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剧情走向开始提前了,我脚好看吗,篡改相应的记忆
“乾元府开启之后,血仙教应该也会派遣人去争夺别院,对吧?”
姜澜思绪回来,看向宋幼薇,想起了接下来即将开始的南狩演练。
乾元府乃是大夏皇室花费重金所打造的一处秘府,以一方完整的小世界祭炼而成,内蕴乾坤,更有许多机缘造化洒落。
越靠近深处的区域,有远古混沌气息弥漫,宝物和天地灵气越浓郁,还有许多曾经连大夏皇室都未曾探寻过的神秘区域。
每次南狩演练开始前的乾元府之争,都是重头戏。
各方仙门道统的年轻一辈和大夏一众王公贵族、门阀世家的年轻弟子之争,都是最引人关注的。
包括相国府在内,都在因为这件事,召集所依附的势力、族群,派遣族中的年轻精锐到来。
就比如上一次在安阳城跟随过他的洛颖、敖戌等年轻天骄,此次都会入住乾元府,为相国府争夺名次和荣耀。
姜澜身为相国府公子,这种事情,理应由他出面争夺的。
但他如今刚踏上修为不久,修为并不强,这又是大夏帝都众所周知的事情。
也就是说,相国府这一次想要争夺名次之类的,还只有靠洛颖、敖戌等人。
当然,对于相国姜临天而言,这所谓的乾元府之争,其实只是小打小闹罢了。
但此事却是大夏一直以来的传统习俗,从某种意义上也代表着各自势力的门面和底蕴。
而且,乾元府内的一些机缘造化,哪怕是在相国这等层次的人物眼中,也是难得的好东西。
对相国府的一众门客、供奉来说,这可是为相国府争脸面、获赏赐的最好时候,所以很多人早早就在准备了。
这段时间,不少实力强大的门客供奉,都将培养的年轻弟子带了回来,在相国府所安排的别院府邸区域内休憩。
本身姜澜对于这种事情,没有任何的兴趣,但为了接下来的计划,他还不得不走一个过场,顺便表现表现自己。
“血仙教到时候的确会安排人手进去,但为了后面的南狩大计,不会提前暴露,顶多是去乾元府的深处,争夺一些别院内的造化……”
“我已经得到了消息,这一次皇室会将曾经覆灭百国的一件珍贵道器,作为赏赐,放置于乾元府的深处。”
“那件法器,名叫璇玑灵台,血仙教的一位长老,对于这件道器很感兴趣。”宋幼薇开口道。
“你到时候会以什么身份进去?”姜澜看向她问道。
宋幼薇想了想,螓首轻摇道,“我目前还没想好,不过应该会假扮某方仙门道统的弟子,混入其中。”
她也有自己的打算,乾元府开放后,其中的别院造化,皆由有缘者夺之。
皇室既然给了这么一次机会,那么她自然也不会放过。
姜澜此时也陷入了思忖。
“怎么了?”宋幼薇却是露出了一抹笑意看向他问道。
“璇玑灵台,这次皇室拿出来的是这件物品吗?”
