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鲸和白鲨如同江洋的左膀右臂,一左一右分别撕咬在了菲力集团的一级市场和二级市场上。
菲力集团正在一点一点的被瓦解,被吞噬。
两家公司若是单独与菲力集团去火拼,一定讨不上彩头。
但江洋把菲力集团分成了三块,无论是蓝鲸、白鲨还是他自己,各打一摊。
如此一来,菲力集团就难受了。
目前菲力集团的现状是,三级市场已经完全被蓝鲸打出局,二级市场开始与白鲨公司展开了激烈的角逐。
而暗地里,由江洋亲自操作针对菲力集团在一级市场的业务。
他做的很简单,每天陪各种大级别的领导喝喝茶,听听戏,对接对接渠道,展望一下未来。
顺便,亮一亮自己的肌肉。
当然,这个肌肉不是指肱二头肌,而是他的财富。
江老板是个能把一块普通的肥皂吹上天的人。
只要是他愿意,自家的狗放个屁都是香的。
更何况眼下蓝鲸和白鲨公司的实力已经是非同小可,从他的嘴巴里说出来,那搭上个梯子就能上天了。
大领导们或许对他的这些话半信半疑。
什么颠覆时代,一统经济格局,改变现有被动的经济局面等等。
这些冠冕堂皇的大话在某些级别的领导眼里,在媒体上或者开会的时候说说也就罢了。
他们要的是真东西。
什么是真东西?
那就是领导告诉你一个项目缺钱,你得能立刻拿的出来,并且嗷嗷叫的冲上去。
江老板明白这个道理。
所以他在每一次拿钱的时候都是非常的痛快。
蓝鲸是一家从基础业务开始做起的公司,旗下的每一个分公司、项目以及产品都做的非常扎实,造血功能更是非常稳定。
白鲨在委国已经成为了可以撼动整国经济的存在,想要倒腾些资金出来并不是难事。
手里有了钱,自然是好办事了。
江老板是个圆滑的人,知道在什么人面前应该低调,什么人面前应该展露实力。什么人喜欢实干派,什么人喜欢拍马屁。
对于人性,江老板早就看的透透的。
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若是遇到了神仙,他自然也能装出一副仙气飘飘的样子。
这段时间以来,他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扩展人脉。
何为人脉?
那就是可以在关键的时候,为自己所用之人。
用江老板的话说,只要不用他爹妈去做选择题,危难之际会坚定的站在自己这一边,才能称之为人脉。
华夏自古以来都是礼仪之邦,通俗点说,就是搞人脉一路走过来,一路发展起来的。
想要让企业再次踏破一个维度和等级,搞了人脉不一定能成功,但是如果没有人脉在上面支撑,是万万不行的。
就例如江洋跟华洲银行总行的行长宋利民撕破了脸,马上有人找到了“上面”,意思很明确,就是要找人“收拾”蓝鲸公司,收拾江洋。但“上面”不仅有人警告了宋利民不要去动江洋,并且某领导的电话很快打到了江洋这里,明确告诉他谁想“收拾”他,并且贴心的嘱咐他,让他稍微小心一点。
再比如说江洋搞了个蓝鲸购物网干翻了菲力集团的三级市场,史密斯汀和约德尔巴顿也立刻找到了相关部门,想要拿一块跟蓝鲸一样的金融牌照,但被丕卿一口回绝了。
理由很简单:华夏不可能让外国人在这片土地上开银行。
没人知道,江洋拿到的这块牌照固然牛掰,但都是拿白花花的银子换的。
就算这里允许老外开办银行业务,丕卿也不可能给他这块牌照。
因为牌照不是他丕卿能批的,他没有权利,他只有资格用更好的条件去跟“上面”申请。
江老板做了实实在在的贡献,所以被破格给了一块牌照。
你史密斯汀和巴顿想要,请问你干了啥?
对于这些,江老板是不可能跟任何人提起的。
可越是这样,上层的“圈子”就会对他的身份愈发的神秘。
身份越神秘,他在打通人脉的时候就愈发的畅通无阻。
别的不说,如果江老板现在要是办个什么重要的活动,恐怕像是邓朝中那种级别的大领导要到场十几个甚至更多,就更不用提某某局某某厅的一二把手了。
如此看来,跟一个银行的行长撕破脸属实算不得什么大事。
陈佳聪的唐人讯控和高华的鹰组不是吃素的。
江洋头天打了电话,第二天就查出了大把关于华洲银行的黑历史。
什么私自挪用客户存款,什么拿客户资产为第三方担保贷款,甚至连这种银行职员私自代办客户业务的事情已经是司空见惯了。
这些资料一股脑交到了京都银川律师事务所,委托给了金牌律师于欣。
于欣头都大了。
自从认识了江老板,他不开口则已,一开口给的都是些“大活”,特别大的活。
从最早去纽约玩空手套,到后来力保安嵊森,差点把华安局给告了,这次倒好,直接要跟银行撕破脸。
拿这些资料来看,这是要把华洲银行干翻的节奏。
江老板说了,不指着你这次能把华洲银行干倒闭,但是千万不能让他消停。
官司打的越大越好,越热闹越好。
并且还让黑石传媒配合他,听说还派了十几家媒体跟着于欣去凑热闹。
这个官司无论打赢打输,蓝鲸都会按月支付于欣一笔律师费。
每月200万美金,瑞士开的账户,钱会直接打过去。
于欣询问江老板打算折腾多久?
江老板表示,折腾到华洲银行倒闭,宋利民坐牢为止。
目标瞬间明朗了。
于欣明白,这是带着私人恩怨来的。
他太了解这个男人了。
若不是有“仇”,江老板不会揪住别人小辫子不放的。
华洲银行这是得罪他了,宋利民这是得罪他了。
对于江洋的这种性格,很多人都有一样的观点。
“一个流氓可以在他的眼皮子低下耍流氓,他有可能不管不问,但是千万别把流氓耍到他的头上。”
窗台的办公桌前,于欣推了推金丝眼镜:“在我的记忆里,他是一个比流氓还流氓的人。”
“所以你们以为他是在行侠仗义吗?”
面对办公室里的几个小助理,于欣继续道:“并不是,因为华洲银行惹到他了,就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