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我的这个提议,老周着实吓了一跳,这不就明摆着让他‘见鬼’吗?
先不论这件事情对于一个普通人来说,恐怖与否就说对老周这样的人来说,也是非常挑战三观的事情,如果真让他‘见鬼’了,他这么多年来建立的三观不就彻底碎了吗?
所以,他在吓一跳之后,立刻就拒绝了我。
我料到是这样的结果,只能对老周说到:“老周,我无意说服你去相信什么,你要是没有遇到这件事情以前,你爱怎么想,我都随你,因为一个人不能绑架别人的思想。但这件事情,你已经遇见了,而我做为你的朋友,恰好懂这方面,却为你找不出一个完美的解决办法。你如果不愿意去找‘它’,那我给你两个选择。第一,就是我用办法帮你强行驱逐它,但之后你会受到什么报应,我不知道。而且前提是在它真的帮了你的前提下。”
我说完这一点,老周的脸色变了一下,变得更加的难看,眼神也分外的无助这个样子的老周看得秦海念有些心疼,忍不住想握住老周的手,可能又觉得不合适,到最后动作就变成了拍了老周手一下,然后自言自语的说到:“这么多蚊子。”
老周无语的望了一眼秦海念,我则是直接无视在这个时候还可以无厘头的她,继续对老周说到:“第二个选择,就是你选择帮助它,而它要你帮忙的具体内容,我们大概也可以知道,就是找出害它的那个人。我们几乎可以肯定,害它的那个人和猫妖是有说不清楚的关系的找到那个人,也就是说要去挑衅那只猫妖。先不说我们怕不怕那只猫妖,在之前,我为了找到你丢掉的魂魄,是直接答应了那个人,如果他不做伤天害理的事情,只是有些变态爱好,我懒得理会他的。”
说完,我郑重的对老周说了一句:“老周,神鬼不能欺,我答应了那个猫妖的事情,这是比承诺还重的事情,你可以理解为记录于天道,我违背了,就算那只猫妖不找我麻烦,我自己也会因为这个倒霉的,就算天道的惩罚。你是我兄弟,你如果执意要我选择第二点,我也会答应你。那是我们从小到大的情谊话已经说明在这里了,你自己选吧?”
老周听闻我说完,脸上的神情陷入了挣扎,而秦海念看得心疼,接口说到:“叶正凌,又不是没有其它的办法,你何苦又非要让周正这样选择?”
“其它办法?你倒是说来听听?”我转头皱眉看着秦海念。
“很简单啊,镇了那只猫妖不就得了不要你出手,你也就不算违背诺言。大不了我来出手做这件事情。”这海大富说的倒是挺轻松。
“你很厉害?”我问一句。
“那当然。”海大富得意的一仰头,表示自己真的很厉害。
“你厉害就等着以后去降妖除魔吧在我看来,这是老周自己的因果,最好是了却了的好,这其中并不是要暴力的去解决问题,就像欠债还钱一般简单。当然,如果需要出手的话,我也不会手软。”这些话我是对老周说的,毕竟海大富来自于那个什么寨子,由于信仰的不同,我们对一件事情的理解也不一样。
老周焦虑的沉默了很久,在这期间又点上了一支烟,直到这支香烟快要燃尽的时候,老周才忽然问到:“老三,我不知道什么因果但欠债还钱这个道理我做为一个男人却还是明白的,可是我搞不懂,你要我找‘它’,到底又有什么用?”
“谈判啊,就是说和它谈,坦诚的说,你做不到去找那个男人,那是你能力范围以外的事情了。如果它愿意,你愿意送它一场超度,让它放下这些恩怨吧,毕竟已经是生前事了。”说到这里,我很认真的对老周说到:“其实,和电视演的不一样,大多数的道士都是不会轻易出手,去驱赶,镇压,甚至打得一个灵体魂飞魄散的那真的是要背负太多的因果宿怨。俗话说,冤家宜解不宜结,也就是这么一个道理而且因为这些,道家人根本不会轻易去插手这些事情,因为其中的是是非非谁能说得清楚?去插手又怎么做到绝对公正。老周,如果不是因为你是我兄弟,就算你今天找到我,我也不一定会想办法让你和它谈判的。”
老周听闻我的话之后,认真的点了点头,可是终究心底还是虚的,忍不住问了我一句:“鬼可怕吗?”