姜澜却并未管她,而是眉头微皱。
宋幼薇告知给他的这个消息,已经和原剧情中出现差异了。
原剧情中皇室放于乾元府深处的,是一件名叫灵霄笔的法器。
灵霄笔其实已经算不上是法器了,而是一件道器,凝聚了所谓的道痕。
但只是一件凝聚了一缕道痕的道器,一些身家富裕的六境修士手中,会有不少。
在这方世界,修士所祭炼的兵器,一般分为凡兵、法器、道器……这几个层次。
道器分为极品、上品、中品、下品四个层次。
三缕道痕之内,可列为下品,九缕道痕之上,则是极品。
而璇玑灵台,是一件凝聚了四缕道痕的中品道器,确切的说,这其实是一套成型道器中的一件。
除了璇玑灵台之外,还有璇玑灵衣、璇玑灵剑、璇玑灵簪、璇玑灵佩等道器。
原剧情中,这是夏皇后面用以赏赐林凡的物品,结果提前出现在了这次的乾元府中……
姜澜感觉世界线比他所预想的还要提前了。
“照这样下去,先知先觉的优势,将不断被削弱……”姜澜虽然早就预料到了这个结果,但也没想到,会来的如此之快。
如此一来,许多布置也得需要尽快提前了。
虽然死了一个林凡,但这方世界,还有个对他恨之入骨的姜如仙在。
“怎么了?”宋幼薇见他皱眉不语,不由再度困惑道。
“没事,只是突然对皇室这么大方,有些诧异罢了。”姜澜回过神来,微微摇头道。
“璇玑灵台的消息,的确引人注意,毕竟是一件中品道器,不少宗门势力的镇宗之物,也不过如此。”宋幼薇深以为意地点了点头。
她手中目前也不过只有一件中品道器,而且还是意外得到的,并不算完整。
若是在外界,一件中品道器的诱惑,足以令许多七境的修士,铤而走险了。
若是无主之物,更会引得一阵血雨腥风。
姜澜也深知这方世界道器的重要性,便是相国府的底蕴背景,也不可能轻易地赐予出一件道器。
道痕这种东西,可不是一般的炼器师所能锻造凝练出来的,大多数道器都是通过后天的蕴养而成的。
“你说,我到时候进入乾元府,能不能假扮为你的门客?”宋幼薇忽然想到什么,带着一缕笑意问道。
姜澜顿感诧异。
“不用了。”他想都没想,就给拒绝了。
目前宋幼薇可还是血仙教的妖女,哪怕只是假扮门客,他也不想和她在明面上有任何的交集。
这种交集一旦有了,后面就必须花更多的心思去遮掩,他可没这功夫和精力。
不过,姜澜话一说出口,就立马反应不对。
“眼下情况特殊,帝都鱼龙混杂、高手如云,暗中盯着相国府,盯着我的人可不少。”
“我不想伱目前早早就暴露在人前,哪怕只是以门客的方式……”他看向宋幼薇,似认真解释道。
刚才有些大意了,这种低级错误也犯,只能说想到姜如仙的事情,让他有些分心了。
“看来姜公子你刚才可是分神了,直接就把心里话给说出来了……”宋幼薇却是依旧噙着笑意。
“不过,和你开玩笑罢了,我知道姜公子你爱惜羽毛。”
“我刚才这么说,倒好像是想要你把我迎娶过门一样。”
姜澜闻言,也似笑了笑,道,“你若是愿意,我又有什么好拒绝的,不过是以后身边多了个暖床的罢了。”
“姜公子只是想要我给你暖床吗?”
宋幼薇温婉如月般的莹润眸子里,似噙着烟雾,有种迷蒙而清媚之意。
“想听心里话,还是别的?”姜澜反问道。
“都不想听……”
宋幼薇笑意吟吟,起身打算穿上鞋袜,道,“时间紧迫,我去给姜公子寻画像中的人去了。”
“你妹妹的消息,也不想听吗?”
姜澜依旧好整以暇地盘腿坐在席上。
他知道刚才那话,让宋幼薇有些生气了,女人就是这样子的情绪生物,直接就称呼他“姜公子”了。
宋幼薇正将晶莹似白雪般堆砌而成的玉足,往罗袜里套去,闻言动作一顿。
姜澜噙着笑意看着她,见她又老老实实地坐了回来,似眨巴着眼睛,等待他的下文。
“有你这么坐的吗?”
姜澜似完全看不见她那一脸期颐的表情,看向她只穿了一只的丝制罗袜。
宋幼薇便拉了拉裙摆,把修长的玉腿遮拢了些,但另外一只未着罗袜的玉足,便显露出来。
纤细白皙、透着完美弧线的脚踝上绑着一根红绳,很是显眼。
注意到姜澜的目光,她嘴角笑意依旧,大大方方道,“姜公子,我的脚好看吗?”
