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对贤才义,傲骨凌霜行。月魂惊梦处,霓裳玉案明。
话说,妙手仁心几帛和刚正不阿云少,在古古怪怪的黑白人前相遇。无论命中注定,还是机缘巧合。未来的未来他们注定会把突如其来的事故演绎成精彩绝伦的故事。
“刚撞见痴痴呆呆、傻头傻脑的黑白人,我也十分好奇。装神弄鬼的黑白人看似中了毒,又像疯子,原来是染上了药瘾。”几帛嘀嘀咕咕问:“难道与云少兄口中的红松果相关?”
“实不相瞒,曾有人看到过黑白人在僻静之地啃食红衣路人。我因公奉命追捕歹人至此。”云少嘟嘟囔囔回应:“惜,而今还不清楚多少人受害?”
“怪不得他们看到红车红马会口水横流。原来啃食过红衣路人?”想想几帛都毛骨悚然:“红松果,害人之果当除?”
“几帛兄精通医道,妙手仁心,想必有方。”云少向几帛投来希望的眼神,言道:“婆婆说,黑白人每日食用红松果已经三年多了。我见过的红松果比起你这赤红的衣服要更鲜艳得多,并时时散发出诱人的芳香。入口微凉、甜如蜜。假如食下一两颗,欲可半日不用进补其它粗粮,欲可耕田数亩而不费力。开始男女老少为图一时之快、暂时之利,争相食用。谎言说的再真,终归还是个谎。起初白吃白送的红松果,后来定了价。此时,老老少少知道上当受骗又如何?他们已经离不开红松果了,所食之人没心思下地干活,天天身穿黑白衣服聚集畅谈红松果,共享红松果。渐渐的他们坐吃山空,为求一果,竟然偷鸡摸狗,做了许许多多不光彩之事,致村里村外盗贼横行,流民乱串,甚至妻离子散,家破人亡。现知道红松果,害人果为时甚晚。没有药治病黑白人仍旧各行其是,作恶多端。”
“治病除根,欲想将毒蜂一网打尽,必须先找到害人的蜂窝。”
“我问过黑白人,红松果主要成分是白面,至于那些红色之物,他们也不得而知。凡食用过红松果的村民,白天均不敢出门,相约围在家中烤火,晚上却精神百倍,可翻山越岭、下田种地。每天子时许,自会有卖者前来接头,天天坐吃山空的人们,终变成了这人不人、鬼不鬼的局面。”
“破布缠身、口水横流、啃食过红衣路人的黑白人真可怜,那些昧着良心制销红松果的歹徒最可恨。”
“经多番明察暗访,我终觅得制毒窝点。故孤身前往,不料被歹人发现,恶人唯恐事情败露,倾巢而出欲把我赶尽杀绝。头目乌绿更是狗仗人势,用阴风掌偷袭我。寡不敌众,我艰难逃出,幸得婆婆暗地相助方才免于祸害。”云少谈及此事时仍齿可断金、血灌瞳仁。
“阴风掌下鬼,血影人不知,小茴香颤绝,天雷石面悲,活死物难舍,君心辰凤情。然,殊不知世事自有规律,若得善法可解。在我看来,出阴风掌伤云少兄之人,不过是鱼目混珠、招摇撞骗之徒罢了,否则你早魂归故里了。”几帛为云少把脉施针,并拿出粒百毒一清丸交给他诚心说:“皮肉伤,没有伤筋动骨,服下药伤自可痊愈,没事儿。”
云少诚心致谢,心想婆婆是好人,几帛与自己无冤无仇定不会存歹念,况且医者仁心,毫不犹豫接过百毒一清丸,二话没说丢入口中。
“此地有多少人正遭受红松果毒害?”
“不怕听到,就怕遇着。山寨原本有三百五十余户,现有一百五十五人食用红松果。婆婆真心护子,不愿眼睁睁看着儿子受到伤害,悄悄把儿子送出了山寨,孤零零的留下面对这复杂的时局。”
“云少大人如何打算?有何妙招?”
“目前,有四件事必须解决,一是安抚寨邻宅社,二是给黑白人治病,三是除掉毒魔乌绿,四是帮助大伙恢复信心,让大伙看到美好希望。”
“云少大人如何除掉毒魔乌绿?晒一晒锦囊妙计?”
