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水中所含的大量无机矿物质随着水的渗透而悄悄地侵入树干的木质,二氧化硅一点点替换出木质中的有机物,让木头在分子水平上逐渐硅化。
这一硅化过程是如此的精致,它保持了木头原有的形态、纹理甚至显微镜下的细胞结构。
根据众人的认知,这处地貌至少存在了上万年,因为再多的久远年代他们也无从知晓了。
木质细胞的生物成分全部被二氧化硅所替换,于是这里的木材浴火重生,变成了栩栩如生的木头化石——硅化木。
硅化木是真正的木化石,它保留了树木的木质结构和纹理,这处湖泊周边的密密麻麻颜色的木化石就呈现出了各种色彩,什么土黄、淡黄、黄褐、红褐、灰白、灰黑等,抛光面颇具玻璃光泽,不透明或微透明。
硅化木或者树化玉生成于中生代的侏罗纪,年龄在一亿年以上,也就是说这里的地貌已经至少存在了一亿年以上。
不止是刘清山,其他人也是心下惊喜万分,这一次他们可是发了大财了,虽然对现今世界的树化玉市场了解不深,但却知道古玩市场上的两扎长的一截树化玉,已经被叫到了几万的价格。
当然这些都搬出去也不太现实,也没有必要,不过只要把这些带出去极少的一部分投放市场,就会带来巨大的收益。
市场上的树化玉,一般以硅化程度高,年代越久,带树皮,年轮,虫洞等特征的为上品,形成了像玛瑙、翡翠的树化玉为极品,众人的的探识力所及之处,这两种状态的树化玉遍地都是。
不仅如此,它以其特殊的身价,展示了树化玉的富贵,远古的信息,历史的足迹,因而还具有特殊的科考价值,稀有的观赏价值和珍藏价值。
而且移动这些玉树,对整个地底环境没有丝毫的损伤,因为这些树木之前的生长环境或许处在灵气当中,不然也不会长得这么高大。
可是这里如今连空气都被挤压得干干净净,显然跟外面的环境并没有实际上的连通。
不过显然现在还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尽快地拣上些可以随身带走的玉石才是正事。
来时路上刘清山已经给占堆解释过了,具有灵性的草药必须要用玉石盛放,才能阻挡住灵气的消失。
因而此时的占堆极为的配合,甚至不惜力的攀上爬下,要知道这种动作以他的实力在外面的正常环境里算不了什么,可这是在没有任何空气流通的地底深处,几乎一个喘息就要耗费极大的体内真气能量。
不过才二十分钟,三个人的两手就都占满了,这才不得不提前撤出来。
回到正常环境里,他们都盘腿调息了一段时间,大略的恢复一下才再行赶路。
来到那处怪石阵法之前,刘清山利用阵法里的灵气走势,留下了一个极其简单的禁制力。
他如今并不懂阵法,却也知道自己布置的小禁制其实就是一个小型阵法,放在外面或许不值一提,存在着被暴力破解的可能性。
可是留在这个天然阵法里就再适合不过了,因为它的阵法运行轨迹跟整个天然阵法是相符合的,不仅有免费的灵性提供运转的能量,而且它是会随着大阵周而复始流转着的,久而久之会在自己的体内形成有效的内循环,存在着以后自行其是的巨大可能性。
尽管前一阶段若想找出它来,需要整个大阵的流转一圈之后,但如果是它自行进化到一定程度之后,就不需要咒语的念诵搜寻了,而是会自动停留在主人之前离开的方位等着。
刘清山只要把这段咒语留给占堆,以后他就能自己找了来自由进出。
这里面有个前提,禁制力的空间有限,容不下太大的东西带出来,所以刘清山才会认为带出那些整株玉化树的可能性极低。
因而他只能寄希望于这个禁制的快速进化,不然只有他亲自在现场的情况下,利用自身真气才能带出些更大一点的东西出来。
但以他目前的筑基后期实力,能在阵法内结出的真气防护罩也只有几米见方而已,却是比现在的禁制力空间大了很多。
传授给占堆那段咒语之后,刘清山没忘了提醒:“我布置的小型阵法顶多可容两个人同时进出,在进入之前为了安全起见,收敛自身的真气气息更为保险!”
占堆点点头,“我们能得到这一切都多亏了刘先生的一身超强实力,不然连搬开之前的那个乱石堆也没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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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我们就算是一家人了,没必要多说这些客套话!”