“纤巧秀气、晶莹白皙,欺霜聚寒,在我所遇到过的所有女子中,可排进前列。”姜澜认真地评价道。
宋幼薇嗔了他一眼,然后骤感脸蛋有些发烫,又拉了拉裙摆遮住。
“血煞婆婆目前的修为,虽不及当日我俩遇到的那名老太监,但在七境中也属佼佼者。”
“你目前身上的血仙咒,也受她所控制,除非你有瞬间击杀她的实力,不然有心反抗,都会被她所反制。”
“而你的妹妹,则被她关押在一处小世界中,进入那方小世界的秘钥,也一直在她身上,受其保管。”
“不过你可以放心,你的妹妹目前并无任何安危,反倒是很安全,血煞婆婆一直隐瞒你妹妹和你相关的消息,并有意培养她……”
姜澜倒也不啰嗦,便将宋幼薇妹妹目前的相关处境,都告知给了她。
宋幼薇听后,也是放下心来,想要报仇,还是得提升修为实力,以后才能血刃血煞婆婆,将妹妹救出于火海。
姜澜又继续给她画饼,表示不用担心,后面他会出手的。
宋幼薇刚才有的那点小情绪,才烟消云散,陪他一直到亥时,明月没过第二根屋檐,才起身离去。
姜澜随后也返回相国府。
幽儿还在为那些功法秘卷,而冥思钻研,他去看望了一眼她,顺便鼓励了几句,便将心思放在了宋幼薇带给他的那小瓶浊血上。
在炼化的过程中,姜澜意外地提纯吸收到了不少气血之力。
当然,和他现如今的气血之力相比,只能说是九牛一毛,不值得太过在意。
数天之后,姜澜成功将那小半瓶的浊血给炼为己用。
同时宋幼薇那边,也有了眉目,在派人收集了大夏诸多城池地界的一些散修信息后,终于是找到了姜澜所要求的合适人选。
那名中年女修,名叫刘茹丽,身世清白。
数十年前,来到广元城的南巷坊内生活。
至于数十年前的经历则不详,完全是一片空白,疑似来自于其余王朝国家。
而她每日的生活,也很简单,只是在南巷坊内接一些散修的任务,去换取灵石修行,然后学习一些符篆技艺,会刻录一些简单的符篆,圈子很小,认识的修士也并不多。
姜澜在得到消息后,便让宋幼薇将那名中年女子无声无息带来。
比起普通的散修,刘茹丽的修为,其实已经很强了,足有四境的修为。
不过,也因为缺少各种修行资源以及功法,多年来困顿停滞不前,又无特殊的天赋技艺,想要赚取灵石,也只能靠完成一些散修任务。
姜澜在看到这些讯息后,特意留意了下其修为以及技艺,和脑海中的相关记忆进行比照,基本上符合他的要求。
翌日在桂花园,他便见到了刘茹丽。
中等身材,穿着很简单的藏青色衣袍,神情很是拘谨紧张。
因为在来的路上,已经按照宋幼薇的吩咐,吞服过那塑容换骨丹,所以不管是面容、还是身形,都和姜澜画像上无比相似。
“你放心,既然答应过你,事成之后必然会给予你相应的灵石报酬……”
宋幼薇在旁开口道。
她已经接触过刘茹丽了,在提出了所给出的条件后,刘茹丽没考虑多久,便答应了下来。
面对这笔诱人的报酬,她真的很难拒绝,而且从宋幼薇那里得知的讯息是让她伪装假扮一个人,并不会有什么生命危险。
所以犹豫之后,刘茹丽便答应了下来,她多年来的散修生活,也告诉她,如果她敢拒绝的话,对方绝对有手段强行将她带走。
所以倒不如识趣一点。
“确实符合要求。”
姜澜在打量完之后,也是略微满意地点了点头。
刘茹丽根本不知道眼前这名清贵高华的年轻公子是谁,但能明显感知到其身上透露出的那股与生俱来的矜贵和上位者气息。
所以一直低着脑袋,很是拘谨畏惧。
在将刘茹丽带来之后,宋幼薇就很识趣地离开了,在外面等候姜澜的吩咐。
而姜澜则是看向眼前的刘茹丽,声音很是温和,道,
