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刚吐完,还没等回到出租车上,隋家的人就找了过来。
不知从哪儿得的消息,他们位置锁定准确,呼呼啦啦好几辆车,前前后后把停在路边的出租车给围上了。
出租车司机被吓的够呛,赶紧把车窗升了上去。
宁窈停下脚步,看着苑妤跟隋临深下车来。
苑妤一看见她,哇的一下哭出了声音,脚步虚浮,站都要站不住。
隋廷宸从另一辆车上下来,几步就跑了过来,什么都不顾,一把将宁窈抱住,“这几天去哪儿了啊,你这家伙,不是挺牛的,你怎么,你怎么……”
他声音顿住,后面的话也有些说不出来。
宁窈推了推他,刚刚吐的凶,眼泪糊了满脸,很是狼狈。
出租车司机也是个心眼多的,一见这情况,知道这些人没有坏心思,赶紧拿了瓶水下车,“来来来,给你,漱个口。”
宁窈接过去说了声谢谢,漱了口顺道洗了下脸。
苑妤和隋临深走到了旁边,苑妤拉着她的胳膊,借着不是特别亮的路灯把她上下看了好几个来回,声音依旧带着哭腔,“是谁干的,你告诉我是谁干的?”
相对于他们的激动,宁窈平静的都有点过分。
她抬手擦着苑妤脸上的泪,“你们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隋临深说,“接了个电话,对方告诉了我们你的位置。”
苑妤很是担心,“有没有哪里受伤,他们有没有对你做什么?”
隋廷宸一听赶紧说,“要不要去医院,好好检查检查。”
宁窈摇了下头,“不用,那些人没对我做什么。”
她缓了口气,觉得胃还是疼的厉害,刚刚吐的汗都出来了,风一吹身上凉凉的,“先回家吧,有什么事回家再说。”
一旁停了好几辆车,隋临深带保镖来的,保镖霸气十足,看着就不好惹,好几个往那儿一站,引得路过的人纷纷侧目。
苑妤赶紧应和,“走走走,先回家。”
付了车资,还给了小费,司机美滋滋,走的时候说了好几句吉祥话。
宁窈坐上隋临深的车,苑妤一路抓着她的手,回了宁家老宅。
宁窈有点狼狈,这身衣服穿好几天了。
她先上楼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
等着再下来,苑妤情绪早已经平稳,又恢复成平常淡定的状态。
隋廷宸站在客厅门口抽烟,见她下来把烟掐了,先开口,“是不是江宿干的?”
宁窈脚步一停,“你怎么知道?”
“果然是他。”隋廷宸走了过来,“之前就查到了一些线索。”
宁窈去一旁沙发上坐下,屁股刚碰到沙发,隋临深兜里的手机就响了。
他摸出来看了一眼,没马上接,把屏幕对着宁窈,“这是不是江宿的电话?”
宁窈一打眼就认出来了,确实是江宿的手机号,她点点头。
隋廷宸一听就炸了,“二叔,你把电话给我,我跟他说,我骂死他这个老不死的东西,谁都敢动,你看我弄不弄死他。”
隋临深没听他的,只站起身往外走,“稳当一点,遇到事情就这么毛躁,你爷爷平时怎么教你的。”
他去外边接的电话,屋里什么都听不到。
苑妤并不在意那些,朝着宁窈凑过来,表情淡定,但眼底还是红的。
她问,“江宿为什么要这么做,你们两个发生冲突了?”
宁窈摇摇头,脑子里一帧一帧闪过的全是刚刚在会所里的画面。
她不知道该怎么解释,难道说江宿想让她跟江玄清离婚,故意做了这个局试探江玄清,帮她看清江玄清的真面目。
说出来自己都觉得有点扯。
她不开口,隋廷宸在旁边一顿脑补,“是不是因为崔泠,这俩狗男女还有感情,他为了那臭娘们儿对你动手。”
宁窈都被他给整笑了,看得出他是真生气,管不住嘴了。
她说,“也不是,他只是不太喜欢我,给我个警告,让我离他们家人远点。”
“什么叫离他们家人远点?”苑妤皱眉,“你和玄清可是结了婚的,迟易跟你关系也不错,你也就接触这俩人,他让你离谁远点?”
隋廷宸不愿意听这些话,直接叫叫嚷嚷,说之前已经报警了,现在就给警方那边打电话,告诉他们是江宿干的,先把他逮起来。
正在这么叫着,隋临深进来了。
看到隋廷宸上蹿下跳,他有点受不了,“你能不能稳当一点,你这么毛躁根本解决不了问题。”
隋廷宸稳当不了,“窈窈被绑架,这是多大的事儿,你让我怎么心平气和?”
隋临深坐在一旁,苑妤赶紧凑过去问,“他怎么说?”
隋临深说,“他打电话是过来道歉的,约我们明天晚上吃饭,说是当面赔礼道歉。”
“我呸。”隋廷宸气的暴走,“赔礼道歉?哪有这种好事,他以为说句对不起就一笔勾销了?”
他比苑妤情绪激动,“我找人把他绑了关几天,再请他吃顿饭赔礼道歉,你问他干不干?”
苑妤又问,“他有没有说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
隋临深看了一下宁窈,“他说是误会,没有什么恶意,让我们不信就问窈窈。”
隋廷宸直接开骂,“我可去他妈的,没有恶意,这还没有恶意?”
隋临深表情稍显严肃,对着宁窈,“我们家跟江家没有任何交情,如果你觉得委屈,二叔能替你讨回这个公道。”
只是他也有顾虑,“但你和玄清毕竟结了婚,那个人是他爸,站在另一个角度,这种也算是家务事,做决定之前要三思。”
他又问,“玄清那边是什么态度,你回来后和他联系了么?”
宁窈摇头,“还没。”
江玄清现在正忙着,不适合挑着这个时间联系他。
宁窈心里挺乱的,抓了抓头发,“我现在脑子里一片浆糊。”
她说每一句话,脑子里闪过都是江玄清的脸,扰的她没有办法静下心来思考自己的事情。
苑妤以为她是被吓到了,赶紧说,“都过去了,别怕。”
隋临深说,“这件事听你的,你做什么样的决定我们都支持。”
紧接着他问,“江宿把你关在哪里了?”
宁窈说,“远郊的一个小房子里,吃喝都有,确实没对我做什么,他应该也是怕得罪你们。”
“这样就不算得罪了?”隋廷宸嗤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