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标明确,成绩斐然。
南市楼、北市楼、集贤楼、乐民楼、讴歌楼、鼓腹楼、清江楼、石城楼、来宾楼、重译楼、澹烟楼、轻粉楼、鹤鸣楼、醉仙楼、梅妍楼、翠柳楼。
这十六楼是除富乐苑以外的十六大官方妓院。
也是老朱获取利益的一种方式。
“管子之治齐,为女闾七百,征其夜合之资,以佐军国”。
春秋时期,管子为了增加财政收入首先开创了官妓制度。
无独有偶,同时期的古希腊雅典各联邦城市也将妓女税当成重要收入。
从富乐苑始,到十六楼止。
老朱从中切实的尝到了甜头。
再到后来登记,挂牌,收税。
官营加上私营,成就了秦淮河的繁华。
可是,刚刚开始还没几年,有的甚至是刚开业的青楼。
中间还没产生多少收益,可能有些本钱都没收回来,就在今天,被郑雄给一锅端了。
可想而知,要是被老朱知道了,肯定得暴跳如雷。
当然,现场的气氛也波云诡谲,郑雄带来的人手也渐渐有压不住的趋势。
官员倒是没几个,老朱设立之出,就严禁官员进出,划了一条红线。
多的是二代,还有富商,中间搀杂几个勋贵。
一大群镖客,加上一大群小姐姐,在秦淮河畔组成了一道靓丽的风景线。
非富即贵,让郑雄带来的人手有种束手束脚的感觉。
而且大声的叫嚣,自报家门也给了很大的压力。
压力太大,结果可想而知。
场中喧闹异常,一时有点菜市场的感觉,
郑雄姗姗来迟,所过之处,不管是认识的,还是不认识的,通通闭嘴。
只因那显眼的官袍,加上那年轻的面庞,没有任何人能够忽视。
“这人是何人,你们看上去怎的如此惧怕?”
“嘘,小点声,此人就是我给你说过的医侯,应天府府尹,郑雄郑大人。”
“医侯嫉恶如仇,前次抓赌,可谓大快人心,我一个朋友深陷其中,经过那事,还在改造,我去见过几次,深有悔改之心,等一年之期回来,想必能够戒了。”
“传闻,是传闻,上次因为得罪的人太多,被强制休假,几个月不见踪影了,今日重归,咱们即使是光明正大,法律允许,也要小心点。”
“事出有因,不要做出头之鸟,等结果便是。”
“哦,果然闻名不如见面,见面更胜闻名,年少有为。”
“小点声吧!”
郑雄出动,弄出的动静太大。
大部分人都当起了鸵鸟,但是总有些人看不清形式,或者如同郑雄这样的愣头青,觉得占理,当即便大声的问道。
“大人,我等没犯什么事吧!也未曾触犯律法,大人将我等拦在这里不让走人,是何道理?”
郑雄斜睨了一眼问话的这人,丝毫不以为意。
“本侯执掌应天府,抓你们自有道理,怎的,你不服气?”
这话就很气人,问话的这人气的脸红脖子粗,无故抓人还有理了。
“理由都没,你就抓人,还有王法吗?你眼里还有律法存在吗?”
“勾栏之地,皇权特许,再不放人的话,我要告于陛下,请陛下主持公道。”
有点意思,拿老朱压自己,可惜了,自己就是来给老朱添堵的,压自己没有丝毫卵用。
“将人全给我带走,送去药局。”
“不行,我又没罪,凭什么跟你走。”
“凭本侯是府尹,够不够?”
“啊!我要告你!”
郑雄没有再理睬这人,大手一挥,这人便被带走,再怎么叫嚣也一点用处没有。
见出头鸟没有一点用处,众人也都接受了现实。
简单的以势压人,这些大多是富商的人群,没有丝毫办法,只能跟着郑雄走一趟。
药局,浩浩荡荡的一大群人前来,吸引了不少目光。
前来看病的被这阵势吓了一跳,纷纷让路。
郑雄率先进了药局,留下门口一大群人。
一半非富即贵的富商,一半容颜姣好的妹子。
不光让吃瓜群众大饱眼福,也满足了这些人看热闹的心理。
没过多久,药局中出来了不少医师,除此之外,还有一些人前往各处报信。
药局门口,重现接种牛痘的盛况,排成两排,等待医师的诊治。
“可有什么不适?”
“没有。”
“手伸出来我看看脉象。”
搭上脉搏,医师静静的感受脉搏的律动,没一会的功夫,便完成了这一例诊治。
“没啥毛病,肾虚,我给你开服药,补补元气就好了。”
“啊!好的。”
迷迷糊糊的从医师手中拿过药方,紧接着便被带进药局里面,又迷糊的将药方递给抓药的医师。
医师熟练的拿药,将其包好,随后递给富商。
“每日一副,慢慢调理。”
“哦。”
拿着药材,富商又被带到了另一处地方。
一张桌子,一个人,桌子上面摆放着一大摞空白的纸张。
“药方拿来。”
“好。”
“诊费一贯,药材有党参,黄芪,加上一颗老山参,诚惠,三贯。”
懵逼的富商在敏感的金钱问题上,立马反应过来,皱着眉头问道。
“诊费是什么?”
“就是医师给你诊治的费用。”
“我也没病啊!”
“你这不是写了吗?肾虚,这不是病啊!”
“我也没想要你们看啊!”
“那我就不知道了,反正看病付钱,天经地义,你要不要付款?”
这不就是强买强卖嘛!
“不是,我就当你给我看病了,但是你这一贯钱也太贵了吧!”
“这是侯爷定的,有什么问题,你得去和侯爷说。”
“不敢,这药材价格也离谱了点吧!我去买合剂也用不了这个价钱啊!”
“呦,你还挺识货的,平时没少用吧!你要买药剂这也有,价格比这贵点,你要不?”
“多少?”
“三贯。”
“你这哪是贵一点,贵多了好吧!”
“不贵,依侯爷的说法,贵有贵的道理,给你省了不少的时间,有这扯皮的功夫,早就赚回来了。”
“问也问了,你到底要哪种。”
“还是第一种吧!”
“三贯。”
富商从袖口摸出三两银子,颠了颠,便递给了收款的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