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什么意思?”孙仁义一愣。
“那位小施主有三十二条脉络,岂不是逆天的存在?阿弥陀佛。”云木措笑了笑。
“呃…什么都瞒不住大师的眼睛,哈哈…确实。”孙仁义挠挠头。
“孙施主,贫僧有话明讲。刚才我注意到那位小施主的时候,就算出来一些事情。”云木措缓缓说道。
“什么事情?“孙仁义疑惑的问道。
云木措看着孙仁义说道:“他的阳寿已尽。”
“什么?”孙仁义“噌”的站了起来。
“贫僧的算计也并非百分百准确,孙施主不必过分担忧。”云木措摇摇头。
“我怎能不担忧啊!他…怎么可能!”孙仁义十分震惊。
“孙施主,古言天命不可违。每个人,包括你我,在轮回的那一刻起,就有各自的命运,身负不同的重任,上天已经安排好了每个人的一世。贫僧相信,孙施主对这些事情应该是很了解的吧,阿弥陀佛。”云木措目不转睛的看着他。
孙仁义顿时感觉像跌到冰窟里,呆呆的坐在那里。
云木措是佛教高僧,看破世俗、与世无争来到偏僻县城的寺庙做方丈。
他的双眼有“慧眼”的称号,能看透人心,命理算计也很强。虽不是百分百准确,但是极具参考价值。
现在他竟然看出于啸龙的阳寿即将尽,让孙仁义无法接受。
于啸龙作为特殊的存在,身负影响着世间的重大责任。现在才刚刚开始,前方还有长久的道路要走。现在突然被算出阳寿将尽,让任何知道内情的人都感到不可思议。
“这…怎么可能?他…他不能死。”孙仁义语无伦次起来。
“孙施主,生死对你我来说已经是云淡风轻。生亦如何,死亦如何,都是过往云烟而已。至于那位小施主,虽然青春年少,但天命不可违,孙施主应该很清楚。世间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不少,包括你我二人,都是海中的一滴水而已,阿弥陀佛。”云木措缓缓说道。
“我能死,他不能死!”孙仁义摇摇头自言自语道。
“孙施主,你我结识多年,你的道行也节节攀升,可是更重要的心境却没有改变。世俗终究是世俗,看淡一切淡泊名利生老病死,才能超越自己,阿弥陀佛。”云木措闭着双眼说道。
“你不知道他有多么重要!”孙仁义急躁的不知所措。
“阿弥陀佛,无论是你我,还是花草虫鱼,包括牛羊动物,一切生命不分高低贵贱,都是一条性命。苍天将你我带入凡间,又带走云端,这有何烦躁,有何困惑。自然是他身负重担,但是还会有别人替代。山间溪水长相流,世间凡物届为烟,阿弥陀佛。”云木措双手合十。
“哎…难道就这样了么?难道天命就真的不可违么?”孙仁义连连摇头。
“孙施主,天命不可违,这是你我都懂得的道理。不过…逆天的存在不是不可能。阿弥陀佛,罪过罪过。”云木措双手合十默默念着经文。
“哦?天命…逆天。”孙仁义眨巴着眼睛自言自语道。
“阿弥陀佛。”
“算了,不考虑那些以后的事情了,重要的是现在。”孙仁义喝了口茶水。
“孙施主如此想,甚好。”云木措笑道。
“话说回来,单红雪莲如此难寻么?”孙仁义切入正题。
“多年来无数人士费尽心机找寻单红雪莲,可皆无功而返。殊不知,它不在旁处,就在你我的心中。”云木措缓缓说道。
孙仁义无语了,认识他多年,一直就是如此说话,很多时候让对方没法接。
“呃…我说方丈啊,咱们是多年的老朋友了,您直接说不就行了?”孙仁义有点急躁。
“贫僧也不知它在何处!”云木措被逼急了,简单明了。
“哎!几十万平方的高原,神仙也找不到呀!方丈在此处这么多年,也没想着去找寻?”孙仁义无奈的感叹着。
“我为何去找寻?寻得了又能如何?佛既带我西去,我必去,为何要违背佛意?善哉善哉!即便是我寻得了单红雪莲,也不会动之,利益熏心是罪过,阿弥陀佛。”云木措说道。
“寻得了拯救生命岂不是大善?”孙仁义问道。
“大善亦可为,亦不可为。”云木措摇摇头。
“哎…这次也是为了我们这些人弥补一下吧,如果寻得那自然是好事,如果寻不得也就算了。并不是单纯的为了单红雪莲而寻,我等皆没有那种人。”孙仁义斩钉截铁的说道。
“孙施主,贫僧确实不知此物的具体位置,也不知寻得方法。根据鸿风高僧的手迹,还有一些古迹记载,加上未经考证的流传,我只能告诉你一些简单的事项了。”云木措淡淡的说道。
“万分感谢!”孙仁义双手合十。
“鸿风高僧在寻找佛心时,自己在高原群山中修炼,曾经意外发现了单红雪莲。”云木措喝了口茶水说道。
“啊?他发现了?”孙仁义惊讶无比。
“是的,鸿风高僧独自修炼二十余年,在一次偶然得机会发现了单红雪莲。他曾经差点摘取了,最后顶住了诱惑。鸿风高僧那个时候才明白,之所以自己没有得道,正是因为自己的内心还存在世俗利益。所以他在单红雪莲旁边修炼,直到它枯萎消失都没有动一下。后来,鸿风高僧终于得道,圆寂飞天。”云木措缓缓的说道,眼睛里带着向往的目光。
“原来如此这样,得道高僧真是高不可攀!”孙仁义感慨万千。
“他在手迹中并没有明确写明地点,只是说万寒禁地、生灵皆无。”云木措说道。
“万寒禁地、生灵皆无?这是单红雪莲的生长地点?”孙仁义疑惑的问道。
“也许吧,贫僧不得知。”云木措摇了摇头。
“这…高原冷的地方有,但是生灵皆无…再恶劣的环境总是有生命的吧?高原很多地方虽然环境不可想象,但也不至于没有生命,野草植物总是会有的。”孙仁义眉头紧皱,努力思索着。
“贫僧有几位好友,多年探寻不得,找不到此处。”云木措面无表情的说着。
“嘶…那是什么地方呢?”孙仁义自言自语道。
“这就靠施主自行斟酌了,阿弥陀佛。”云木措双手合十念道。
“那好吧,不打扰方丈了。”孙仁义站起身告辞。
“孙施主,把那位小施主请来,贫僧有话与他一二。”云木措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