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觉得把这么好的饺子给别人送点也没什么,可要是送给许大茂、刘海中和闫埠贵,他心里就不痛快,更为段鸿轩觉得不值!
可他刚一说,段鸿轩还好,只是跟他讲明白道理,为什么要送就得一家不落的都得送,可易中海就把傻柱教训了几句,让傻柱有点郁闷!
他听了段鸿轩和易中海的话,明白他们俩讲的都很有道理,可心里还是不痛快,于是嘴上就嘀咕道:“许大茂一肚子坏水,行,他和鸿轩没什么矛盾,只是我看这小子不顺眼,他咱们就不说了!
你们俩说的道理我都明白,可我就是觉得送给二大爷实在是不值!
当初二大爷把他们家刘光福都打成什么样了,要不是段鸿轩跑前跑后给张罗,还把他师兄都请出来,又亲自出手,这才保住了刘光福的小命,可你们瞧瞧,除了二大妈和刘光天刘光福这哥俩来找过鸿轩给他道过谢,二大爷给鸿轩如果一个谢字吗?
鸿轩救的可是他亲儿子的命,他的当爹的连一个谢字都没有,哪有这样做人的?
也就是鸿轩心大,不跟他计较,送饺子还记着他的一份,要搁我,我还就专门给他们家的邻居都送一份,还故意嚷嚷的让他知道,但我就不给他送,我气死他!”
傻柱的话把众人都逗乐了,一大妈笑道:“柱子,鸿轩都没生气,你哪来的这么大气性?”
易中海也摇着头笑道:“柱子这脾气啊,可真是的!”
吕部长一看傻柱这样子也乐了,“何雨柱同志这脾气我倒是挺喜欢,恩怨分明,喜欢就是喜欢,讨厌就是讨厌,不藏着掖着!这直来直去的性子不错!”
聋老太太笑着摇摇头:“吕部长,你可别夸他,再夸他他就上天了,他的臭脾气这么些年可惹出了不少事儿!我和中海没少给他擦屁股!”
段鸿轩也乐了,“柱子哥,您消消气,明儿都年三十了,要这时候把您气个好歹多不值当!
大过年的,大家都一个个准备着吃好的喝好的呢,您这要是气的饭吃不下酒喝不了,你说你亏不亏?”
“我还不至于!一个刘海中就能把我气成那样?你也太小看我了!我才犯不着为这种人生气呢!
唉~!我说,二大爷又没招惹我,我干嘛跟他生气啊,我是为你不值!”
段鸿轩笑了笑,“好,您都是为了我,我知道了,谢谢柱子哥!
不过柱子哥,给二大爷送的饺子可不光是二大爷吃,他们家还有二大妈和刘光天刘光福哥俩呢!
再说了,二大爷那人,实际上就是个凡事心里没谱,对什么事压根就搞不清楚状况的糊涂蛋,跟这种人计较干嘛!
他没来给我道谢,实际上真说起来并不是二大爷对我救了刘光福不知道感激,他压根就是不好意思见我,觉得在我面前丢了面子!
你没看他最近在院儿里见谁都躲着吗!
当初在医院,医院去病房通知让二大爷他们给刘光福准备后事的时候,二大爷当着我的面腿软的直接就坐到了地上,而且还尿了裤子!
你说说,就二大爷那么在乎的面子的人,他好意思再跟我照面吗?
所以说,在这事儿上我得帮二大爷说句公道话,你确实有点误会他了,他之所以不来跟我道谢,并不是他不记得我救了他儿子的命,是他觉得没脸见我,而不是不感谢我救了刘光福!”
傻柱一听,顿时就来兴趣了,“二大爷在医院还尿裤子?嘿,这事儿你今儿不说我还真不知道!
鸿轩,详细说说怎么回事儿,给我说说当时的场景!”
段鸿轩哭笑不得看着傻柱道:“柱子哥,你怎么跟胡同里那些整天没事干的事妈似的,一大爷们儿怎么也喜欢打听这种事儿!
好好擀你的饺子皮,你没看你擀饺子皮的速度跟不上大家包饺子的速度了!”
李向红这时也好奇地问段鸿轩:“鸿轩,二大爷当时真吓得尿裤子了?我就说呢,以前的整天没事了就满四合院到处溜达,见了谁都摆着他管事大爷的谱,那架子摆的,在我看来。他比吕部长都更像部长!”
“扑哧!咯咯咯!”
“哈哈哈!向红姐这话说的没错,二大爷这官没当多大,可这谱摆的够大的!吕部长,您是没见过我们院儿这二大爷以前是什么样,就这么跟您说吧,要是把您和我们这位二大爷放到一个谁都不认识您二位的地方,十个人里得有十个人说他是部长!”
吕部长纳闷地抬头看了看段鸿轩,段鸿轩笑着无奈地点了点头:“吕伯伯,柱子哥说得没错,人家是比你更会摆谱,说起话来那官腔也是打甄比明更像个高真比您更像个高官!”
吕部长这下来了兴趣,好奇道:“你们四合院竟然还有这种人?他这是怀才不遇还是怎么?”
“噗!”段鸿轩好悬没被自己的口水呛着,其他人都忍不住乐出了声!
段鸿轩都无语了,对吕部长解释道:“他连初中都没上完,你给他一份发言稿让他照着念,他都得念个吭哧吭哧磕磕巴巴的!
