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败了,人宗输了!
高冷男说完这句话,双眸中还爆发出一丝不甘和森然杀意,就好似虽然输了,但也只是险输,好似中了我的小圈套,让一切变得合理,也让我不至于被捧上天。
看着高冷男这副表情,我暗暗佩服。
他娘的,绝了,这演技绝了。
看来还真是优秀的人干什么都优秀,就连演技都自带。
我寻思如果高冷男不是醉心于帮助陈昆仑完成伟业,倘若不是眼中除了陈昆仑已经容不下其它,就他这俊朗长相加上这演技,怕是催花辣手。
高冷男此话一出,顿时平地炸雷。
全场倒抽一口冷气,几乎无人敢信。
“金袍大人,这?这怎么可能?”那黑袍一脸不可置信。
敖泽抬手阻止黑袍说话,说:“败了就是败了,不管过程发生了什么,这结果我还认得起。”
“按照约定,宗斗已败,我们人宗一年内不得再对昆仑宗有任何打压行为,否则接受玄门讨伐!”
说完,敖泽一甩衣袖,转身离开。
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
那九大圣人面面相觑,一时间依旧有点懵。
不过最终他们也转身离开了,虽说他们如果大打出手我们依旧扛不住,但那就不是宗斗了,张寒山、陈三两甚至天师府、陈北玄都不会袖手旁观,那是他们不想看到的。
看着离去的人宗长老,青云观内发出一阵欢呼,掌声雷动。
“后生可畏!”
“昆仑先生在天之灵保佑。”
“炎夏玄门永远不缺奇迹!”
……
众大佬看向我,赞不绝口。
而我则假装捂住胸口,有点气竭地说:“其实赢得并不光彩,我和那金袍差距很大,我受伤了,现在需要疗养,不便感谢众前辈了,日后定一一登门拜访。”
说完,我让赵开山他们帮我招待各大宗主,自己假装去疗养,实际上悄悄离开,前去与高冷男汇合了。
我和高冷男约定汇合的地方不是别处,正是山上那死牛肚穴,那大唐养尸地。
此时他已经设下结界,我刚来到约定地点,就被一只大手给拉入了他的结界。
此时他坐在地上,脸上还带着一点不自在,跟刚才干了多羞耻的事情一样。
我来到他身旁,盘腿而坐。
高冷男雷厉风行,从不浪费时间,他直接就给我讲了起来。
那天在黄河古镇白水岭,他与白若烟一战,那一战虽为演戏想要引出邪灵盟主,但也是真刀实枪,他也确实是受了重伤。
元神回到自己身体后,他起初并没有打算回大金王朝,而是想寻一个僻静之地养伤,再等我毁了黄河神宫,一举突破,以最强战力来协助我。
他并未远去,选择隐修的地方就在黄河边上的一处山林。
他开辟了结界,开始调息养伤。
进入入定状态,作为苍龙天人,他有着独特的修养之法,入定数月都不是问题,入定中可以提升修为。
以前只要进入入定状态,外界就打扰不了他了。
但这一次入定没多久,他就感觉有人在喊他的名字。
“敖泽……敖泽……回来吧,回来吧……”
起初他并没在意,以为是自己有伤在身,六根不净。
可这呼唤声不绝于耳,一直在召唤他。
他难以入定,睁开了眼,仔细一想,能回哪呢?
他想到了自己是来自那被封印的大金王朝,难不成是自己族人在召唤自己?
升起这个念头,他就有着强烈的冲动想回去看看。
不过他心性坚韧,觉得这可能是邪人所为,毕竟我正在干大事,这种时候他去通过黄河神宫下面的封印去大金王朝,可能是个圈套,可能会给我带来麻烦。
于是他咬牙坚持,全然不顾那召唤之声。
然而在那月圆之夜,他的身上突然传来燥热,进而是疼痛。
就好似身上满是附骨之蛆,在撕咬着自己的肌肤,想要钻出来一般。
他睁开眼,竟然发现自己身上开始长一片片鳞片。
起初敖泽以为这是自己元气大伤,要现龙体,毕竟他是苍龙天人,到了一定境界,是可能化为黄龙的。
但很快敖泽发现这不是龙鳞,反而是像那邪族邪人的蛇鳞。
这一刻,哪怕是心性坚毅的敖泽都慌了。
自己堂堂苍龙天人,要辅助人皇完成救世浩劫的黄龙天人,怎么会和邪族扯上关系?
也许是因为元气大伤的缘故,敖泽脑子里开始胡思乱想,他想到了一个可怕的念头。
自己是苍龙天人,这一切都是陈昆仑告诉他的。
而陈昆仑的这消息,又是大金王朝内自己的苍龙家族族人告诉陈昆仑的。
万一这就是大金王朝的一个圈套呢?
倘若当初是大金王朝故意派一个家族出手救下陈昆仑,故意让他带出自己,表面是帮陈昆仑,实际上要利用自己对付陈昆仑,甚至危害天下苍生呢?
想到这,敖泽内心里无比的煎熬,一时间无所适从,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
好在这种情况没有持续太久,也就是大半夜吧,身上长起来的那些蛇鳞开始慢慢褪去,就好似什么也没发生过。
他松了口气,寻思这可能是苍龙天人的特殊体质,在某种特定环境下,会长出类似邪族邪人的鳞片。
然而刚松了口气,他突然听到不远处有声响。
他赶忙抬头看去,他看到不远处不知道什么时候站着一个女人。
这女人穿着一身白衣,披头散发,在月光照耀下,脸色苍白,看着格外的?}人。
白衣女手中提着一个婴儿,而在她的前方还摆放着一个巨大的石台。
这石台看着很古朴,就好似长在地上的一般。
在石台上,写着三个大字:断龙台。
看到这一幕,敖泽楞住了。
这可是自己的结界啊,他起结界时,这里空无一人,就是一荒郊野岭,怎么冒出来一座断龙台,还有一个提着婴儿的诡异女人?
正纳闷呢,那白衣诡女突然拎着那婴孩的胳膊开始砸了起来。
她拎着那婴儿的胳膊,一下又一下地砸在了那断龙台上。
边砸她嘴上还边念念有词:“砸死你个邪种,砸死你个邪种……”
婴儿很快就被砸得头破血流,血肉模糊。
阴森的是,那婴儿至始至终都没有哭,甚至到后面竟然还发出了哞哞的笑声。
婴儿没有哭,敖泽却看在眼里,疼在身上。
不是心疼,那一刻敖泽竟然发现自己全身疼痛难忍。
就好似被白衣诡女狠狠砸在断龙台上的那婴儿,是他自己一般,感同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