“你不必紧张,从今天开始,你的生活将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从今往后,你就不叫刘茹丽,你叫柳氏,曾是相国府公子姜澜的乳娘,多年前因为一些事情,险些被相国府夫人处死,但因为其恻隐之心下,侥幸活了下来,随后不得不隐姓埋名,离开相国府,在广元城隐居生活……”
“在广元城的这些年,你谨慎小心,如履薄冰,生怕因为当年之事,被人注意到,因此从不与太多人交流,唯恐遭大祸临头。”
“你每日入睡之前,虽庆幸当初没被处死,但又害怕事后相国府夫人想起,自己脑海中其实还有当日的记忆,被其事后追查,每日惴惴难安……”
他的声音很是平和,似有一种莫名的魔力,足以令人心安,放下心中的任何戒备。
同时,姜澜的眼眸之中,有丝丝缕缕的血红色气息萦绕,看起来像是蒸腾的血色雾气,很是诡异。
一丝一缕的血色雾气,在虚无之中扭曲,无声无息地没入到刘茹丽的脑海之中。
她则是呆呆地看着姜澜,原本脸上惊愕、震动、不解的神情,也渐渐放松下来,只是目光很快变得有些茫然。
而后,似有一些隐藏很深的记忆,开始在她的脑海之中浮现涌动一般,令她的面容,也变得有些痛苦起来。
“我叫柳氏……”
“我是相国府公子姜澜的乳娘,小时候经常抱他……”
“但因为姜澜少爷九岁那年……”
刘茹丽喃喃出声,像是在回忆那些相应的记忆一样。
随着姜澜所叙述的话语,越来越多,她的面容神情,也变得越来越平静,然后仿佛是接受了这个身份和说法一样。
刘茹丽本身的修为并不高,神魂也并不强大。
姜澜想要改变她的一些认知和记忆,也并不困难。
只不过这样的操作,需要很精深微妙的神魂手段。
他在杀了林凡之后,掠夺其前世的诸多经验和手法,所以对于这种程度的神魂操纵,并不感到复杂。
半柱香左右的功夫。
刘茹丽便昏迷了过去,躺在了椅子上,姜澜让宋幼薇进来,把她送回到广元城。
等刘茹丽醒过来以后,她不仅会忘了这几日遭遇的事情,脑海中还会多出一段相应的记忆来。
当然,这只是姜澜捏造记忆的,事后如果父母那边察觉注意到,他解释一下就行,毕竟这是针对夏皇的一场布局。
他并没有安排相国府的人去做,就是担心痕迹会过于明显。
血仙教的人,很是隐蔽,哪怕是监天司也注意不到,到时候解释起来,就说是自己偷偷动的手。
于刘茹丽而言,这就是凭空多了一场大造化,毕竟相国府公子的乳娘,这身份多少人求而不得。
当然,当初的那位乳娘,早已被他母亲给秘密处理了,哪会让丝毫的风声和消息走漏出来。
监天司想要调查当年那一件事,可以说无比困难。
这也是姜澜目前所想到的,最为合理,也能让夏皇打消一些顾虑和怀疑,并让他接下来的人设,所能立住的最好办法。
在让宋幼薇送走“柳氏”之后,姜澜也开始考虑,如何让监天司的那位玲珑统领,“不经意”间留意到此事。
或许可以通过更为间接的办法,不必直接通过那位玲珑统领。
“画像……”
想到这里,姜澜将放在桌上的画像给收走。
……
接下来的数日里,帝都京阳城越发的热闹,其中每天夜里的欲仙坊,更是灯火辉煌,一片绚烂。
江河湖畔,楼阁宫阙掩映在云雾之中,更有一座座画宫殿宇,矗立在虚空之中,若仙人的居所。
一艘艘画舫飘过,其中的女子,皆都花云霞,披宽松衣袍,簪连花冠,浓妆淡抹,露出大片如雪的肌肤,嬉笑打骂间,一片莺声燕语。
光是在河岸走过,都能听到其中所传来的阵阵靡靡之音,嗅到那空中弥漫而来的怪异花香。
许多来到帝都的年轻俊杰,在此地流连忘返,沉醉在那温柔乡间,不愿自拔。
“我大夏民风虽然开放,但也何至于此……”
“刚才那些女子,怎么都身着道家衣袍,着莲花冠,踩云屐,莫不是道家女子,都沦落至这欲仙坊?”
