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关的很大声。
随后进来的欧牧夜看到她进了房间,脚步停在了客厅里。
“这,这怎么回事啊?”顾佳倾瞧着这两个人的架势是刚刚吵过架,而且还是吵的蛮凶的。
欧牧夜自然不会回答顾佳倾这个问题,他看了她一眼,说:“你等会进去看看她,脸上好像弄伤了。”在车上就看她一直捂着半边脸,他也没有在意,早该想到的。
顾佳倾从沙发上站起来:“你不要告诉我是你把她给弄伤的!”
“我不是有意的!”欧牧夜说这话的时候,眼底闪过内疚,刚才他们都失控了。
“靠你妈――”顾佳倾怒了,走到他面前:“枉我还总是帮你,你说你连女人都打,你让我怎么帮,我是念在晚宁还爱着你才帮你的,可你这么伤害她,竟然到了是动手打人的地步,我想她也不会再爱你这个有暴力倾向的男人,你还是别缠着她了,跟你那盘大葱好好去过吧。”
真是岂有此理!
欧牧夜头痛的解释:“我没有打她!”
“那她的脸是怎么受伤的?难道是她自已发疯了自残的?”顾佳倾连番质问。
坐在沙发上的乔起身过来,拉了一下顾佳倾,在她耳边小声的说:“我刚才注意到宁里面的衣服被扯破了,内衣都露出来了,他会不会是把宁给――”
顾佳倾猛的睁到最大,把头扭向欧牧夜:“你丫个丧心病狂的!你竟然强奸晚宁!!!”
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啊,看老欧这斯斯文文,正经八百的,禽兽起来一点都不含糊啊。
对于此番控告欧牧夜无话可辩解。
他的脸色有一丝尴尬:“我先走了,你们今天不用去工作室,在家照顾晚宁,我晚上再过来!”
往房间方向看了一眼,他转身往外走。
再呆下去,只会被顾佳倾这小妮子给烦死不可。
“你有种就别走,在这里把话给我说清楚,你到底有没有对晚宁强来,做她不愿意做的事情,你跑就是你心虚――”
电梯门关上,耳边还隐隐约约的听到顾佳倾不依不饶的连环轰炸炮。
叹了一口气,他靠到电梯门上,抬起手来揉了揉眉心。
楼上,顾佳倾气咻咻的还叉着腰。
乔在旁说:“不要生气了,我们还是赶快去看看宁吧,脸弄不好毁容了!”
“对哦,我们还是赶快去看看晚宁,也不知道老欧这家伙欺负了她几次,弄不好会怀孕的。”顾佳倾已经开启脑补的yy模式了。
那场面,,,真是要有多养眼就有多养眼,特别是欧牧夜脱光了衣服之后。
乔听了之后也是万般的揪心:“宁她实在是――”
“太可怜了!”顾佳倾见他没下去说,就帮他说完了。
“不,是太幸运了,我太嫉妒了!”
“。。。”你这死基佬,顾佳倾在心里默默的吐糟。
他们来到唐晚宁的房间前。
顾佳倾敲了敲门:“晚宁,我们可以进来吗?”
里面没有人应。
顾佳倾又说:“你把门开开,别一个人闷在里头了,出来跟我聊聊。”
见唐晚宁还是不坑声,她动手去搅门把,发觉门也已经锁了,没办法了,总不能破门而入吧。
他们又回到客厅,坐了一会,各自回房间补眠去了。
一整晚没睡,这会总算是能够放心了。
直到下午两点,唐晚宁才从房间出来,换了衣服,脸上贴了创可贴。
客厅里没人,她走到厨房里倒了一杯水,坐到客厅里看电视。
反正是无处可逃也无处可避。
三点钟,顾佳倾从房间里出来,她肚子饿死了,要去找点东西吃。
看到唐晚宁坐在客厅里跟没事人似的看电视,她慢着脚步走过去,在她眼前挥了挥。
唐晚宁握住她的手腕:“小姐,我没瞎!”
“我是怕你的心瞎了。”顾佳倾坐下来:“说说吧,昨晚发生什么事了?你去哪儿了?”
“没发生什么,突然想喝酒,就找个清净点的地方喝去罢了。”唐晚宁眼睛盯着电视机,说的云淡风轻的。
顾佳倾的表情狐疑了起来:“清净的地方是指哪里?”
“墓地!”唐晚宁眼都不眨的说,那表情还带着一丝阴魂未散的感觉。
“我去~~~~~~”顾佳倾听后大喊:“你又不是聂小倩,玩什么聊斋啊,你说你受什么刺激了,去那种地方,你丫别忽悠了,给我老实交代。”
唐晚宁叹了一口气,知道也是瞒不住:“昨天在餐厅碰到欧牧夜了,他跟邱慧的父母一起吃饭,商量婚事。”
顾佳倾的表情凝重了起来:“他真的要跟邱慧结婚?”
