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人确实无法从海底一万米的位置打捞起一块玉石,但是有一种活动,早在几千年前便有记载,那便是捕鲸活动。
许多鲸鱼生活在深海区域,它们大口如深渊,别说是一块石头,就是半尊石山都能一口下肚,所以它们体内体表藏着不少来自于极深海域的宝贝。
即便不是猎捕上来的,每年也有数起鲸鱼搁浅的事件,那时候古人认为鲸鱼的是龙的一种,因为鲸鱼体型巨大,如果只剩下骨骼的话,那排列外形跟龙的骨架就更像了。
所以从鲸鱼身上扒下来的宝物,常常被称为“龙宫神物”,古人是把这些鲸鱼称为‘野龙’,它们从龙宫里偷了东西,被龙王追杀才会搁浅在滩。
话说回来,这寒蝉玉生来神奇,此刻却感受不到它的奇特效果。毕竟我们本身就处在一处极深的巨型地下洞窟之中,周围自带有寒潮之气。
我问着孙老板珠子是从哪来的。
孙老板如实说,在尸阵中发现壁画石台的时候,有一个极其不显眼的凹槽,寒蝉玉就嵌在其中与壁画汇成一体,在趁我讲解前两幅图的时候,他悄默声的在后面抠了下来,这是他的老本行,行动又快又隐秘,没有任何人察觉到。
这样一说,我突然想起一些事情,就是最后一副图里面,那个往人耳朵里倒东西的画面,确实有一处细微的位置不和谐,应该就是那里!
照这样说,这块寒蝉玉在壁画上绝对起到了举足轻重的作用,或许把它填上去,画面才能完整,表达的可能就是另一种含义了。
但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不会再给我们回去做这种试验的机会!
“哇丢雷老母!顶你个肺!亏我刚才救你这个破该仔,合着你是狗改不吃屎,想吞个独食儿!”
平常这种毛手毛脚偷鸡摸狗的活儿都是胖子在偷偷的干,这回被他人抢先,还差点被吞了独食儿,胖子气的都要冒出火来。
胖子举起拳头正要发怒,突然远处传来呜呜咽咽的声音,忽近忽远,像女人在哭。一会,又像在阴笑。
胖子凉着身子说道:“他娘的,鬼叫谷可应景呐。”
气流在穿行的过程中,地貌通道发生改变,就会发生挤压产生巨大的声音。
似哭叫,似狼嚎都有可能。
在较高的楼房里,时常能有这种体会,尤其是遭遇暴风骤雨的时候,就能在耳边体验到巨大尖啸的风声。
我们现在的感觉,就如同是站在30层高楼的窗内,外面昏天黑他,狂风席卷,耳边听到尖啸之声层层叠过,但感受不到任何风的气味。
艾薇儿点头表示赞同,鬼叫谷的地形地貌跟一般的峡谷无异,唯一不同的地方是它身处在地底很深的地方。
这里一直保留着气流的顺畅,说明几千年来有一条密道从未改变过,正是这条密道在源源不断的往里面输送空气。
如此说来,这古滇国在消失之前,或许当时的国民还在地底生活过一段时间?
我跟艾薇儿对视,我俩的眼睛同时眯了起来,我想她应该也猜到了一种极其恐怖的可能,会不会还有人活到了现在
如果这种事情真实的发生了,那么一群永世没见过阳光的人类,会发展进化成什么样貌呢?
继续往峡谷里面的走,慢慢的感受到了风的气息,耳边的‘鬼叫’还在持续,只是我们已经习惯了这种声音的存在。
我还在想如果一个种群活在暗无天日的地底世界,首先眼睛这个器官已经变得多余,就像生活在深海的鱼类,它们的眼睛已经退化,几乎是两颗摆设。
走了大概二十多分钟,忽然耳边的风声一停,我们的侧方出现了一个‘闸口’。
用手电照进去,可以估算出深度也就七八米,就像是一个避风港,专门用来躲避汹涌的狂风的。
里面并不是空无一物,最深处摆放着一张供台,什么木头都经不住这样潮湿的环境侵蚀,虽然洞口内无风,但是供桌已经腐朽的极为严重,上面有贡品留下的黑斑,几乎是薄薄的一层黑皮,可以推断出几千年前这上面摆放过不少瓜果。整张供桌勉强保持着原貌,我不敢离得太近,生怕喘气稍微大点就会把它吹散。
周围有记载壁画,仔细一瞧,竟然是嗔王的绝密。
这些画和文字稍显潦草,但是想表达的内容有重有缓,思路还是非常清晰的。
根据图画的描述,原来所谓的嗔王竟然是雌雄同体,她原本生下来便是女儿身,但是一直口服秘药,长男人胡须,喉结。然后上位后,自相矛盾,所以自己灭国。灭国的秘密就是龙角赤尾蛾,这就是嗔王的秘密。国民都成了阴间的守护者。沙俑也是国民,但是有一个细节很关键,就是先被龙角赤尾蛾咬过后才能做成沙俑。
现在的问题是这些绝密内容是谁刻在这里的?他对嗔王的过去往来为何会了解如此的清晰,就像一个见证者一般。而且这些敏感的内容无异于清末西太后养男宠的宫中密事,如果做为一个古滇国的子民我想他应该没有这个胆量。毕竟这是抄九族的罪名!
艾薇儿猜测道,会不会是嗔王抓来的奴隶,奴隶中潜藏着高人发现了嗔王的秘密,故意将这些内容刻录在这里,希望后人发现这里的时候将古滇国的遮羞布狠狠揭开。
我点点头,认为也不是没有可能。但有一个绕不过去的疑点,一个抓来修缮工事的奴隶,他去哪里了解嗔王的过去呢?
古时监工如同酷吏,根本不会给奴隶们扎堆交流的机会。
除非是古滇国原本皇室的成员,被下放劳役到这里!
这也贯通了刚才的疑问,普通子民不敢写出的东西,但换做落魄的皇室成员就不一定了!因为皇帝可不会灭自己满门九族!
如果这个说法成立,这个供桌的说法可就有的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