欲仙坊的岸边,一名身形挺拔修长的男子背负着手走过。
其头发全束,面容俊朗白皙,眼眸很是深邃璀璨,犹如有星辰汇聚一般,不过乍一看却显得有些清瘦。
一身颇为儒雅的丝绸紫色长袍,高冠博带,腰间吊着一块圆润古玉,一副富家清贵公子的打扮。
在他的身后,默默跟着四名护卫。
此刻听闻这话,其中一人回道,“爷,这在欲仙坊,叫做情趣,这些并非是道家女子,只是以道家女子的模样打扮而已。”
“情趣?”
“哼……”
“当今大夏,也只有在这欲仙坊,才敢弄出这种东西来,若是在其余地盘,被道家的人知道后,还不得把那里给掀了。”
走在前方的男子,赫然是易容出宫的夏皇,闻言她冷哼一声。
对于相国府这种敛财的手段,心里说不羡慕,那也是不可能的。
但身为夏皇,她暗地里也不好做这种事情,毕竟有损威名。
这段时日,帝都热闹无比,随着众多年轻天骄的涌入,欲仙坊自然当仁不让地成为了最受他们欢迎的地方。
夏皇在接见几位仙门长老时,还能隐隐听到其身后的那些年轻天骄,传音交谈欲仙坊的事情,打算晚上前去一探其中奥秘。
正好这段时日,她也得以轻松不少。
今夜便在处理完诸多事务后,带着四名贴身侍女,易容出宫,来欲仙坊一趟,顺便看能否从那些仙门道统的年轻一辈身上,留意打探到一些有用的消息。
当然,这几日她能够稍微轻松不少,也是得益于相国府没有继续和她争锋以对了。
在这次南狩演练的大局上,相国府也以大局为重,表示愿意尊重她的意见。
随着相国府的退让,朝堂之上,难得出现了群臣争相呼应的局面。
这也让夏皇心中甚悦,终于有了一丝大权在握,群臣皆俯的感觉。
她这几日的心情都很不错。
但当来到欲仙坊后,心情就开始变得不好了。
相比于客栈、酒楼、兵器铺、赌石坊这种地方,欲仙坊晚上的热闹程度,超乎了她的预料,用天上人间、盛况空前来形容也丝毫不为过。
一些奢华恢弘的画舫云舟,以及上好的雅间,压根就没有位置了,需要提前预定。
每位清倌人光是出场的灵石费用,就高达上千数万。
这些灵石在夏皇眼中,可就是哗啦啦的兵器、铠甲、丹药、功法秘卷,可为大夏增添不知道多少的士兵军队。
也能让千机派、天符殿、战争堂打造更多的兵器、战争碉堡、符篆……
这些全都是能增强大夏国力的资源,结果哗啦啦地全用在了女人肚皮上,最后又到了相国府的口袋里。
说实话,她很眼红。
而这也只是昌隆商盟敛财的一个手段而已。
当初大夏开国君主,灭百国,剿灭千百宗门,那些宗门最后都逃到了海外,卷走了不知道多少的灵石资源。
这些年随着昌隆商盟的出现,开辟出一条条通往海外的通道。
那些在海外占据了地盘的国度宗门,为了和中天州内地交易,只能经由昌隆商盟之手,这也使得昌隆商盟,赚的盆满钵满。
昌隆商盟的背后,除了相国府外,其实还有着当今仙门魁首太一门的背后支撑。
夏皇虽然眼红,但也没有手段应对制衡,背靠皇室的那些大大小小商团,只能围在一起取暖,才能不被昌隆商盟给吞并。
“其实道家的人,也曾来找过欲仙坊的麻烦,但最后还是不了了之了。”
“就连佛门的人,也来过,一些欲仙坊的女子,以菩萨之身打扮,以此吸引客人,引得很多佛门高僧愤怒……”
跟在夏皇身后,同样是男身打扮的侍女春兰,声音略带无奈地道。
夏皇微微挑眉,对此倒是不作回应了。
