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锐笑道:“谢谢你提醒,我知道了。”
“我跟晴格格只是闹着玩罢了,可没别的关系。”
樊刚点点头,陪笑道:“你别嫌我多嘴啊,我也是为你好呵呵。”
二人回到老宅里,方晴一看真把失窃财物找回来了,很是惊喜。
但她很快想到,如此一来,自己就要被刘锐打屁股了,又忍不住脸红。
她害臊而紧张的看着刘锐,生怕他提出履行赌约。
好在刘锐暂时没有跟她厮闹的想法,拿出自己的笔记本电脑后,就找地方书写方案。
北房的堂屋里有个小餐桌,是张矮脚桌。
除去这张桌子外,整座老宅都没有第二张桌子。
刘锐就把这张矮脚桌搬到屋门口,又把笔记本电脑放上去,坐在门口石阶上书写。
“你倒是有地方写了,可我上哪写去啊?”
方晴今晚一定要把新闻稿写出来,她看到刘锐摆开架势要写的样子,发愁自己怎么写。
“你还写什么?!你屁股上有伤,能坐着吗?还是回去睡觉吧。”
刘锐眼看樊刚进屋睡觉去了,就打趣了方晴一句。
方晴低声骂他道:“滚你的吧,我今晚一定要写出稿子来。”
刘锐听她语气很坚毅,便起身将矮桌往左边搬了搬,指着台阶的左半边道:“你坐这边写。”
说完,刘锐搬过来一张今天买的塑料凳子,放到右边,又把笔记本放上去,坐在台阶右边写。
方晴见他凳子上的笔记本电脑虽然四外悬空,但勉强也能写,嘻嘻一笑,将自己的笔记本电脑搬到矮桌上,坐在他身边开写。
两人一边一个,并肩挑灯夜战。
方晴写稿子很快,思如泉涌,敲键如飞,半小时出头,已经写好一篇三千字的稿子。
她写完又修改编辑了一下,确认没问题之后,才悠闲的转头看向刘锐。
“你不行啊,我都写完了,你才写这么点!”
刘锐闻言淡淡一笑,道:“我写得虽然不多,但是已经够用。”
他说完转头看向伊人,促狭的问道:“你怎么知道我不行?”
方晴瞬间羞红了脸,恨恨地瞪着他,小声骂道:“你无耻,又耍流氓!”
刘锐笑眯眯地说:“是你先说我不行的,现在又怪我?”
“樊刚已经睡着了,你是不是可以让我打你屁股了?”
“我不用打十下,打你一下就够了,开始吧?”
方晴脸色更红,耍无赖道:“不行,根本不算你赢!”
“因为不是你找回来的财物,而是警察找回来的!”
说到最后,方晴忽然得意起来,很?n瑟的瞧着刘锐,一副你无法驳倒我的表情。
刘锐叹息一声,摇头道:“你要这样,以后我可不跟你玩了。”
方晴还真怕他以后就不跟自己玩闹了,就想点头答应下来。
可她一想到,只要答应,就要被他打下屁股,又有点拉不下脸来。
“呃,能不能换成打手心?我可以让你打十下!”
方晴很狡猾,变换了下惩戒方式。
刘锐嗤笑道:“打手心有什么意思!”
方晴又好气又好笑,抬手打了他肩头一下,骂道:“靠,你个大色狼,纯粹想占我便宜!”
刘锐起身道:“不跟你闹了,我要洗澡了,你写完就进屋回避下吧。”
方晴听到这话,也自觉得皮肤又黏又湿,嘀咕道:“我也想洗,你怎么洗啊?”
刘锐指着井边道:“就用缸里井水洗咯!”
方晴吃惊的道:“那可是凉水,你不怕凉吗?”
这已是初秋的季节了,温度不再像盛夏那样酷热。
而且山里温度低,要比外面平原上低个五六度。
在这样的前提下,用冰凉的井水洗澡,确实不是常人可以尝试的事情。
“我不怕,我在家里用冷水冲凉习惯了,要一起洗吗?”
刘锐说不了两句正经的,就调戏方晴一句。
方晴很容易就被他气坏了,起身抬腿踢了他一脚,骂道:“一起洗你个脑袋,你再说这种无耻的话,我就踢死你!”
刘锐笑了笑,转身要进屋脱衣服换拖鞋。
可正在这时,手机忽然来了个电话。
他掏出一看,见是个陌生的本市号码,微微诧异,放到耳畔接听了。
“刘锐?”彼端响起一个粗豪威猛的中年男子声音,话里透着敌意。
刘锐一怔,问道:“你哪位?”
方晴见刘锐打电话,趁机回屋拿上纸巾,去茅厕方便,免得过会儿他洗起澡来不便。
“你给我把岑丽娜交出来!”
彼端男子用命令的语气说道。
刘锐一听就知道,对方是岑丽娜曾经的男人、赵春雷。
岑丽娜昨天也就是周一,已经去了燕京发展。
赵春雷两天没看到她,找她也在情理之中。
可问题是,赵春雷找她怎么会找到自己头上?
刘锐这么想着,脑海中忽然浮现出了韩新鹏的卑鄙形象。
“岑丽娜我认识,但你是哪位?”
虽然猜出了赵春雷的身份,但刘锐佯作不知,以免显得自己太了解岑丽娜的背景。
“我是温泉城的老板、岑丽娜的男人,赵春雷!”
赵春雷很是倨傲的说道,好像这两个身份多么荣耀似的。
刘锐淡淡地道:“哦,原来是赵老板,突然找到我,有何见教啊?”
赵春雷闻言差点没把鼻子气歪了,怒道:“你特么跟我装糊涂是吗?”
“我刚才没说?让你把岑丽娜交出来!”
“你把岑丽娜交出来,我饶你一死!”
“可你要是不交,我追杀你到天涯海角也要弄死你!”
刘锐冷笑道:“赵老板这话可真奇怪了,我听不懂啊。”
“岑经理不是一直在温泉城上班吗,你找我干嘛?”
“还有,岑经理是不见了吗?可不见了你问我要是什么道理?”
赵春雷冷哼一声,道:“你少跟我装蒜!”
“上周五晚上,你是不是到过温泉城?”
刘锐道:“对啊,我还打了韩新鹏一顿,因为他给我下药来着。”
“当时岑经理作陪来着,后来还把我送入房间了。”
“但我洗了把脸,很快就清醒了,岑经理也就走了。”
“打那以后,我就没再见过她,你现在干吗跟我要人?”
赵春雷冷冷一笑,不无得意的道:“找你果然没有找错人啊!”
刘锐心头一紧,难道自己说错话露出什么破绽了不成?
不然的话,赵春雷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赵老板,你这话我还是听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