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我不由的大喊一声。
倒不是说,夜玲珑有多让我钦佩,但至少这几句话,在阵前确实让人振奋。
特别是敕封台下的这些五族人,听了这话多少人垂下了头。
“禽兽之行,在于聚?~,人伦之体,别于内外。”我朝着这群修行者高呼道:“在场的所有人,哪一个不是生在五族,成于道门?今日正如众人所见,帝俊不灭之流,媾和外藩,强行在我五族之上,但凡热血之士,哪个愿为他人张目?你,你,还是你?”
我连指了几个人,继续道:“我们修行到底是为了什么?有人说,无非钱权生色尔。可我师父悬壶老人曾有言,鬼医者,重医医世。这句话大可以扩展为整个修行界,大丈夫生当于天地间,修五谷之道,习阴阳之术,必当匡扶三界,否则与禽兽何异?”
“罗卜,不要说了!”鸿钧凝眉道:“就让他们自己选择吧。至于你们四个,马上离开这里,入阳去,找个避世之地,修行去吧。”
“呵呵,鸿钧老祖,假如我罗卜贪图享乐,苟安于世,又何必三起三落?实话告诉你吧,从我第二次起兵开始,我就告诉我自己,这三界之所以混混不安于终日,就是因为少了一个能带着五族扬眉吐气的雄豪。”我大喝道:“如果有这么一个人,天当立则立,天若糊涂,那就不如我上此位。总比这么一个傀儡之徒、混世魔王强。”
鸿钧老祖那张沧桑的面孔上,竟然流露出了一丝丝的惊讶和愧疚。
“好啊,你竟然有如此之志,可惜,我从一开始就下错了赌注。说来,是我对不住你们啊!假若当初……”
“没什么假若不假若的!”我不屑道:“老子就这么一条命,从一开始我就想好了,有你的支持我反了,没你的支持,我照样反。总的说来,现在不还活着吗?那就不算太坏。我的兄弟们还在牝光里呢,和他们比,我太幸运了,折腾了这么久,我早就够本了,今天是杀一个赚一个,杀一对,赚一双。”
“罗卜,小东西,你是要长长我的掌风多锋利吗?”不灭鄙夷一笑。
我忽然想起了袁本初的那句话:“老子的剑,未尝不利。”
“况且,你杀了我罗卜一个,你还能杀光这三界所有的有识之士?”
不灭摇摇头,哼声道:“三界的有识之士?在场的这么多人,你看看,有几个和你呼应的?唉?不对啊,罗卜的那个死党,昆仑狐何在啊?按理说,他应该接到我的邀约了,我还在想,这个顽固的罗卜追随者,来了之后,我怎么处理呢!”
“回老祖,刚才还露面了!”禅定低声道:“不过,这会不见了。怕是……怕是溜了吧。”
“狡猾如狐,还真是狡猾如狐,她怎么就有这么敏锐的嗅觉,知道躲过打劫呢!算了,也罢,收拾完了今天的残局,以后有的是时间对付这些草顽!”不灭朝帝俊扬了扬下巴,帝俊便屁颠屁颠走上前来。
对于这两个人,虽然不用言明,但已经是心照不宣。
从前帝俊想要摆脱不灭的控制,自立门户,结果被不灭玩了一招借刀杀人,夺位换马,成了阶下囚,如今终于再归来,自然不敢在有非分之想。和囚徒相比,还是做个听话的天帝舒服些。
而对于不灭,换马吴杨超的失败经历也让他对其他人失去了信心,纵然这个帝俊有时候放纵了一些,但终究还是在自己的掌控之内。再者说了,经过这一场操盘的战争,三界里的修行者,人战死、囚禁乃至放逐的人数,远超半数以上,拿冥间来说,那些曾经难以驾驭的王党、圣党、阴帅,悉数都已经成为了历史。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从此以后,自己在东方世界拥有绝对的话语权,下一步,就可以光明正大地和那位曾经驱逐自己的佛陀并肩而坐,且逐鹿寰宇了。
“我,就是盘古人王之衍生子――帝俊。今日得以历劫归来,皆是不灭老祖的提携,和外藩友邦的支持的功劳。这千万年来,没有谁比我更了解三界,也没有谁,比我更知道如何帮助你们各族生息成长。现在,有几个不识天数的吠吠之辈,非要妖言惑众,拉拢人心,那我就不妨在此朝众人问一句,你们到底支持谁。”帝俊幽幽一笑道:“想清楚了,就站出来,一句话,认为天治众神皆贵的人,站到我这边来、”
“怎么,帝俊,你这是要分家吗?”阿丞哼道:“既然如此,我也不妨说一句,相信人治五族平等的,就站在台下。我们绝不和外藩做哪些见不得阳光耳朵交易。东方世界,必须是道界天下。”
人们开始沉默,就像是小时候幼儿园里的帮派。这个抉择,不单单能决定,明天可以和谁玩,还可能决定,你会不会被孤立,会不会受欢迎……
终于,还是有人低着头,缓缓走上了台。
越走越多,那一侧的人数,几乎占去了半数……
“怎么?剩下的人都要和罗卜做梦去吗?”不灭明显有些不满,冷声道:“如此不识好歹,冥顽不灵,看来,我得送你们去个遥远的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