“都见父母了,你说呢!”
“不会的呀,老欧她压根就不喜欢邱慧,他为什么这么草率就跟她结婚,要说为了钱,欧家已经够有钱了,我真不明白他是为了什么?”顾佳倾还是不相信,难道她的直觉是错的?
唐晚宁勾起一抹冷笑,她倒是有点明白了。
她拿起桌上的水喝了一口:“反正与我无关,我也不想明白,管他娶谁为了谁。”
“得了吧,跟你没关系,干嘛心理阴暗的跑去墓地?我就是觉得老欧这家伙一定有什么阴谋,要不我去我家那口子那里探探,作为老欧的心腹,他一定知道点什么的。”顾佳倾的眼睛滴溜溜的转。
“这么快就叫的那么亲切了,你想好对他负责了吗?”唐晚宁冷瞟了她一眼。
顾佳倾被她看的浑身直起鸡皮疙瘩:“哎呦姐,你能不能别用这样的眼神看我,怪恐怖的。”
“好了,你不是要出门嘛,去吧!”唐晚宁不想跟他继续哈拉了。
顾佳倾心想回来聊也好,反正这事一时半会也是聊不完的,她这会饿的能吃下一头牛。
她从沙发上站起来:“我去吃饭,要帮你带一点来吗?”
“好啊!”唐晚宁随口应。
顾佳倾出了门。
她下到地下室,开着红色那辆法拉利出去。
一路上,香车加美人引来无数男人的目光,而她则完全不去侧目,因为她很习惯了。
前面有一辆车子,本来在开上去一点,她就不用等箭头灯了直接转弯了,哪知那辆车就那么不死不活停下了,也不让开,惹恼的顾佳倾连连按喇叭。
这一按,招来了四面八方的眼睛,其中隔壁一辆车子里的男人看一眼还不够,还压下鼻梁上墨镜。
“妈的!”顾佳倾真想下去大骂他一顿,可是想想还是算了。
等了两分钟这红灯才跳转为绿灯,车流有陆续的往前。
顾佳倾发动车子,开了一段路,最后停在一家韩式料理店前。
她要去吃烤肉还有石锅拌饭,还有浓香的骨头汤,饿的时候吃这种最好。
车子一停稳,她就拿了包兴匆匆的下车,进了餐厅。
这个时间段没什么客人,她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点了她爱吃的。
等待的功夫,她拿出手机来玩。
一股古龙水香味带过,抬头,看到苏晋泽正坐在她的对面,穿着黑色休闲西装,里面是白色的t恤,挺拔,妖帅。
他像是刚看到她似的打招呼:“嗳,是你啊,好巧啊!”
巧个毛!
顾佳倾慢悠悠的收起手机,不发一语的拿起包,起身,坐到另一张桌子上,那神情那姿态,就是一聋哑瞎。
苏晋泽没想到她会完全无视他,感觉很是尴尬。
不过他还是脸皮很厚的也跟着挪了过去:“我请客吧,反正我也是一个人。”
他的表情是讨好的。
顾佳倾的脸上是寒森森的:“你想怎样?”
如果说每个人的人生之中总有那么一个永远不想见的人,那么她最不想见的就是他。
苏晋泽低头把玩了一下手里的手机,最终决定自已想要说的,抬起了头,定神看着她:“顾佳倾,我喜欢你很久了!”
这是他人生中第一很认真的对一个说喜欢,他从来都是吊儿郎当的把爱挂在嘴边,嘴巴说过心就忘了,独独对她,他忘不了。
一开口就是如此深情的告白,顾佳倾愣住了,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他之前总是很拽很不认真的模样,风格忽然变的这么快,她适应不了。
“你,,,你出门忘记吃药了吧!”她想他以前那样子骂他,可是她发觉连骂人的话都变的没有底气了。
“在泰国的时候,我看到你跟那个医生在一起我很生气,所以总是处处跟你抬杠,气你,欺负你,就跟小男生喜欢小女孩一样,越是喜欢就越是要逗她,目的也是为了引起小女孩的注意力,我说的很多话都不是出自于我的真心,我生气的时候就会乱说话,顾佳倾,我真的很喜欢你!”苏晋泽厚着脸皮跟她坦白了这样。
再不说的话,她就要真的被蓝柏光给抢走了,所以再怎么丢脸,他都不管了。
顾佳倾在位置上坐立不安起来。
他这次出的“招”她一个都招架不住,脸也绯红了起来。
眼前的这样生物体虽然有苏晋泽的脸,但绝对不是他:“老实说,你该不是是苏晋泽的双胞胎哥哥或是弟弟吧。”
她仔细观察他的脸,希望看出什么不同的地方。
“。。。”苏晋泽一脸的黑线,他伸手往她额头上拍了一记:“双胞胎是什么鬼,你这疯女人非要损你才喜欢是吧。”
他老不容易认真一回,她就不能也正常一点的被感动吗。
顾佳倾揉着自已的额头:“你下手就不能轻点,你们男人怎么一个个的都是暴力分子呢。”
“怎么?蓝柏光打你?”苏晋泽眼睛发亮。
“我家亲爱的才不会呢,我说的是欧牧夜,你的好兄弟,他打了晚宁,恶劣至极!”
