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市,九月。
“啊,董眠,真的是你,我刚才在外面看到分班表还以为是同名同姓呢!”
“是我。”
董眠抬头看了一眼,见到对方是是一个扎着马尾,充满青春活力的女孩,好半天才记起对方初三是和自己一个班的,不过她们没什么交集,所以没什么印象,更不熟。
她不是住宿生,话也不多,可以说她读了这么多年书,和她算得上熟的,五个手指头都数的出来。
“你……怎么会在八班啊?”
虽然这所高中,是g市最有名的重点高中,但是还是分重点班和普通班的。
而1和2班是重点班,其他都是普通班。
想当初董眠的成绩可是初中屹立不倒的第一,虽说这所高中汇聚本市各地来的尖子生,可以董眠的成绩,她即使拿不到第一名,上个重点班也肯定是没问题的啊,怎么沦落到普通班来了?
董眠,“在哪个班不是老师编排的吗?”
刘怡思问的不是这个意思,她看董眠有点冷漠,虽知她本来就不是一个爱说话的人,倒也没在意。
她会在8班肯定是中考的时候考砸了,觉得她自己心里肯定也不好受,也就不多问了。
只是问:“你旁边有人坐吗?我能坐你旁边吗?”
她看分班表的时候没看到几个熟人,董眠和她虽然不熟,但也总比其他没见过面的好。
董眠摇头,又点头。
开学第一天晚上,班里的人陆续到了,班主任来了。
班主任是一个年约三十的男人,姓涂,教他们班语文。
涂老师不高不矮,不丑也不帅,简而言之是没什么特点,但看上去倒是挺和蔼的。
班主任自我介绍后开始点名,要求班里每个同学上讲台去做简单的自我介绍。
到董眠时,董眠脸上没什么表情,“大家好,我叫董眠。”
老师笑,“董眠同学是我们班中考成绩的第一名,希望董同学再接再厉,再创佳绩。”
董眠淡淡的点头,回去了座位上。
过了一会,老师再叫:“黎越铠。”
“没人应。”
“黎越铠?”
依旧没人应。
“黎越铠同学要没到吗?”涂老师皱了眉,做了个简单的记录。
发了书和校服,老师吩咐班里的同学好好预习后,就回去办公室里打了个电话。
黎家古典奢华的老宅里,管家慌忙的接起了电话,听到涂老师所言,放下了手机,上楼去敲响了黎老爷子书房的大门。
年约六十的黎老爷子瞥了眼过来,“什么事?”
“ 老先生,刚才孙少爷的班主任来电说孙少爷今天晚上没到班上去报到,问一下情况。”
黎老爷子皱眉,“知道了。”
管家走后,黎老爷子拨了个电话出去,光怪陆离吵闹不堪的酒吧里,一16,17岁,皮肤白皙,面容精致漂亮,笑容灿烂,身材修长削瘦的男孩和几个年龄相仿的男孩闹成一团,桌上摆了一堆啤酒还没开动。
显然他们也是刚到酒吧不久。
裤袋里的手机震动起来,那男孩掏出最新款诺基亚看了眼,皱了眉头。
“喂,去哪里?”同伴问。
“老头子打电话来了,我去接个电话。”找了一个相对安静的地方他接起了电话,“爷爷,什么事?”
黎老爷子正想开口,听到电话那边的吵闹,脸色微变,“你在哪里?”
“酒吧。”黎越铠知道瞒不住,直截了当的说。
“酒吧?你看看今天几号?”
“爷爷,什么事?”
“你说什么事?今天是你上高中的第一天,你竟然还敢给我混酒吧?混账!”
“ 今天又不上课,去学校干什么?”
“ 你少他妈的给我废话,你以为你现在还是在美国?上不上学都由着你来?我告诉你,你立即给我滚回来!明天早上一早就给我上学,要是你敢迟到早退,信不信我打断你的腿!”
“知道了!”
挂了电话,黎越铠回去跟几个同伴说:“我先回去了,下次再聚。”
“不是吧,刚来就回去?”他的发小傅骁城不悦的说。
他们都还未成年,他们本来是不能进来酒吧里的,是他偷了他叔叔的会员卡才进来的。
“走了。”
黎越铠也不多解释,走了。
他这些年在美国浪荡惯了,他母亲太过纵容他,这两年在美国他和一帮猪朋狗友抽烟打架,泡妞,泡吧,他家老头子知道后,将他绑了回来,扬言要亲,自教育他,说什么要他改邪归正,否则他别想踏出家门半步,更不会给他半分零用钱。
重点高中重在教育,重在学生的成绩。
早上七点不到,就开始早读了,虽然还没开始上课,但学生已经进入状态了,涂老师很满意,只是,见到还空了一张桌椅,他皱了眉头,但昨晚他已经打过电话了,也就没有再多问。
第一节课是他的课,课上到一半,就看到一个一男孩探头看了看,看到贴着高一八班的字眼后,敲了敲门。
包括老师在内,所有人都看了过来,班里瞬间沸腾了起来,尤其是班里的女同学,巴巴的盯着门外的男孩看。
“这……这是哪个班的?天啊,好帅,好好看啊,我敢肯定他肯定很快就会红遍全校,成为我们学校最瞩目的校草。”刘怡思见董眠瞥了眼之后就收回了目光,她心脏狂跳不止,兴奋的跟她说。
不止是她,班里的女同学差不多跟她一个状态。
只是董眠对帅哥什么的没对课本来得感兴趣,并未搭话。
涂老师顿了下,“黎越铠同学?”
“ 对。”
黎越铠一手插着裤袋,扫了一眼最末尾唯一空着的位置,径直的走了过去,坐了下来。
涂老师面露不悦,但现在是上课时间,不好训人,就没多说,不过倒是对黎越铠多加留意,见他坐下来后直接趴在桌子上睡觉后,脸色就不好看了,不过,他也听说了他来头不小,中考成绩为0,能到这学校里读书不过是靠关系,无心读书,到学校里来也是走走场子的,得罪不得,又忍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