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阿玛,我们出门的时候二哥还好好的,这是怎么了,忽然之间就病了呢。”
八爷当下意味深长的道了这么一句,见康熙爷看过来,即可便是有关切的问了句:“大哥,信上说二哥病症到底如何了吗?太医院的人怎么说的啊?还有二哥身边伺候的人,怎么这般的不小心?要我看,伺候主子都伺候不好,直接一并发罪了算。”
说罢,便是下意思的去看康熙爷的脸色。
“八弟,事情还不清楚,你说这些为时过早吧?”四爷皱眉头道。
“就是,八哥,你未免也太心急了些。”十三道。
“这话便是说的不对,四哥,十三弟,你们难道不关心二哥吗?”八爷道。
“老八,不得对你四哥五礼。”直郡王拧巴着眉头道:“太子跟前的人该如何处置自然有皇阿玛定夺,你便是莫要多说。”
直郡王说罢,便是将手上的信件给了四爷。
八爷当下只恨铁不成钢的蹬了直郡王一眼,到底还是住了嘴。
四爷一目十行地迅速瞧过,顿时面色冷凝,跪地道:“皇阿玛,儿臣愿意快马回京辅佐二哥。”
十三即刻跟随四爷一同跪了下来:“十三愿意回京。”
老九老十两个人对视一眼,在四爷左手边跪了下来。
“皇阿玛,我们也愿意。”
康熙爷瞧了他们一眼,最终视线定格在四爷身上:“老四,当真这般信任你二哥吗?你难道不觉得他的这封书信来的正是时候?”
康熙爷的视线不由得落在自己四儿子身上,他肤色尚且带着几分苍白。整个人确实异常坚毅,似乎丝毫没有动摇过的样子。
“儿臣自小同二哥一起长大,自然是相信二哥的。皇阿玛,事不宜迟,如二哥当真如信中所说病重,而今却是不能耽搁了。”
康熙爷:“而今的你怕是舍不得快马加鞭的奔波吧?”
“儿臣可以。”四爷抱拳应了一声。
康熙爷吐了一口气,又将那信件拿了回来,瞧了一眼之后,忽而一巴掌重重地拍在桌子上。
砰的一声,周身气势突变。
“好兄弟呀,他胤?i真的是留了个好兄弟在朕跟前。
你二哥是个有本事的,前脚弹劾他的折子才到,后脚便有索额图偷摸的给他通风报信。
你现在又是什么意思?是想亲自回去给他送信是吗?最好赶在朕回去之前,帮他处理好所有的麻烦?”
“皇阿玛,儿臣绝无此意!”四爷微微皱眉:“二哥他不是……”
“皇阿玛!四哥他是病急乱投医,一听说二哥生病,便是急的没了分寸。”十三看着上头暴怒的康熙爷,立即制止住了四爷的话,又道:“只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二哥是我大清的储君,他的身子,怕是满朝文武就没有一个不盯着的。皇阿玛,不若咱们还是抓紧回京吧?”
说罢,十三当下又叹了一口气:“皇阿玛,若有居心叵测之人在其中摆布,目的便是离间父子情谊,动摇我大清江山呢?咱们不得不防啊。”
八爷一听,顿时上前一步:“可是我们走的时候,二哥明明好好的,这么多年都没有生病,怎么有人弹劾二哥贪污受贿,便是连着索额图都一同病了呢?
二哥作为一国太子,难道不知晓这其中的厉害吗?
皇阿玛信任二哥,才让他来监国,而今二哥便是如此回报皇阿玛的?”
十三看了一眼自己皇阿玛,见皇阿玛眉头皱的愈发厉害,顿时道:“八哥,你这话就不对了。生病难不成还挑时候?左右咱们也是要回京的,不过是提一些行程,早些回去就是。难不成你要让大臣们非议皇阿玛无情吗?会看着太子病重而置之不理?”
八爷眯眼:“十三,你莫要强词夺理,二哥藏的什么心思,你我心知肚明,皇阿玛也清楚。非要挑破了来,说他是怕受到责罚才如此装病的吗?”
十三:“八哥这话说的可不对,还没瞧见二哥的人呢,怎么就说二哥是怕责罚?说来这信件是同一日到的,二哥又怎么知晓我们这里在做什么?又怎么会知道他会受责罚?
即便是真将信件传了回去,二哥也没法即刻瞧见啊。”
“十三!你莫要颠倒是非黑白,而今弹劾的是二哥纵容家臣贪污受贿,那折子是经中官员呈交上来的,你怎知二哥没看过?
再者而今这般紧要时刻,皇阿玛如何能回去?
此行我们最重要的目的地便是科尔沁。眼瞧着就到科尔沁了,这个时候,你要让皇阿玛折返回京吗?”
“八哥说的不对,科尔沁再重要也没有大清的巩固重要。皇阿玛,朝堂需要您,咱们北巡时日也不短了,此时归程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