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饭回了江玄清的住处。
宁窈困顿的不行,直接进了卧室换身衣服躺下。
江玄清接了个电话,似乎是老城区的项目有一些内部消息出来,他转身去了书房。
宁窈没心思听,扯着被子就睡了过去。
只是这一觉也没睡多长时间,门外突然吵吵闹闹,她一个翻身醒了过来。
宁窈坐起身,仔细听了听,声音是秦姿的。
她光脚下床,走到卧室门口,轻轻的把门开了条缝。
客厅里不止江玄清和秦姿,江迟易也来了。
江迟易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身子向后靠,仰头看着天花板,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
秦姿站在一旁,表情略显狰狞,嗓门很大,“现在就去,马上去。”
江玄清单手插兜,好一会儿才说,“应该不会吧,我爸不是这种人。”
“怎么不是这种人?”秦姿冷笑,“这么多年我跟他同床共枕,他是什么样的人,我比你们清楚。”
她转头又看向江迟易,“你以为你爸是什么好东西?他也就装的像个人,他就是个混账。”
江迟易不爱听她说这种话,坐直身子,“什么证据都没有,全靠你自己在这瞎想,妈,是不是你太敏感了。”
“我敏感?”秦姿差点跳脚,“我这还叫敏感,我都忍了他们多少年了,我现在才提出来,我已经很包容了。”
江玄清抬手捏了捏眉骨,打断他们俩的对话,“你说看到我爸跟她互发的信息?你拍照了吗,或者自己有备份吗?”
秦姿表情稍微不自在了一下,“我还没来得及拷贝下来你爸就回来了,我怕他察觉,就又把手机放回去了,不知道他后来有没有删掉。”
不过她马上又说,“我说的全是真的,没撒一句谎,你们不信我,那就听我的,现在回公司去,你就看一看有没有这一份竞标书。”
江迟易提醒她,“老城区那个项目是我哥在竞标,有标书也正常。”
秦姿深呼吸一口气,“你哥是你哥的,我之前都跟你说了,你爸找团队给那贱人做了一份,俩人还商量着老城区的项目落实被她拿下,你爸要在背后注资帮她把这个项目完成。”
江迟易皱了眉头,应该也不知道说什么,过了一会就站起身,“行行行,你既然这么笃定,那我们就回公司,我们去看看到底有没有,看完了这事情也就有结论了。”
他问江玄清,“你觉得呢?”
他都这么说了,江玄清自然不能说别的,“那就去吧。”
江迟易抬脚朝门口走,“早看完早省心。”
江玄清还穿着家居服,转身往卧室走,“我换身衣服。”
江迟易停下脚步,回头看他。
宁窈赶紧回到床上,等江玄清进来,她压着声音,“要出门了?”
江玄清去衣柜那边拿了衣服,“在家等我,应该很快回来。”
宁窈点点头,看着他把衣服套上又出了房间。
客厅那边传来江迟易的声音,“家里有人?”
宁窈一怔,赶紧又走到门口向外看。
秦姿应该是比较着急,已经出去了,江迟易站在门口,看向主卧方向。
她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探出头对着江迟易摆摆手,“嗨。”
江迟易打量了她一番,一句话没说,转身就走了。
江玄清回头看她一下,“进去睡吧。”
宁窈哪里还睡得着,只等着那些人离开后从房间出来。
站在客厅里,她甩了甩手,活动一下肩膀。
一颗心始终不安稳,跃跃欲试。
有点好奇秦姿到底在江宿的手机里看到了什么,还有这次去江家公司,到底能不能找到她想要找的东西。
宁窈转身去沙发上坐下,想起之前在陈家公司门口看到的画面,要说江宿和崔泠清清白白,她也不太相信。
血气方刚的男人和一个年轻俏寡-妇,若没有别的纠葛在里边,江宿这十几年的照顾总有些师出无名。
再加上老城区的改造项目,外边多少公司盯着,多少人眼红,他有能力盘下来,却拱手让给她,这可不是一般的交情。
就如江玄清和她,要是没在床上滚过那么几次,江玄清也不可能这么大方。
实在是心里痒痒,宁窈最后还是回房间换了身衣服,下楼开车。
她绕了条路,奔着江家公司过去。
车子停在稍远一点的位置,她徒步过去。
江玄清的车子就在公司外边停着,看来这些人还没走。
宁窈去公司对面的咖啡厅坐下。
她找个靠窗的位置点了杯喝的,支着下巴看着外边。
咖啡端上来,正好另一辆车开了过来,停在公司门口。
江宿从车上下来,快步跑上台阶进了公司。
宁窈挑了下眉头,此刻有点恨她没有一个合适的身份,没办法跟进去站在旁边看好戏。
一杯咖啡喝完,江家公司大厅还是安安静静,也不知里面究竟是个什么情况。
又过了一会儿,另一辆车开了过来,停在江宿的车旁。
下来的是崔泠,一贯的打扮,只看背影跟个娇俏的小姑娘一样。
崔泠也进了公司,之后又是好长时间没有动静。
宁窈手机拿出来看了几次,冲动的想给江玄清打个电话,听听那边到底发生了什么。
不过到最后,她把电话打给了宁沛元。
宁沛元的手机之前是关机状态,这次能打通了。
第一遍他没接,也不知是不是心虚。
宁窈又打了第二遍。
这次响了好久,那边终于接了。
宁沛元声音挺虚的,“窈窈。”
宁窈直接问,“你在哪里?”
宁沛元支支吾吾几秒,然后说,“有个项目出了问题,我回公司来加班了,之前手机没电,没来得及跟你们说。”
宁窈也不计较他这话是真是假,嗯了一下,“我从寺院离开了,我妈让我跟你说一声,怕你后来再去寺院找我,找不到会担心。”
宁沛元有些意外,“你怎么也走了?”
宁窈像模像样的叹气,“我车子出了问题,今天碰到江先生,让他送我去的寺院,后来他家里出了事儿,说是要赶紧走,我妈怕我没车子回市区,就让我跟着他一起回来了。”
漏洞百出的说法,宁沛元估计也不关心,所以根本没深思,“这样啊。”
随后他顺嘴问一句,“江家怎么了?出什么事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