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句话怎么说来着,说曹操,曹操就到。
炎阳现在最害怕的就是不知道怎么面对自己这位便宜的‘岳父,’甚至一切都还没准备好,人家就出现在了这里,来了一个当场‘抓奸’。
诗茵脸蛋红扑扑的,头下来,两手不知道该放哪里,只叫了一声爹就不再言语了。
炎阳此刻除了讪讪笑着,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只好叫了一声罗叔。
罗睢皱着眉头,黑着脸,满脸写着‘我不爽’三个字,四顾下,看着凌乱的床单,暧昧的屋子,二话不说,一把拉住炎阳就往外走去。
“爹,不关他都事,都是我……”眼看着炎阳被罗睢拖拉着往外走去,诗茵一下急了,急忙喊道,可话还没说完,罗睢随手一挥,一层禁制仿佛气泡一般,将她牢牢关在里里面,任她怎么拍打都是破不了,只好一脸焦急的喊着,却是连声音都发不出来。
炎阳见此,急忙做了一个鬼脸,示意放心,转过脸来,顿时愁眉苦脸起来,被又拽又拉的往外而去。
“罗叔,你今天是不是又偷吃什么好吃的,力气好大呀。”炎阳一脸赔笑着。
罗睢依旧不说话,踉踉跄跄的将炎阳拉到了山谷的后面,而后一把放开,脸色铁青的看着嬉皮笑脸的炎阳。
“说吧。”罗睢声音低沉,似乎在压抑着什么。
炎阳只感觉喉咙好干涩,下意识的咽了一口唾沫。
“罗叔,这一切都是误会……”炎阳刚要将自己也是‘受害人’的事讲出来,却见到罗睢双手上,一团团赤红色的气流咝咝鸣叫着,仿佛择人而噬的毒蛇,二话不说,立即往罗睢面前一跪。
“罗叔,我是真心喜欢诗茵的,求你给我俩一个机会,我炎阳发誓,一定会好好对待诗茵,孝敬您老的,虽然事情发生的确实有些唐突,但是,但是生米已经煮成了熟饭,我希望罗叔能真心祝福我们,当然,要打要罚您随意,但诗茵我绝不会放弃,我会对她负责到底。”炎阳快速话说完,就低口不言了,等着罗睢的狂风暴雨降下来。
他并不是没有志气的人,男儿膝下虽有黄金,但这次,无论原因怎么样,自己终究是玷污了人家女儿,怎么样也要给个说法,再说,罗睢也是和炎霖是同时代的人,跪拜长辈也是理所应当的。
罗睢在听完炎阳的话后,就这么静静看着已经把眼睛紧闭,等着自己惩罚的炎阳,却是叹了一口气,背着手缓缓转身。
“小子,在进你房间之时,我的内心是充满了一团怒火,想着逮到你,直接将你扒皮抽筋,尽管这样,也不能一泄我心头之火,但是在看到诗茵的一刻,我就放弃了。”
“我这一生杀伐果断,不知道有多少人仙鬼妖诸族的命丧在我的手上,我都已经做好了晚年不得好死的准备,可是我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我这唯一的女儿――诗茵。”
“为了避免自己的因果转移到她的身上,从小我就将她送往一个没有纷争,没有利益的小宗派静静长大,甚至到现在,我都还没准备好她长大的思想,可是你……哎!”
“我这一生已经别无所求,而且我也知道,你现在所做的事,都是大功德,称之为前所未有之事都不为过,我的双手已经沾满了鲜血和仇恨,是化解不了的。
既然你们已经这样了,我只希望你能好好待她,别让她受定点儿的委屈,以你的功德,洗刷我留给诗茵身上的污秽因果,让她平平安安的,当然,如果你敢欺负她,我就算倾尽整个修罗界的力量,也会将你从妖界给揪出来,你知道的,我有这个实力!”罗睢说道此处,仿佛一脸的认命,极其不甘道。
炎阳听闻,急忙信誓旦旦道:“请罗叔放心,我一定会好好待诗茵的,绝不会让她受一点委屈的。”
罗睢听闻,满意的点点头,但很快神色一凝:“你刚才叫我什么?”
炎阳一愣,很快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岳父大人!”
罗睢听闻,一副‘这还差不多的样子,’而后直接离开。
“那我就将女儿托付给你了,是我太过贪恋,没发现时间会过的这么快。”
看着罗睢离开的背影,炎阳缓缓站起,顿时眉开眼笑起来,心里的一块石头也是放了下来,这就代表着,他老人家已经默许了自己和诗茵两人的事,急忙高兴的往远处的阁楼跑去,他要将这个好消息赶紧告诉诗茵,但很快就转身,向着那渐渐变小的身影喊道:“岳父大人,别忘了电影呀!”
他生怕罗睢一生气直接返回修罗界,接下来的电影里,他所扮演的菩提祖师还有诸多镜头呢。
罗睢挥了挥手,炎阳一个疾跑而上楼去……
第二天,两人手挽着手,一脸甜蜜的下楼来,所见之人都笑而不语,弯腰行礼,炎阳看着聚过来的演员,微微一笑:“开拍!”
众人顿时欢呼起来,采苓和白飞相视一眼,幸福的偎依在一起,只有人群后的六耳,满脸绝望的吸了吸鼻涕,缓缓捂住自己的眼睛蹲在地上轻哭起来。
别说,或许是经历了此事,让的诗茵彻底没有了后顾之忧,放开自我,一遍就过了,连六耳都不相信这么简单,众人一阵欢呼。
炎阳也是高兴,他并没有徇私,一方面有诗茵的演技提高的原因,另一方面,也让他渐渐找回了曾经的自己,心头开明,差点忘记了这部电影是一个喜剧的悲剧,悲中有喜,才是电影的精髓。
接下来一切就仿佛水到渠成一般,所有人因为炎阳的态度大转变,拍摄的也更加的卖力起来,当然,公子和诗茵姑娘坐在了一起,那没话说,可是身为女家的爹,怎么……
众人看去,却见到罗睢乘着一把打伞,光着脚,乐滋滋的看众人拍摄,旁边,吕山满头大汗给扇着扇子,看起来手都酸了,却是依旧在不停的扇着,生怕惹其不高兴。
而在旁边,尸魁则是跪在地上,将一个大大的水果盘顶在头上,让罗睢随意挑选,有时候罗睢一个不经意的喷嚏,吓得两人面色煞白,不停抖动,也不知道这消失的几天,他们到底经历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