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出现的石碑,越发的少,但其上的烙印越发的繁奥与难懂,有时候你盘亘半月都可能摸不着头绪,但可能又会在一个灵光乍现间悟透所有。
此时林凡大不同了,浑身跳动着青金光泽,那是时空符文,分明在前路上夯实着每一步,但却让跟在其后的火龙出现一种,林凡宛若行走在异世时空不与他同处一个时空的直觉。
“四方上下曰宇,古往今来为宙。”
前方再次出现石碑,有一个宏大的声音在念诵此句。
林凡笑着,他双手划动,左手画圆右手画方,一个真实的天宇于他掌心中浮现,其内万灵休养生息有修者逆天而行。
这只是他的宇、宙拳印,但一路走来,感悟诸多时空一道的至理后,更加的完善,此时他用宇宙双拳来回答,来论证石碑上浮现的话语,再是恰当不过。
轰隆隆!
巨碑坍塌;证明他的回答正确。
石碑坍塌,前方再次辽阔起来,可以看出这是一个至少有千亩的空间,一条条小路最终都会融入这个空间内。
“酆都!”
陡然,林凡厉喝,且直接一步纵跃而起,持拳轰杀向在一块巨崖前盘膝的酆都。
“林凡!你果然走到这一步,竟然追上我!”
酆都怒吼,他身形幻灭直接消失在原地,让林凡那一拳落空,且就在刹那间,有一柄猩红的剑突兀的斩向林凡的后脑。
林凡亦消失不见,两者剧烈搏杀三万招,但居然是没有一丝交战余波出现,只能看见那虚空不时炸开又愈合,剑尖与戟芒带起森然杀机于这辽阔的空间中陡显。
火龙都毛骨悚然!
此时他是真的觉得,自己这一路而来,也许真的是错过了什么,放弃了什么。
从林凡与酆都的厮杀中,火龙敢肯定在时空一道上,这两人都比他高出了不止一个台阶。
两人搏杀,就如两尊杀手之皇交战,那些兵峰太恐怖,会出现在你想不到的任何一个角落中,太难于应对了,他觉得若是自己换上去,与林凡或是酆都一战,最起码现在身上都会出现几条狰狞的血痕。
“酆都!你该死,该诛。”
林凡震吼,他大手向前一抓,至少千丈的空间都被他扯得紊乱扭曲,啵的一声,被扯的空间全都泯灭掉。
但酆都显然也极强,他持剑在身前一划,截断了时空横堵了岁月,将自己从被林凡紊乱扭曲的空间中剥夺了出来。
“当本尊不存在吗?”
火龙厉喝,且他直接一剑就斩了出去,同时对林凡与酆都出手。
他想要故技重施,抓林凡与酆都做苦力,去感悟巨崖之上的纹络,从而再次打开前行路。
后来者越发的多了,能够感悟到这一步,来到这千亩空间中,走到这巨崖下,无一是凡俗,不论修为境界,单论悟性绝对都是亿万中挑一。
“老家伙,你算什么东西?”酆都横指火龙,眼中是桀骜不驯的野性光芒。
“酆都、你给我死来!”
小诺来了,刚出现,就震出三叉戟,打出猩红的光笼罩向酆都去。
旭阳等亦如是,全都出手了。
这让酆都的表情微凝。
主要是,林凡这一方的人太多了,他感知到了自身的危险。
酆都移形换位,去到另一边,双眸危险的眯起,与林凡等对峙,且道:“林凡,现在还不到最后大决战的时候,若是你我在此时一战,绝对会有人坐收渔翁之利。”
林凡双眸冰冷,他如何不知,但看见这酆都后,杀心就止不住:“交出涅??池,我可以答应你最终一战。”
“呵。”
酆都冷笑:“那东西对我已经没用,交给你也无不可。”
“那就拿来。”林凡冷冰冰。
这是答应‘雪美人’的事;他一直都未曾忘记。
涅??池被酆都抛出,当下就有很多人眼睛绿油油,跳动着贪婪的光辉。
“想清楚,这是凤凰族的至宝,若是你们敢出手,最终能否抗衡过凤凰族的怒火。”林凡呵斥,且祭出镇神钟,将这看似不足巴掌大的涅??池收回。
林凡心这才稍安。
来的人越来越多,全都各据一方,彼此都很戒备,杀气都很足,随时都可能在此展开血腥的厮杀。
林凡心一直悬着,随时准备祭出裹尸布,镇杀此地境界最高的火龙,但好在,雷主穿破如混沌的雾霭走入此地,药祖也在同时步入。
“止战。”
雷主直接开口,他看出了剑拔弩张的气氛,直言道:“有巨崖拦路,都未见最终的时空之心,就在此地搏杀,颇为不值。”
药祖也点头,且冷冷的扫过火龙:“特别是你,若敢乱来,别怨我与雷主先镇杀你。”
两尊临神止戈,的确让剑拔弩张的气氛锐减下来,大家都打量向这巨崖。
巨崖黑乎乎,其上没有任何烙印,没有任何文字与符文,但就这般的拦在前方,且,无论你走向那个方位,最终这巨崖都会横亘在你前方。
“酆都,你先到此地,先说说。”林凡看向酆都。
酆都冷哼,道:“我来此地已经差不多三月时间,但一无所获。”
林凡皱眉。
“当然,也不算是真的一无所获,需要以魂身深入这巨崖中,那里面像是层叠了的空间,需要经历千难万险。”
“魂身入内……”林凡眼眸眯起。
这根本不现实,此地这么多人,敌友难辨,谁敢真的舍弃肉躯,与魂身深入巨崖中?
到时候若有人心存歹念,会有灾难性的后果。
“林凡,你且去,我为你镇守肉身。”药祖开口,笑眯眯。
林凡回身,对着药祖郑重抱拳道谢。
“嘿嘿……我倒是无惧,哪怕魂身进入巨崖中,但火神剑依旧可以镇守本尊肉躯,谁不怕死就试试。”火龙狞笑,且,第一个以魂身冲入巨崖中。
林凡叮嘱小诺等小心后,也以魂身深入巨崖中去。
罡风凌冽,如刀似剑,割得魂身如撕裂般疼,魂力被一片片的切开,这与酆都说的截然不同,很明显,酆都再次给诸人下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