苏晋着的目光暗下来,又为好友辩驳:“夜怎么可能会打人,他是出了名的好教养。”
“表面的好教养有什么用,改变不了他内心是渣男的本质,从前是跟卡沙纠缠不清,连捐精子这样的事情都做的出来,不过嘛,说是捐精子,可谁知道是怎么捐的,弄不好就是在床上捐的,你们这些富二代,仗着自已长的摔又有钱,就能把女人玩弄在股掌之中。”顾佳倾狠狠的评价了一顿。
“喂,我是我,他是他,能不能不要混为一谈?另外,我跟说,夜跟卡沙的事不是你想的那样。”苏晋泽解释。
从他的话里,顾佳倾听出了一点玄机,她试探性的问:“那你说他们是怎么回事?”
“说起来很复杂!”苏晋泽反应很快的往回收。
顾佳倾不放弃继续问:“话说老欧他是不是在策划什么,连邱慧那盘大葱都娶,他不像那么草率的人哪。”
苏晋泽立刻说:“如果我知道,肯定全部都告诉你,问题是夜的事情我不是很清楚。”
“那好吧,我去问我亲爱的去,他成天跟着欧牧夜身边,一定知道他的很多秘密。”顾佳倾收回视线,喝了一口送上来的饮料。
一听她称呼蓝柏光为亲爱的,苏晋泽就肝疼。
他对大块朵颐烤肉的顾佳倾说:“我刚才跟你说的,你倒是有没有伤上心。”
“那句?”顾家倾塞了满满的一嘴肉含糊不清的问。
“喜欢你那句!”苏晋泽也不顾面子了。
“哦,那句啊――”顾佳倾把肉咽下去:“这算是你的告白吧,现在你告白完了,想要得到我的答复是吧,好,我答复你:“谢谢你喜欢我,但是我已经有男朋友了,所以很抱歉,你没希望了。”
跟这个男人有太多过往划下的小伤痕,虽不像晚宁个老欧那么深,可是浅浅的也看的人压抑,而跟蓝柏光就很完美无瑕。
苏晋泽没想到他会拒绝的这么干脆,一时不能接受:“你不回去好好考虑考虑?”
“不用考虑在了,我跟你不可能的,你不是我喜欢的类型。”顾佳倾回答的很果断,可心脏那一块竟然蓦然空洞,像是走着走着忽然往下掉。
“顾佳倾,我哪里不好了?我长的比蓝柏光帅,我钱比蓝柏光多,我比他幽默风趣,我那里都比他的大。”苏晋泽气到吐血,不甘心的冲她吼。
料理店的女服务生纷纷脸红了。
“你这神经病――”顾佳倾脸色发烫,想用盘子砸死他。
“你不相信,什么时候找他出来比比。”苏晋泽笑的很是邪气,看她脸红娇俏的模样,更是忍不住想要把她压在身下。
店里的角落里发出了尖叫声。
顾佳倾的脸上能够煎鸡蛋了:“比你个头啊,谁要看你们的那个,我又不是变态。”
她匆匆的结了账,逃一般逃出餐厅,也望给唐晚宁带饭了。
苏晋泽追了出来。
顾佳倾的上了车,驱动车子像火箭一样射出去,苏晋泽也立刻跟了上去,他不能把她给放跑,他就不信自已会输给蓝柏光。
在后视镜里看到追上来的车子,顾佳倾开的更快。
一路上,苏晋泽都不紧不慢的跟着她,小女人,你爷爷我玩车的时候,你还梳着小辫子找妈妈呢。
顾佳倾的车子开进公寓,快要到达楼下的时候她把脚上的高跟鞋脱了,车子一停稳,她就手脚并用的下车往电梯一路的冲刺。
“顾佳倾――”苏晋泽下车追进公寓。
两人之间的距离剩下不到五米,顾佳倾猛的停下,转身把手里的高跟鞋朝追来的男人身上砸去。
趁着苏晋泽用手去挡的功夫,她跑不过按开了电梯的门,扑进去,按了四位数的密码。
眼看着电梯门要关上,苏晋泽跨步跑来,他的手伸过来的时候门还剩下一道细缝,顾佳倾以为他要冲进来,吓的后退贴在墙上。
他的指尖离门只有零点零一公分的时候,门轰然关上。
电梯开始往上升,顾佳倾松了一口气:“呼――,真的是好险好险啊!被这厮缠上,非死即伤!”
