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雨宫凛
女孩吃得很快，看得出来她真的很饿，吃相虽然不淑女，却有种娇憨的可爱。
霍泽在其吃完后，又递来一瓶水，其接过小声道了声谢，咕噜咕噜就喝了半瓶。
“你刚刚看到了，我身上没有钱，没办法给你开旅店房间睡觉，所以你要不回家，要不我送伱去警署，二选一。”
“……”
女孩不语，只是瞪着大眼睛，希翼望着霍泽，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这时候霍泽才好好打量了一番女孩。
披散下来到锁骨处的茂密黑直长发，皮肤白皙，五官精致小巧，胸前小有规模，淡蓝色百褶裙与黑色过膝袜之间唯一没被遮挡的大腿雪白圆润。
是个一百分能打九十分的美少女，就是身高仅有一米六左右，在霍泽面前，显得格外娇小。
“你不选，我就走了。”
说着霍泽起身，女孩一惊，赶紧起身一把抓住手臂，哀求道：“别走。”
霍泽望着女孩不语，虽然同情女孩，但他实在是不喜欢麻烦。
见霍泽不说话，女孩更急了，虽然脸上发烫不已，依旧鼓起勇气道：“我……我……我是第一次，很干净，只要……”
“闭嘴。”
女孩吓住了，低下头不敢说话。
霍泽眉头微皱，沉默几秒，无奈道：“好吧，就一个晚上。”
伸手拉开女孩双手，霍泽转身就走，身后女孩抬起头，脸上表情纠结，随即快步跟上。
女孩的心情无疑是复杂的，有喜悦，有失望，还有一分释然。
但这都是她自己选择的路。
虽然身上没有钱，不过霍泽身上小玩意不少，用一个二十万日元买的打火机换取了一晚上的住宿费，霍泽在一个不好不坏的旅店开了一间房间。
随后在前台年轻女生意味深长的眼神中，霍泽带着女孩上楼，一起进了房间。
毕竟霍泽怎么看都是社会人士，而女孩还是高中生的年纪，也就是未成年（日本是二十岁）。
“我去洗澡了。”
还不等霍泽回话，女孩便直接钻进了卫生间。
霍泽也不理小姑娘在想什么，坐在椅子上，随手拿过桌上的热水壶，想了想，又将其放下，后仰闭眼假寐。
约莫过去了将近一个小时，卫生间里的水声才停止，然后又过了一会儿，传来门打开的声音，以及缓缓靠过来的脚步声。
霍泽睁开眼，刚要说什么，眼前却是一片雪白，赶紧又闭上了眼睛。
“把衣服穿上。”
霍泽的语气很严厉，女孩不敢违逆，返身回去穿好衣服，可怜巴巴坐在床上。
“穿好了。”
深吸一口气，霍泽这才睁开眼，见女孩听话，怒气消了半分。
“听好了，我不需要你做什么，现在乖乖上床睡觉。”
“……哦。”
女孩爬上床，将被子拉到眼睛下方，侧着身偷瞄闭眼的霍泽。
被这么一直盯着，霍泽怎么可能察觉不到，睁开眼，不满道：“还不睡？”
女孩缩了缩身子，下意识撇开视线，低声道：“我害怕。”
“有什么好怕的，我不会碰你。”
“不是……我怕你半夜走了。”
霍泽微顿，叹了口气，语气柔和下来。
“快睡吧，我不会走的。”
“你能收留我吗？”
“不能。”
“我叫雨宫凛，哥哥叫什么？”
哥哥这个称呼让霍泽神色微动，脑海中浮现出天道树花和日下部熙还有高鸟莲华的身影，上个世界，这三个女孩他都当做妹妹一般爱护着。
沉默了一下，轻声道：“霍泽。”
“霍哥哥。”
雨宫凛声音雀跃，似乎知道了霍泽名字，是一件多么高兴的事情。
“霍哥哥，你背的那个袋子里是竹剑吗？”
“差不多。”
“霍哥哥，你剑道是不是很厉害？”
“还可以。”
“霍哥哥……”
“雨宫，你为什么离家出走？”
眼看再这么聊下去都要天亮了，霍泽决定杀死聊天。
眼见雨宫凛沉默，霍泽硬着心肠闭上眼，想着这下应该消停了。
却不料雨宫凛沉默片刻，缓缓说起了自己的经历。
故事很老套，雨宫凛的父母双亲因为意外去世，寄养在了舅舅家，而舅舅一家对她并不好，特别是其父母并不富裕，在葬礼等事情花费掉大半积蓄后，更是嫌弃她是个累赘。
于是在她第一次高考结束后，成绩还没下来，便打算让她去打工。
长期的家庭冷暴力，和来自同校女生的欺凌让她情绪一度崩溃，于是在今夜离家出走，并决定用自己身体换取食宿，成为一个流浪的神侍少女。
雨宫凛故事讲完，将被子拉过头顶，将自己埋在下面，随后传出断断续续啜泣声。
“他们根本不在乎我，就算我死在外面，他们也不会在乎，到时候警署让他们去领我的尸体，他们也会嫌麻烦。”
霍泽坐上床，将被子拉下，露出雨宫凛满是泪水的小脸。
抽了两张纸递过去，霍泽问道：“那你以后打算怎么办，找个工作养活自己？”
雨宫凛接过纸擦拭泪水，闻言低下头。
“我什么都不会。”
这个年纪的高中少女，最多去做一些便利店收银员之类的工作，吃饭问题能解决的，但住宿就差得远了。
如果不管她，可能撑不了几天，还是会因为住宿问题成为神侍少女，或者像今晚一样遇到一些流氓，被迫走上堕落道路。
“霍哥哥，你收留我好不好？”
“不行。”
“我……我不会再……我打工付住宿费。”
雨宫凛已经明白霍泽不会接受身体交易，于是换了一种方式。
霍泽知道雨宫凛在模糊概念，不过……
“好吧，不过我要先看看你舅舅一家的反应，如果他们着急找你，我不会收留你。”
“好。”
得到承诺，雨宫凛毫不犹豫答应下来，随后也许是太累了，也许是心安，没多久就沉沉睡去。
霍泽则回到椅子上，继续假寐恢复体内几乎耗尽的能量。
第二天一早，霍泽带着雨宫凛去到她舅舅家附近，看到了照常上班，上学的一家人。
事实证明雨宫凛没有说谎，没了她，其舅舅一家并没有任何变化，如果真要说有，那就是脸上毫不掩饰的轻松表情。
“走吧。”
角落里，霍泽转身离开，雨宫凛也毫不留恋的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