刘清山可不傻,他在努力将自己跟这些人捆绑起来,有些时候的有些事,由宗.教方面的大人物发声,会对社会影响力有着截然不同的效果。
况且如今的占堆可是先天后期的实力了,再加上还有一个神秘莫测的嘉木样活佛,说不定以后哪一刻会用到他们。
做为占堆来讲,当然会很高兴得到一位天人境高手的友谊,“这还有什么话可讲,以后我们拉卜楞寺跟刘先生一方就是全方位的同盟关系,况且先生本来就是我们的更察布!”
经由他这么一说,刘清山才算想起来还有这回事:“敢问更察布的身份,对我这个世俗中人有什么好处?”
占堆边走边哈哈大笑:“刘先生果然是来自于世俗中人,问出来的问题也直截了当!不过既然是自家人了,咱们相互间的交流也随意了很多,没必要忌讳更多了!这么说吧,更察布就是我们拉卜楞寺出来的代表身份,对于刘先生这样的世俗中人来说,不是化外人,却拥有化外人的诸多便宜,当然了,以刘先生的身份,不会看重这点优待!”
“我说老爷子,咱长话短说如何?”刘清山笑道。
“既然是我们拉卜楞寺的代表,刘先生您也就等于有了一定的宗.教内的地位,至少在外边遭遇到了什么事,拥有一部分的免责权利,至少他们要给我们打电话征询一下处理意见!”
樊盛阳忍不住嗤笑:“我师父本来就拥有外交护照,具备一定的豁免权,比你这个更察布身份好使吧?但师父从来没用过!”
刘清山摆摆手,阻止了他的语出不敬:“还是有分别的,先听明白了!”
占堆笑着摇摇头:“那我说点更现实的吧,刘先生的剧组不是正在我们的地盘上拍戏吗?以后您有了这个身份,就能无偿调动一些寺里的人力物力来配合你们的拍摄,而且有权利在我们的法会上事先部分区域的行动自由,包括一些不宜对外拍摄的场合限制的开放!”
其实这才是刘清山所需要的,至于其他的一些优待,他都不会看在眼里。
而且他也没对自己的这种本着即时获利的市侩心态加以掩饰:“哈哈,这样就好,这部影片我可是投了大钱的,能节省一分是一分嘛!”
他在时刻表现出自己的庸俗一面是有原因的,为的就是提前预防今后一些不必要的麻烦事。
樊盛阳马上明白了师父的心思,赶紧的补充到:“我师父的出场费动辄百万美刀起步,为了这部电影他豁出去没有讨要出场费,就是为了自己的电影公司能占据更大的股份。而且他可不是贪财,手底下养着几千号人呢,不得不多做计较!”
他的这番话果然好使,占堆立马表现出大包大揽的姿态:“为了帮助刘先生,在我的一亩三分地上,就具不能被人看了笑话!等天亮了之后我马上吩咐下去,寺外部分的拍摄,一切以刘先生的意见为主!”
为了表示感谢,刘清山也极懂得进退:“以后你我以师兄弟相称吧,我称呼您一声占堆师兄!”
能被一位筑基期强者称之为师兄,在占堆看来已经是天大的面子了,何况这个人还帮助他成功进阶,这个时机不借用才是真傻:“清山师弟,被你称呼一声师兄,不敢心里有愧,因为我跟现世嘉木样活佛也是同一辈分!还请原谅啊!”
“抱歉,抱歉,我并不知道......”
“没有抱歉的必要,活佛大人其实也是个普通人心态,尤其在辈分上的讲究从来都不在意,我的一声师兄其实还是他自己强烈要求的,不然按照我的门内传承,还是要称呼他一声师叔的!”
刘清山心下一动,他从这番话里听出来了什么,只是并没有明说,而是装作茫然不知的点了点头:“既然是这样,盛阳,以后见了我师兄的面,知道怎么称呼了?”
樊盛阳赶紧双手合十:“占堆师伯,今后还请多多关照!”
占堆似乎对有了这层关系很是满意,“反正你们一时半会不会离开,咱们有话以后再说吧,你们也一晚上没回去了,早些跟剧组汇合吧,我也赶紧把今晚的一些事情汇报上去!”
刘清山并没有追问他要汇报给何人,马上抱拳辞别。
回去的路上樊盛阳提出了之前的疑问:“占堆师伯的话里有话呀,是不是在暗示着我们,他们的嘉木样的真实实力,并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深不可测!”
刘清山哈哈大笑的朝他竖起了大拇指:“行啊盛阳,学会了举一反三了!我也是这样估计的,不管猜测的对不对,至少说明这位占堆对我们是真心实意的,因为那个人的辈分一说,可不是随便就能向外透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