“该死――”苏晋泽在楼下发脾气的踢电梯门。
他双手叉着腰,气得火冒三丈。
地上的两只红色的凉鞋还东倒西歪的躺在那里。
猛然的,他走到外面看了看这楼,咦,这好像是他家的楼盘,只要把电梯的密码锁格式化,恢复出厂设置,就能够公司设定的密码了。
他立刻拿出电话联系。
顾佳倾光着脚走进客厅,虚脱的倒在沙发上。
“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你吃好了?”唐晚宁边看电视边说,还没有看到她光着脚的样子。
睡了一个小午的乔,从厨房探出脑袋:“买晚餐了吗?”
顾佳倾无力的抬起手来看了看,意识到自已是两手空空的,挫败的垂下:“哎,别提了,我忘记给你们带了。”她连自已都只吃了两口。
“遇上什么事了?”唐晚宁立刻就猜到。
“超级倒霉的事!”顾佳倾斜在沙发上不想讲,因为她不想让晚宁知道她跟苏晋泽的事。
晚宁那么痛恨小三,要是让她知道她也间接插足了,一定不会原谅她。
唐晚宁见她似乎是不想说,也不勉强她。
“啊,你没带饭啊,我还等着吃呢,饿死了。”乔这个娇少爷嘟起了嘴。
“我来叫外卖吧!”唐晚宁拿起沙发旁的座机,就要打。
顾佳倾想到说不定苏晋泽这家伙还在楼下蹲守,飞扑过去抢下听筒:“不要叫外卖,还是自已煮吧。”
“你煮啊?”唐晚宁看着她,觉得这丫头有点奇奇怪怪的。
“我――”顾佳倾压根就不会煮饭,可是为了阻止她叫外卖,硬着头皮说:“好啊,我煮就我煮。”
唐晚宁坐正了一些,盘起腿来:“顾佳倾你老实吧,去外面发生了什么?”
“没发生什么,外卖味精多,又不好吃,关键我今天在外面吃的时候,吃出了一直蟑螂,真的超级恶心的。”顾佳倾胡编乱造。
“呕――”乔在另一边呕了:“算了算了,我还是去做沙拉吃吧。”
到了这个份上还逼不出实话,让唐晚宁觉得很是诧异。
“好吧,那你煮,反正我是不想煮。”
顾佳倾百般无奈的飘向厨房。
楼下。
苏晋泽正在公司的主管打电话,又是威逼又是命令之下,主管才顶着压力把密码告诉了他。
挂了电话,他的嘴角露出一抹坏笑。
他走向电梯,正要按下去,后面传来脚步声,他转身,看到一前一后走来的欧牧夜跟蓝柏光。
他们会出现在这里他自然就知道为什么了,原来真是夜给她们找的藏身之所。
“苏少!”蓝柏光礼貌性的打招呼,顺便过去按开了电梯的门。
欧牧夜走进去,苏晋泽也跟了进去。
“你也上去?”欧牧夜斜视了好友一眼。
“你们能山去我为什么不能上去?”苏晋泽反问。
蓝柏光没有按电梯的门,意思似乎也是不想苏晋泽上去。
苏晋泽笑,假装不懂的问:“怎么不按电梯呢。”他伸手按了一下,把密码给输入了。
电梯开始往上升。
“这密码?”蓝柏光诧异,朝欧牧夜那里看了看。
欧牧夜看着苏晋泽:“要是我买这么贵的房子,密码还会遭人修改的话,我是不是该找苏夫人好好谈一谈呢。”
苏晋泽呵呵的笑的更为灿烂,还圈住了他的脖子:“兄弟一场,别这样嘛,嫂子在上面,我该去拜访一下的,那我不知道密码,只好办法了是不是。”
听到要找他老妈,他心里有点发憷。
欧牧夜看他,冷哼了一声笑:“你真的是为了来看晚宁吗?”
“嘿嘿,你说呢。”苏晋泽笑的很是暧昧,他朝蓝柏光那里看了一眼:“柏光,我觉得你该跟你父母一起移民去美国,然后找个美国人,那样比较好,顾佳倾真的是超级不合适,你掌控不了他的。”
“我还是比较喜欢佳倾!”蓝柏光微笑的回了一句。
两个男人带笑的表情里有一股子杀气。
“叮――”
电梯开了,欧牧夜先走出去。
随后苏晋泽也出去了,蓝柏光是最后一个走出来的。
还没近客厅就听到嘻嘻哈哈的声音。
三个男人尤如一道美丽的风景线似的出现在他们面前,让坐在地毯上的两女一男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