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这顿火锅,大家边吃边聊,不紧不慢,竟然一直吃了两个多钟头,下午快三点了还在吃,除了花花和小当这俩丫头早早填饱了肚子跑去玩了,其余大人们还在慢慢就着火锅品着酒!反正大过年的也没什么事儿,就全当是大家凑在一起聊天儿了!
就连聋老太太早放下了筷子,可还是待在饭厅和大家一起,听着众人聊天,她在一旁就乐呵呵地看着,时不时插上两句话,发表一下自己看法!
直到大门门铃响起,众人才恍然,时间竟然过了很久了。
大年初二的,这时候有谁跑到段鸿轩这来啊?大家在饭厅议论猜测着,结果谁都没猜对,来的竟然是杨厂长。
段鸿轩把杨厂长领进客厅,杨厂长坐在客厅疑惑道:“鸿轩,大过年的,你这屋里也太冷清了吧?怎么都没人了,你家里就剩你一个了?”
这时花花和小当听到客厅的动静,噔噔噔从卧室跑了出来,好奇地看着杨厂长。
杨厂长见屋里突然跑出两个漂亮的小丫头,愣了一下,笑着冲两个丫头挥了挥手,然后问段鸿轩:“你这屋里怎么还有俩这么小的丫头?”
段鸿轩笑着冲俩人招招手,俩丫头手拉着手跑,段鸿轩对杨厂长介绍道:“杨叔,这俩丫头都是隔壁四合院的,一个算是在我的常住,另一个时不时在我这儿住上几天!
不过这俩丫头该怎么称呼您呢?她们管我叫叔,我又管您叫叔,照这么算下来,他们应该管您叫爷爷!可这也太离谱了,您这年纪给人当爷爷也忒年轻了点!
而且,小当这丫头可是吕部长夫妇认的干闺女,她叫您一声爷爷您敢答应吗?”
杨厂长一听吓了一跳,仔细瞅了瞅小当,纳闷地问段鸿轩,“这丫头有什么特别的?能让老领导认了干亲!”
“也没什么特别的,小当这丫头是秦淮茹的闺女,不知道您知不知道秦淮茹!”
“秦淮茹?”杨厂长想了想,轧钢厂那么多人,除了厂里的一些领导干部和有点名气的职工,普通职工他哪能认识,于是杨厂长摇摇头道:“没印象!”
“她男人是你们轧钢厂的职工,去年四五月份那会儿出了工伤人没了,现在家里就剩个婆婆,然后就是秦淮茹这个儿媳妇儿,再加上小当这丫头,还有个比小当大四五岁的一个哥哥!”
“哦!你这么一说,我好像有点印象!她那个婆婆是不是有点胡搅蛮缠?当时还在轧钢厂莫名其妙大闹了一通。
你这么一说我就想起来了,当时这个出工伤的职工是因为偷懒,违反了操作规程才出的事故,按理说抚恤金是没有的!
可我记着这个职工的妈,在轧钢厂这通闹腾!他们家毕竟死了人,家里就剩下了孤儿寡母,最后厂里经过各种考虑,还专门召开厂领导会议讨论过这事儿,才给他们家特批了一笔抚恤金!”
段鸿轩笑了,“没错,就是他们家,贾家贾张氏!那可是隔壁四合院出了名的胡搅蛮缠,恐怕整个胡同都能排上号!”
杨厂长皱了皱眉:“他们家的闺女怎么跑到你这来?还让老领导认了干亲,该不会是你小子从中做了什么手脚吧?这家人可别跟她们走得太近了!”
段鸿轩叫屈道:“杨叔,您这可就是真有点冤枉我了,认干亲这事儿可跟我没关系,完全是吕部长他们知道了秦淮茹和小当这丫头的遭遇,有点怎么说呢,应该说是罗主任有点母爱泛滥,不知道怎么就喜欢上了小当这丫头,然后才认了干亲!”
“这家人可不是什么好相于的,你可别犯浑,胡乱当什么烂好人,还连累我的老领导!”
段鸿轩一听,赶紧耐心地把贾家的情况给杨厂长介绍了一遍,杨厂长一听这才恍然,“嚯!这贾张氏可够不是东西的,这叫秦淮茹的也真够命苦的,竟然嫁进了这么一个家,碰上这么一个婆婆,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
小当这小丫头有这么个奶奶,也是命苦,还好遇到你这么个有善心的,这丫头也算是因祸得福了!
照你这么说,这丫头就在你这养着了?”
段鸿轩点点头:“算是吧,多她一张嘴,对我来说也没什么,我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她就在火坑里那么挣扎受苦吧!”
杨厂长叹了口气,“唉!你这是给我出难题啊!得了,就让这俩丫头叫我叔吧,我连伯伯都不敢让她们叫,谁让这里面还有个老领导的干闺女呢!”
段鸿轩大笑,“哈哈哈!”然后冲俩丫头招招手,“花花,小当,过来给你们杨叔叔拜个年!”
两个丫头手拉着手,很乖巧的走过来,对着杨厂长脆生生道:“杨叔叔,过年好!”
杨厂长笑呵呵的看着两个丫头,“好,真乖,你们也过年好!”
两个小丫头拜完了年,抬头看着段鸿轩,意思是,我们是不是可以去玩了?
段鸿轩笑眯眯地看着杨厂长对两个丫头道:“你们这样拜年不对!来跟着我学!
你们应该这样说:杨叔叔,过年好!”
“杨叔叔,过年好!”两个小丫头还学的挺有模有样的!
