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云阳子大手一招,一根半人多高的白色毛笔已经出现在了他的手中。这毛笔通体如玉,其上无数金色的符文不断的闪现着,毛笔下方的笔锋在随风微微摇摆,整
根毛笔,自带灵性,好似一条被云阳子拿在手里的白色蛟龙,而那金色的符文,就是它身上闪闪发光的鳞片。在这白色毛笔的衬托之下,原本漫天黑气幻化出来的黑龙,似乎都被压制下去,仿佛所有的黑,都是为了这抹白色做的铺垫,哪怕黑龙再如何的嘶吼,再如何的
飞舞,都不能抢走这根白色毛笔的风头!
这是一柄神器!
而且还是一柄级别不低的神器!
在这个时候,王昊甚至能感受到自己右手手心传来的一丝火热,这是三足金乌被吸引造成的。要知道,自从王昊的修为暴增之后,三足金乌的嘴巴也变得无比刁钻起来,别说是半步神器,就算是普通的神器,它都懒得看上一眼,而现在云阳子手中的神器
能引起它的注意,已经可以称得上骄傲了!
要是这么说,三足金乌还有几分鉴宝的资质。
是不是好东西,只要让金乌尝一口就行了。若是这把毛笔知道王昊的想法,估计要哭死。神器啊,在这个世间都何其的稀少,许多国家也不过在一两柄神器而已,可是在王昊这里,竟然变成了鸟的零食,
这简直是暴殄天物,你这么浪费,不怕被雷劈么?
不过还别说,王昊如今似乎真的不怕雷劈。
毕竟,那可是一个身份的象征啊!
看混沌被雷劈时候一脸骄傲就知道了。
昆仑延续无数年,收藏自然也是冠绝所有势力的,这神笔,一旦把威力施展出来,绝对可以达到开天辟地的效果。
空间之力,神笔在手!
看来,一开始云阳子就没有打算留手。
风,慢慢的吹拂着云阳子的白发,刮着他的面容!就算是他一句话也没有说,你依旧可以感受到他的那丝烦躁与不安!
在他的目光中,王昊依旧这么淡然的站着,风雨不动,荣辱不惊,仿佛自己营造出来的这一切,都和他没有任何一点的关系。这就好比在动物园里,你以为自己是百兽之王,在拼命的嘶吼、咆哮,张大嘴巴,露出獠牙,做出一副最凶狠恶煞的模样,但是别人偏偏将你所有的努力无视,
甚至会以为你是一个博人一笑的小丑,那种好似局外人一样的目光,让他无比的闹心!
“你一点都不怕?”云阳子有些忍不住,开口问道。
“怕?”王昊顿时笑了:“我什么要怕?”“这方世界,是我的空间之力,这里就是我的画卷,这神笔,是我的武器,在这幅画卷里,我就是苍天!我就是大地!我可以创造万物,也可以灭杀所有!”云阳
子说话间,手持神笔,大手一挥。
轰隆!在百十里外,有一阵雷霆般的声音轰然而起,一个黑点,随着这声音出现,然后逐渐变大,再变大,一直到,化为一座巨大的通天的山峰为止!这山峰巍然耸立
,虽然是一个假象,但是不管是气势还是形态,都和脚下的昆仑没有什么区别,而且,在某种程度上,比昆仑山还要威严几分。
一笔出山河!
“如何?”云阳子一笔而过,淡然的开口道。神色间,带着一种创造万物的得意感。
每个圣阶,都有自己的空间!空间越大,这个圣阶的修为就越高深,当然,还有其余的一些因素也会影响,比如千手圣僧的那座古寺,比如雷天玄的黑白空间,虽然地方不是很大,但是都蕴
含了自己的道在里边,但是,不管如何说,此时云阳子的空间之力,在王昊见识的那么多圣阶修士里,也算是中等靠上的存在了!
只是……
听到云阳子的问话,王昊就只能呵呵了!
“你想听实话?”王昊淡然的问道。
“实话!”云阳子点了点头。
“不怎么样!充其量就是神笔马良,而且,还是盗版的!”王昊耸了耸肩,开口道。
这倒不是王昊故意在打击云阳子的斗志,实际上,云阳子的笔锋再如何犀利,和八宝琉璃塔内的那个儒仙相比,真的差的太远太远。
这就好比一个画师与画匠之间的区别。画师手中的画,有神有魂,有意境,当你站在一个画师的大作面前,自己会情不自禁的被这幅画吸引,甚至连神魂都会不自觉的融入其中,而一个画匠,所做的
,只是临摹,他的创作,没有自己的灵魂,哪怕再如何和前人类似,充其量也不过是一个赝品而已。
那儒仙,
抬笔间,山河为之颤抖!
落笔时,天地为之恍惚!
一举一动,信手拈来,那才是将天地纳入心胸,下笔有神的手段,有他在前,云阳子就显得黯然失色了!
“你……”听到王昊的评价,云阳子的面色急速的涨红起来。
狂妄!
太狂妄了!
既然你这么贬低我,那就试试我的神笔,究竟有多大的威力吧!在这个时候,云阳子的气势再次一变,他握紧白色神笔的手,慢慢的抬了起来,抬的很慢,抬笔间,似乎将脚下的这片大地的神魂都拔出来一样,那笔锋在微微
颤抖着,发出一丝丝可怕的声响,仿佛是远古巨兽的咆哮,回荡在这个天地之间!
“给我,镇!”
云阳子的身体在这一刻,突然间变大了几分,一声低沉的喝声顿时传来,然后他的手臂猛地将神笔提起,朝着天幕,重重的挥出一笔!
这一笔,带着鬼哭神嚎的声响!
似乎这片黑色的天空,都被一笔划开了一道裂缝!
在这道裂缝中,慢慢的探出一只巨大的,好似山脉的脚掌,如同流星坠落一般,重重的朝着王昊的身体砸了下来!
这样的威压,何其的可怕!
放眼之下,目光可以看到的地方,都在这只巨大的脚掌笼罩之下。你可以想象一下,一个普通人站在一座几百层即将倒塌的大楼之下的模样,那是一种逃无可逃,退无可退的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