这老头就是个蔫坏的狗头军师,抓着手里壮汉的脚脖子手一抖,这个被摔得七荤八素的壮汉,就直接飞出去撞在老王头上,俩人就像滚地葫芦一样滚在了地上!
说起来这么多,可实际上也就一眨眼的功夫!
院里的众人,包括外来的没动手的其他人,这会儿都看的目瞪口呆!大家还没反映上来呢,这就已经结束了!
院里除了在地上呻吟惨叫的几个人之外,其他人都鸦雀无声,张大着嘴,不可思议地看着段鸿轩!
老王头被壮汉这么一撞,身上也疼的厉害,好不容易从地上呲牙咧嘴地坐起身子,抬头看了看段鸿轩,眼神缩了缩,又看向易中海,“你们竟然打人,你们这院儿的人也太霸道了!”
段鸿轩这次出手不算太重,也就是让他们身上疼一疼,并没有造成实质性的伤害。
被打倒的几个人这时候也都爬了起来,不过这会也没人敢叫嚣着要动手了,赶紧过来扶起老王头,老王头被人扶起来,身上还是有点疼,不由得冲易中海叫嚷道:“姓易的,我们本来都已经被你们院的闫解成坑了,现在我们来解决问题,你们竟然还打我们的人!
这事你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