“不可怕,它不吓你,也就是个人的样子,它若吓你你不想把它看成吓你那个样子,或者直接不受影响,也就无事。”我简单的这么说了一句,其实说了也是白说,人的恐惧源于未知,而死亡本身就带有浓厚的恐怖色彩。
果然,老周也没有因为我的话好一点儿,倒是秦海念不停的在一旁着急老周的‘胆小’,忍不住说到:“周正,这有什么好怕的?就比如现在,我这个娃娃里就封印有一个小鬼啊(这里的小鬼是指年纪小的鬼物),你看可怕吗?”
“啊,你别靠近我”老周一下子跳了起来,几乎是连滚带爬的自动离开了秦海念三米以外的距离。
我无奈的看着秦海念,说了一句:“你到底会安慰人吗?你确定不会把老周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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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是个一个阴沉的天气,上午10点了,没见太阳,却只是能看见厚厚的云层。
已经两天没有开张营业的杂七杂八古玩店,再次的开张了。
和老周约定去找那个‘女孩子’的时间是今天晚上11点以后白天无事,这个店子无论如何也是应该开张的,而且在今天白天,我还特别嘱咐老周去做一件事情,为今天晚上的‘见面’做准备。
和灿烂的晴天比起来,这种阴沉的天气更加的闷热,我彻底的敞开了店门,没有急着去开空调,就是想敞放一下店子里闷了两天的有些刺鼻的沉闷空气。
虽然不是一个勤快的人,但这个小店,从老板到员工也就我一个人,所以我擦了一把脸,就去打来了一桶水,拿起帕子,开始做着小店的清洁工作。
一般这种涉及到古玩的生意,都有一句俗话,叫做‘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的我这里不算纯粹的古玩店,因为里面还有关于打火机的一个类别,这个涉及的金额不算高,所以相比于其它的店面也算热闹一些,很多年轻男孩子多少是对打火机有兴趣的。
但我也没有想到,才开店不到半个小时,店里竟然来了客人,而在这个时候,我还在打扫着店子。
“老板?”来人是一个看起来有些黄瘦的中年男人,个头很矮,上身穿的是一件一眼就看起来是仿版的运动服,因为运动服的前面是耐克,后面是阿迪,下身穿着一条男人们图凉快几乎都有的格子大裤衩,然后一双人字拖。
就是这么一个人,在大早上的,突兀的出现在我店子里,叫了一声老板。
我有些诧异的抬起头,看了他一眼,也只是吃惊,接着神色就恢复了正常,因为在这一行里不以貌取人绝对是铁的规则虽然我是无心去做生意,但是多年来,已经习惯成自然了。
“是啊。您随意看”面对来人的问询,我回答了一句,又开始忙自己手上的事。
在这一行,和其它的服务行业不同,那就是不管是店员还是老板,绝对不要过分的热情,古玩这种事情也将个眼缘,他看中了自然会问询你,看不中,你说的天花乱坠也没有用而不懂行的,我一般不做他生意,因为我本就不指着这个赚钱。
而时间就在这种安静中默默的流逝着这个穿着奇怪的中年男人还真就在我店子里认真的看了起来,而且一看就是很久,直到我打扫完卫生,自己去洗了一把脸,他还是没有离开。
这弄得一向很懒的我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忍不住问了一句:“您看中什么了吗?”
可是,那个中年男人却也不回答我,只是很突兀的说了一句:“老板你看起来很年轻啊,看起来不像”
“不像什么?”我觉得这话有些莫名其妙了。
“哦,也没啥,就是不像一个古玩店的老板而已,一般做这个的,我还没有看见过这么年轻的。”那个中年男人好像有些惶恐,然后给我解释了一句。
我释然的笑了一下,的确也是这么一回事儿,除了家传世袭的是很少有年轻人做这个。
可能是这样两句谈话,拉近了彼此的距离,那个中年男人不再在店子里四处打量了,而是走进了柜台,靠近了我,然后还是显得有些不安的说到:“你店子里的东西看似一般,可是却有好几件儿不一般的东西在等着买家吧?但这些东西拿去拍卖不是更好?这么一个不大不小的城市,你也没有去走动,或者是凭着人脉卖出去,怕是很难等到一个买家啊?”
竟然关心起我的生意?的确,在这店里是有几件不俗的东西,是我用来撑门面的,这是从我那牛逼师门里拿下来的东西中的其中几件儿。
其实我根本没有打算卖,因为我说过,我无心做这个生意。
来人这样问又是什么意思?他想买?
可是,他却出乎我的意料,在说完这番话以后,很突然的对我说到:“其实,我是来卖东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