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觉到了,跟在我身后的很可能不是人。
我一边冷汗洇洇的小跑起来,一边悄悄给自己开了阴阳眼,就在我到达客房门外的时候,猛然回过头去,同时一手三清指,一手五雷印……
可出人意料的是,除了一股扑面而来的阴风,我竟然什么都没看见!
人最大的恐惧其实来自未知,越是你看不见摸不着的惊悚才是最要命的。
我抹了一把冷汗,慌忙开门钻了进去!
我和牛奋的客房是一个套间,这小子还没睡,弄了支大雪茄一边吞云吐雾一边看着cd,里面正播放着倭国动作片语言教程……
一见我回来,牛奋夹住雪茄道:“我擦,你怎么还回来了?春宵一刻值千金啊!”
“呸,你还要不要脸,做客在别人家,竟然看起来这玩意,你以为你是学习外语陈清泉啊!”我一边骂着,一边大汗淋漓朝外面望了望,还好,刚才那种冷冰冰的感觉并没跟上来!
牛奋不情愿地起身关掉了dvd,哼声道:“废话,要不是为了留下来陪你,我还用得着看这玩意打发无聊时间?”
牛奋说着,也递给我一根雪茄!
我摆了摆手道:“我不抽这玩意,一股皮革儿!”
“切,没有品味!”牛奋使劲嘬了一口,使劲朝我脸上一喷,这才看出我脸色的异常,不禁问道:“喂喂,你不是该和苍晓颜有个约会吗?看你的脸色怎么跟见了鬼是的?不会是你想霸王硬上弓,被人家暴揍了吧!”
“你脑子里除了钱是不是就剩下色了?”我气咻咻将刚才路上的事说了一遍!
牛奋瞪着肉泡眼琢磨了一下,咂舌道:“甭多想,只有两种可能,一个是你做贼心虚,赚了人家苍晓颜的便宜,心里发毛,事实上根本没人跟踪你;要么就是翟小天已经开始朝你玩阴的了,所以啊,你得小心点了!”
会是翟小天吗?翟小天会有这么大的本事?
牛奋说完,又悠闲靠在沙发上喷云吐雾去了!
我发现这小子今晚上似乎比我还兴奋,我成功表白兴奋还有情可原,他怎么这么激动啊!
“喂,牛掌柜,你丫的吃了蜜蜂屎了?至于这么高兴吗!说吧,今天晚上哪件事又是你的计划中的一部分啊?”我直勾勾盯着牛奋的脸问道!
牛奋一怔,哈哈一笑道:“我高兴?哪有的事,就算是高兴也是为兄弟你高兴啊!我祝你们小两口宜言饮酒,与子偕老。琴瑟在御,莫不静好……”
“呸,少扯犊子!你还别当老子不识货!你抽的这雪茄reserve价值不菲吧?好像是什么gurkha集团的限量版吧?我如果没记错,电视购物上可说了,这一根就两千美刀,你他娘的没事大半夜一根烟干掉好几万,你当我傻啊?说罢,是不是和老马有关?还是和凤凰山的事有关?”我一把夺过他嘴里的雪茄,按在了烟灰缸里,瞪着眼等他回话!
牛奋眨巴眨巴眼,有些难以置信,半晌开口道:“苍老爷子把凤凰山的事都和你说了?啧啧,看来他这是真把你当自己的女婿了!”
“少给我打岔!”我冷声道:“牛奋,你狗日的到底把我当兄弟不?老马当初蛰伏在凤凰山是不是还是为了三十年前的赤血太岁?现在又被你安排到了李铁嘴那,你到底打的什么算盘?”
牛奋收起笑容,郑重道:“卜爷,现在还没法和你说,因为我还没十足的把握。不过你放心,我对你绝对没有半点企图,要说今晚上我鼓动你来,确实有我的私心,可我就是单纯希望你能将苍颜拿下!”
牛奋说完,拍了拍我的肩膀回自己屋去了。
我愣在那捉摸了好一会,忽然纳过闷来了,这孙子说了半天等于没说啊!
不得不佩服这个奸商,语言艺术玩的贼溜!
这一夜睡得十分舒服,第二天一大早吃过早饭,我和牛奋拜访了苍定远,准备回云城。毕竟这是绺客帮会,我也不能一直在这赖着,好歹人家苍颜是山庄的大小姐,我在这天天腻歪着也不像个样子!
苍定远的气色好了许多,不过所有人都明白,这种好转不过是临时的,要想身体痊愈,绝不是一朝一夕的事!考虑到其阳明经证,烦渴引饮。临行,我又以伤寒派名方白虎汤开了几日药剂,用以清气分热,清热生津,期望能对其病症有所帮助!
苍颜自然不会跟我走,她要留下来照顾父亲!不过看得出,小丫头其实还是有点舍不得我走的,一送三五里,要不是牛奋这货在前面一而再再而三停车嘲讽我俩,这滑滑的小手我能给牵云城去!
回到云城,牛奋将我放在店铺门口,直接奔云城大学去了。这货从路上折了几串早开的山杏,不用说,这是急着朝巩雅文献媚去了!
回到店里,我急着检查了一下碧瑶的情况,还不错,体温和心跳都还正常,只是却仍旧没有清醒!
小轩子对我说:“师父,昨天史警官来过两趟,说是让你一回来就给他打电话!”
我一摸口袋才发现,原来我的电话早就自动关机了!
老史找我,莫非是供儿会的案子有消息了?
我赶紧给老史回了过去,没想到这货却是要约我吃饭,而且是请客的是贾利图!
贾利图就是和老史一起在孤儿院长大的那个朋友,上次在他手里赚了一百万,捐给了孤儿院,这家伙莫非又有什么事?
我和小轩子用剩下的尸芝又给碧瑶配了药,喂完药我才去赴了约。
到了地方,包间了除了老史和贾利图,还有一个年轻人,身穿红衣红裤红鞋,还盯着一顶红帽子,缩在沙发一角,目光呆滞地喝着咖啡,一看就是病秧子!
老史朝我眨了眨眼,小声道:“我们孤儿院还缺个篮球场!”
我明白了,这货之所以这么积极,是把我当他们孤儿院的摇钱树了,他倒是不把我当外人!
还是贾利图最后郑重介绍道:“卜爷,这位是我朋友的儿子邵葳蕤,也是邵氏集团未来的继承人。葳蕤来,给你介绍一下,这位就是我给你说的大夫――罗先生!”
一身红衣的年轻人没有起身,斜着眼冷冷地朝我问道:“你会治病?”
我一愣,从这货的神情来看,宗筋失养、面色青黑,明显是阳气亏损之症,算是大病但不是急症,应该不难!
我微微点了点头,开口道:“说说吧,什么病?”
邵葳蕤瞪大眼睛,神经兮兮一般小声道:“春梦,我要请你帮我戒掉春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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