就这,人家一心想当官,自认为怀才不遇,所以就私下里为他将来当官提前做好准备,那就是模仿他心目中官员的一言一行,那就是摆官架子打官腔!而且他认为,当官的就要动不动呵斥甚至臭骂下属,这才能显示官员的威严!
这下您明白了吧,吕伯伯?”
吕部长听了段鸿轩的话都傻眼了,心里想着这是个什么奇葩,怎么会有这种人,于是对段鸿轩点点头:“我明白了,这位二大爷实际上没什么真本事,但是又缺乏自知之明,是不是这么个意思?”
傻柱把手里的饺子皮儿往桌子上一拍道:“到底是部长,您这话说的太对了!我们院儿这位二大爷都成我们四合院的笑话了,可人家还整天洋洋得意!”
吕部长笑着摇摇头没再说话,对这种人他实在是提不起兴趣。
李向红催促段鸿轩道:“鸿轩,赶紧说说二大爷在医院尿裤子的事儿!”
段鸿轩无语地看了看李向红,又转过头来看了看聋老太太,“奶奶,您说他们这是不是闲的慌!”
聋老太太乐呵呵地点头:“我看他们这就是日子过好了,没事闲的!
向红丫头以前别说对这些事不感兴趣,四合院里什么事儿他们一家从来都不打听,他们就闷着头过他们自家的小日子,整天就寻思着怎么能填饱肚子!
现在生活好点了,向红也上班挣钱了,吴家丫头腿脚眼看着也好了,然后就开始对邻里鸡毛蒜皮的这些事儿感兴趣了!”
李向红无所谓道:“这有什么!以前我们家那种情况,想正正经经吃口饱饭都困难,后来有了老太太和鸿轩的帮助,我们一家老小最少不用再整天饿肚子!
现在就更好了,每个月都能见着肉,这在以前,我们根本想都不敢想!
以前净把心思放怎么填饱肚子上了,谁还顾得上其他事儿啊!
现在日子好了,就不能只想着吃饭的事儿吧!”
段鸿轩点点头:“向红姐说得没错!这和饱暖思淫欲有异曲同工之妙!
人的需求和欲望,会随着环境的改变而改变的!
明朝一个叫朱载堉的,就曾经写过一首散曲,一方面是为了说明人的欲望无止境,另一方面也是为了规劝世人要懂得知足!
正所谓:终日奔波只为饥,方才一饱便思衣;衣食两般皆俱足,又思娇娥美貌妻;取得美妻生下子,恨无田地少根基;良田置的多广阔,出门又嫌少马骑;槽头扣了骡和马,恐无官职被人欺;七品县官还嫌小,又想朝中挂紫衣;一品当朝为宰相,还想山河夺帝基;心满意足为天子,又想长生不老期;一旦求得长生药,再跟上帝论高低。不足不足不知足,人生人生奈苦何?若要世人心满足,除非南柯一梦兮!”
众人听了段鸿轩念的诗句,除了吕部长夫妇,剩下的人也就勉强能明白个大概意思,秦京茹压根就没听懂,于是就问段鸿轩,“鸿轩哥,你刚才念了那么长,都说的是什么意思啊?”
段鸿轩微笑着又把刚才的诗句一句一句解释了一遍,众人这才恍然,李向红道:“这诗里写的也有点太夸张,我们这些普通老百姓哪有那么大的欲望,那实在是有点太贪心了!”
易中海点点头道:“这诗句我还是头一回听到,大概意思就跟我以前听人说过的,好像叫什么饱暖思淫欲有点类似吧?”
段鸿轩点头道:“是有那么点意思!不过古人的话不见得都对!
像刚才明朝的人写出的那首散曲,描写出来有点夸张,不过他更多的是劝告世人不要过于贪心不足!
像一大爷刚说的那句饱暖思淫欲,实际上后面还有一句,叫饥寒起盗心!
咱们就拿饥寒起盗心这句来说,搁有些人身上他适用,可搁有些人身上就不见得!
就像吴大妈和韩大爷他们两家,他们以前一年到头很少有哪天能不饿肚子的,可也没见人家家里有谁起了什么坏心思,相反,人家还从来没在四合院里要求过什么救济,而且还把家里的孩子一个个都教育的乖巧懂事!
二大爷的工资,按说养活他们一家人日子过的算是不错了,可你们看二大爷把他们家老大刘光齐教育成什么样了!”
易中海点点头:“没错,鸿轩这话说的在理!
我们这四合院,要说谁家的孩子教育的最好,家里的风气最好,也就老吴家和老韩家了!”
吴大妈和韩大妈一听,赶紧连连摇头谦虚说过奖!
聋老太太开口道:“中海这话我倒是赞同!
四合院里说起这些晚辈来,最孝顺的就数吴兴华和韩大壮,说起他们这些小辈娶的媳妇,还得是向红丫头!
兴华工伤,腿脚落下点小毛病,全家就他一个人挣钱,家里老人又瘫痪在床,可向红丫头从来就没说半句不好的话,把家里的老人孩子都照顾的妥妥当当的,家里再紧张他都先紧着老人的药,然后就是孩子,再下来就是兴华,她自己放在了最后!
那几年他们老吴家谁是最吃不饱的?就要数向红丫头了,这些我老婆子可是真真的看在眼里的!
你们老吴家虽然有前几年那些磨难,可也娶了向红这么好个媳妇儿,这比什么都强!”
吴大妈又是满意又是疼惜地看着自家媳妇儿,认真地点了点头:“老太太这话说的在理,我们家娶了向红这个儿媳妇,确实是我们家最大的福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