大夏虽然推崇道家,但那是曾经先皇的事情,她对于道家和佛门之人,其实是没什么好感的。
大夏境外的仙门,毕竟不受大夏管束,不征收赋税,在情理之中。
但道家和佛门既然在大夏境内推行教义,却不遵守规矩,也不纳税守法,有意凌驾于皇权之上。
这就令她很不满,等以后大权在握之后,定然要让这两家,回到应该待的位置上去。
这时,前方江河之上,一阵喧闹的声音,突然引起了夏皇的注意。
两名年轻天骄,凌空而立,站在江河上面,衣袍翻滚,各自身上都有法力的气息涌动,手掌之中霞光阵阵,在施展演绎术法,争锋以对。
其中一人身形较为高大魁梧,透着股英气,衣袍上有赤明古派的图案,一缕缕的烈焰气息,也在他身畔缭绕,宛如一尊立于江面的年轻火神。
赤明古派,乃是大夏境内一方赫赫有名的古老宗门,门内弟子擅长火系功法神通,实力不凡。
而此人的对手,面容白皙英俊,五官端正,一身蓝色襟衫长袍,背负长剑,赫然带着几分不凡的剑侠气度,身上有奕剑宫弟子的标志。
几艘画舫注意到那边的动静,已经靠了过去,不少年轻天骄,也都探出脑袋,一副看热闹的模样。
夏皇眸子看了过去,没想到会有年轻一辈,在这个时候起冲突,而且还一副要大战的模样。
而这时,空旷的江面上,一个悠悠的年轻男子声音响起,
“南狩演练期间,诸位需遵守大夏规矩,只是切磋而已,可不要伤了和气啊。”
其中一艘很是奢华绚丽的画舫上。
一位清贵高华的年轻公子,靠着船舷上的立柱,嘴角噙着笑意,似是看戏一般说道。
在其身边,簇拥着不少年轻男女,皆身上清辉缭绕,强横气息弥漫。
“姜澜……”
夏皇的眸子一眯,认出了姜澜,对于他会出现在这个地方,倒不是很意外。
而姜澜那话,也确实是帝都的规矩,并且有这镇仙司负责监守督察。
但他怎么看,都不像是会遵守规矩的。
“姜公子放心,我俩只是切磋切磋而已,我不会伤了这家伙的,只是打断他几根骨头罢了……”
“到时候定让他乖乖在您身前跪下磕头,给您赔不是。”
江面之上,那名赤明古派的魁梧男子,闻言咧嘴一笑,回头应道。
“哈哈哈……”
“孙兄的实力,我等有目共睹,拿下此人,不过小事一件而已。”
听到这话,姜澜身边的一众年轻男女,皆是发出应和一般的笑声,似对眼前的场面,早已知道结局了一般。
而在这艘画舫的对面。
那艘玉船上,一名眉清目秀、身形挺拔,着一身浅灰色的锦袍的男子,看着眼前这一幕,脸色则是显得有些难看,正是镇北王萧河的三子萧腾。
他拳头紧握,咔嚓作响。
在他的身边,同样有不少年轻男女,当中也有身着奕剑宫服饰的弟子。
“张源师弟……”不少人都露出了担忧的神色来。
他们本来只是受镇北王府的三公子萧腾相邀,来欲仙坊游玩一次,没想到会遇到这样的麻烦。
原本是镇北王府三公子萧腾,看上了一名清倌人,并且给了足够的灵石,结果谁想,在游行至江河中央的时候,碰巧遇到了对面的画舫。
那名清倌人,还遭对面画舫上的相国府公子姜澜给看上,要求他们将人给亲自送过去。
对此,萧腾自然不可忍受,又是年轻气盛。
在对方一番言语冲突和刺激之下,结果就闹出了矛盾来。
刚好张源师弟,当日在拍卖大会上,还得罪了那位相国府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