“制毒窝点在祭林。祭林又名烧人山,是山寨的禁地。这有个儿民俗,凡人死后由特定人群抬到祭林,在特定位置、特定时辰火葬。这里的人自认为那里鬼魂诸多,听到祭林二字都会全身哆嗦、大汗淋漓,加上祖祖辈辈传说,私入祭林者欲遭百蚁啃食、蚀骨之疼、暴血而亡的诅咒,故大家心底畏惧,除火葬按规矩出入,均不敢踏入半步。乌绿正利用了人们的恐惧心理,方才能肆无忌惮地制毒害人。查实乌绿一伙,我先将事情全盘告知本地有威望的长辈,他们也十分憎恨这群侮辱圣境、胡作非为的歹人。为争取老老少少的鼎力支持,我们经反复商议,定于今晚全寨出动火烧祭林,现就等他们醒来会同其他一干人等除魔。”
天色渐晚,黑白人慢慢恢复知觉、认知、感情。云少道明缘由。双方相互介绍,客套一番。素来同情弱者,好行善事的几帛也愿意出份绵薄之力,即刻开好治病救人的良方,并拿出全部去腐生筋的药粉,盼求所有皮肤溃烂的黑白人,将药混入酒中,日服一次,另用酒调匀擦伤口二次,若能按方治病,三月可恢复身体安健。
几帛跟随大伙进入山寨,先到婆婆家吃过饭,再会同大家烧山除魔。
众人拾柴火焰高,老老少少围树林放火。烧山过程中,有人报告云少,乌绿向南突围,已打伤三五人,闯出了一道口子,想逃跑。几帛、云少火速迎上。云少拔刀与歹徒对峙。乌绿想趁乱逃离,眼疾手快的几帛拔出四根银针,分毫不差射向乌绿四肢大关节。顿时,他叫喊着摔倒地,顷刻,动弹不得。众人齐心制服乌绿,其余喽啰纷纷举手投降。
齐心协力的老少把乌绿等人捆绑到山寨的古树下,想用地方民俗行私刑“活人火葬”。
云少上前沟通,耐心劝解:“罪恶滔天的乌绿一伙,做了许许多多伤天害理之事。倘若大伙用民俗行私刑,活人火葬。趁了一时之快,舒了一时之心。处理了歹徒,也连累了自己,多么不值得。”
通情达理的人们一致同意将乌绿等人送官处置。
拔掉毒窟,扭住毒魔乌绿,乡里乡亲杀鸡宰羊欢庆。
“我们不是那么容易被欺,而是我们有仁心大爱。我们不是那么容易被骗,而是我们怀有道德良心。我们不是那么容易被负,而是我们常常习惯自欺。”云少叹道。
婆婆听闻驱除毒魔乌绿的好消息,欢呼雀跃道:“感天动地,我儿可归矣。谢天谢地,我儿可归矣。”
“好玄儿,请你到卦山帮我接儿回家好吗?好玄儿,我老了,走不了,求求你。”婆婆拉着几帛的手含泪哀求道。
“我会的,天亮就去。我答应,天亮就去。”几帛心想天水兰至今音讯全无,反正是无头苍蝇乱飞,也许到卦山能打探到一二。
几帛和云少安排婆婆入睡,两人趁着月光爬到山顶,饮茶喝酒、谈天说地。
“静看远山近水,漫夜清风吹不停。天上繁星可知吾心、吾情、吾意。”几帛高声呼喊。
想到马上离开婆婆,云少不能入睡,只好嚷着几帛陪他聊天到鸡鸣,太阳升。
吃过早饭,几帛和云少一同跪别婆婆。
“我的好玄儿,用心走出的路叫梦想,用脚踏平的山叫现实。没有过不去的经历,只有走不出的自己。你定要尽快赶到卦山把我儿寻回,只有他才能带领村民重建美好山寨。”婆婆反反复复交代几帛。
深以为然。
又遇离别事,再受别离苦。几帛声泪俱下,带上婆婆亲手做的蛋花饼前往卦山。
名捕云少也押上毒魔乌绿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