段鸿轩继续道:“恭喜发财,红包拿来!”
两个小丫头一听红包,就高兴地笑嘻嘻道:“恭喜发财,红包拿来!”
说完,俩人就笑嘻嘻站在杨厂长跟前看着他,杨厂长脸一僵,抬手点了点段鸿轩,然后无奈地摇摇头,从兜里拿出两个红包递给两个小丫头!
两个小丫头接过红包,喜笑颜开,笑嘻嘻地对杨厂长道了谢,然后就手拉着手又跑回卧室去了!
段鸿轩见杨厂长随手掏出俩红包,就笑呵呵道:“杨叔,您这是早有准备啊,红包都是备好了的!”
杨厂长苦笑道:“我兜里是装了几个红包,可我还真不是给你这备的,结果一来你这,好家伙,这一下俩红包就没了!”
段鸿轩撇撇嘴:“您既然都来我这了,还不备着红包?您这是怎么个意思!
我这你也来了好几次了,雨水京茹海棠她们仨您可都见过,您拿回来,她们仨不是怼你热情招待?大过年的,她们仨您好意思不给个红包?”
杨厂长赶紧解释道:“她们三个我当然知道,她们都这么大了,哄小孩子的这种红包我能拿的出手吗?给她们准备的,当然是另外的红包了!
今儿怎么没见她们三个?难不成过年都回去了?要是这样的话那可怪不着我了!”
“您运气好,给您省点钱,京茹和海棠都回家过年去了,雨水还在这!”
“那怎么我都在这坐了半天了都没见着人!”
“嘿嘿,这会儿都在隔壁吃火锅呢,人还不少呢,您要不要也过去喝两盅?”
“火锅?你小子自己做的?酒也是你小子自己酿的?”
段鸿轩笑呵呵地点点头,杨厂长一听赶紧就站起身拉着段鸿轩就走,一边走还一边嘟囔:“那还等什么,我得赶紧过去吃两口喝两杯!”
段鸿轩笑呵呵地跟在杨厂长身后,两人来到饭厅,杨厂长伸手掀开门帘,人还没进屋呢,就大声道:“我看看你这都有谁在吃火锅呢,我可真算是赶上了,能在你小子这喝顿酒可真不容易,今儿我要是不喝高了我……!
呃,老领导,大姐,你们怎么在这儿啊!”
段鸿轩跟着进了饭厅,走到杨厂长身边,用肩膀碰了碰他,“杨叔,继续啊,你要是不喝高了,怎么着?”
杨厂长转过头来,狠狠地瞪了段鸿轩一眼,埋怨道:“你怎么也不告诉我老领导他们在这呢!”
吕部长笑呵呵道:“小杨来了,你来的还真巧,可见你这家伙是个有口福的!
我们在这怎么了?鸿轩这人多热闹,小院又宽敞,今年过年我们就来他这儿过年了,我们年前就住过来了!
现在不是在工作场合,我也只不过是个普普通通的鸿轩的长辈,你喝不喝酒喝多少,今天我可管不着,这儿是鸿轩说了算!”
易中海他们见是杨厂长,赶紧起身打招呼,傻柱对何雨水道:“去给杨厂长拿副碗筷!”
段鸿轩笑着拉着杨厂长坐下,“杨叔,什么领导不领导的,今儿在这儿不论职位,只论辈分!
在座的辈分最高的是我奶奶,老太太您应该认识吧?”
杨厂长连连点头:“认识,当然认识,就是不认识你,我也得认识老太太啊!老太太,过年好啊!”
“好,好,你也好!今儿这火锅是鸿轩和柱子做的,你既然赶上了,就别客气,尝尝看味道怎么样,好好在这喝几杯!
就是真喝多了也不怕,鸿轩这儿有的是屋子让你睡,屋里都有暖气,暖和着呢,不怕冻着!”
“谢谢老太太!”杨厂长对聋老太太道了谢,傻柱过来给杨厂长把酒满上。
杨厂长端起酒杯,先放在鼻子底下深深地嗅了嗅,一脸陶醉道:“你小子这好东西就是多!”
然后端起酒杯站起身,对吕部长夫妇恭敬道:“老领导,大姐,我上午就去你们家,打算给你们拜年呢,结果你们家没人,门上对联倒是挺不错!
没想到下午来段鸿轩这到是让我给碰上了,这杯酒我敬您二位,敬您二位新年好,来年身体健康,事业更上一层楼!”
吕部长笑呵呵地摆摆手,“身体健康就好,什么事业更上一层楼就算了!
不过这杯酒你可得干了,我们随便意思一下就行!这可不是我们占你便宜啊,你没来之前,我们都喝了好半天了,我可不能跟你这么喝!”
“行,老领导和大姐你们随意就行,我干了!”
杨厂长一仰脖,一杯酒就干了,不等傻柱给他倒酒,杨厂长自己就拿起酒坛子给自己满上了,然后咂吧咂吧嘴,对段鸿轩道:“你小子这酒可真够味儿,不是我说大话,国内什么好酒我基本上都喝过,可跟你这酒一比,可就差了一大截子!”
吕部长闻言眉头一皱,面色不善地看着杨厂长道:“小杨,你这当了几年的厂长,工作能力长进了多少我倒是没看出来,可听你这意思,好酒好菜可是没少吃?
怎么,你们轧钢厂不炼钢了,什么时候改成大酒楼了?”
吕部长话音一落,杨厂长的冷汗顿时就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