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奥尔加玛丽的真实
这个特异点,贞德alter的出现使英法百年战争没有顺利落幕,取而代之的是人类与魔兽的邪龙百年战争。
若是放任不管,中世纪不会在它该结束的时候结束,这个国家也会始终笼罩在烈焰与死亡之中。
今后的人类历史会彻底被改写。
简易的床头上方,屏幕上的奥尔加玛丽翘着二郎腿,正苦口婆心地给简易补着历史课与生…呸,人理课。
“……这是对于人理来说的,而往小了说,这个节点(嘤法百年战争第四(最后一个)阶段)对于欧洲的意义也非同凡响。
虽然明面上是亨利六世与查理七世的王位争夺战,但实际上,因为圣女贞德的出现以及英法长达一个世纪的对立,这场战争带上了些民族解放战争以及抵抗外来侵略的色彩。
因为贞德的出现,法兰西有了民族的概念,又因为贞德被俘杀害,使得民族情绪再一次高涨,之后,法兰西不再是一个王国的名称,更是一个民族的称号。
这个节点对于整个欧洲的重要性就在于它第一次在欧洲大陆大规模地推行了民zu概念,在这之前,由于欧洲各国王室之间的各种通婚,民zu的概念是十分模糊的…”
刚说到这里,奥尔加玛丽忽然听到了轻微的鼾声,顿时就皱起了眉头。
刚想看看究竟是谁这么大胆敢在上班时间摸鱼并记在自己的小本本上待回头汇报给自己的上司时,忽然发现,睡着的赫然就是影像上的简易!甚至口水都流出来了!
“所长,我的话还没说完呢!”
咬牙切齿的声音将已经入梦的简易唤醒。
因为某些原因,一上午都没下床,一直趴在床上的简易揉了揉惺忪的睡眼。
“嗯?你刚刚说到哪里了?”
若是身份互换,自己定会让这个男人知道什么叫做残忍!奥尔加玛丽咬着牙恨恨地想到。
但现实不能互换,遂只能强忍着心头的怒火,赔着笑,用咬牙切齿的感觉好言相劝。
“说到这个特异点对于人理的重要性。”
“哦,你说那个啊,那我知道啊。”
啪叽一声,奥尔加玛丽的额前爆起条青筋。
却依旧没有爆发,而是耐着性子问。
“既然知道的话干嘛不打断我?”
“因为挺适合当催眠曲的,让我有种重回高中上课时的错觉,所以就…”
“你特么…!”
“够了。”感觉屁股已经不痛了的简易摆了摆手,翻身下床,“我知道伱是想给我灌输人理的重要性还有责任感什么的,劝你还是早点儿放弃的好,毕竟,自身都难能一心为之奋斗的东西,你还想pua别人让别人来?”
“你胡说八道些什么呢?”奥尔加玛丽立刻便反驳了,“我的家系,阿尼姆斯菲亚家族一直以来的愿望与目的就是…”
“别跟我玩偷换概念这一套啊,我说的是你,你倒好,跟我扯你的家族悲愿。”
不屑地撇了撇嘴角,已经整理好着装的简易在书桌前坐下,而后凑近面前的屏幕几分。
“奥尔加玛丽小姐,所谓的冠位指定、人理保障,真的是你一切努力的源动力吗?”
这一刻的奥尔加玛丽有种错觉,那就是即便画面模糊,却有一道实际存在的光芒从简易的眼中射出,穿越了时间与空间,直击自己的灵魂,并洞穿了自己的本质。
被盯到头皮发麻的奥尔加玛丽微微侧脸,错开了视线,双手抱起臂膀,越来越用力,像是要将指甲深深陷入肉里一般。
没错,奥尔加玛丽一切的源动力并不是所谓的人理保障、冠位指定。
在老所长死后,只是一味地忧虑着自己能否担负起人理保障这样的重任,对所谓的未来的意义其实完全不在意,拥有的只是必须让人知道自己有才能的强迫症……
这才是奥尔加玛丽的真实与本质。
“说起来你跟巴泽特大姐挺像的,所有的动力都是不明源头的强迫症,不过她的强迫症是不想默默无闻的死去,而你的则是…”
“必须要让人知道我有才能。”
奥尔加玛丽主动接过了简易的话,抓着臂膀的手也越来越用力,像是自言自语般继续道。
“每天都过的很艰难,每天都看不到未来,到底要怎样才能结束这一切,到底要怎样才能让自己变得幸福?连这些都没搞懂的我,又该怎么去思考自己的目的?”
“鬼知道。”简易耸了耸肩膀。
神秘侧的魔术师容易出偏执狂这种事,是众所周知的事情。
一是因为拥有普通人不能及的力量,各种奇奇怪怪的想法自然就冒了出来,比如人道点儿的魔术师,想到的自然就是该如何帮助那群麻瓜。
再来,只要学习魔术,那就不可避免地会接触到另一个东西,那就是关于神代的记录。
神代,相比起现在物欲横流资本意识为主流意识的人类社会来说,实在是太过美好,没有一个魔术师不对那个时代产生向往的。
如果把神代历史也编入麻瓜们的人类历史的话,那么纵观整个人类史就是从繁荣走向彻底的衰败(神代陨落),再往后,可以说是人类的奋斗史文明史,但反之,也可以说在追赶过去。
没错,某种意义上真的就只是在追赶过去。
跟自己穿越前的世界不同,那个世界从古至今社会的生产力一直都在进步,但是在这个世界,若是从神代开始算,从神代到神秘彻底消退,是社会生产力的坠崖式摔落!
型月世界,从神代消失,神秘消退一直到现代,整个世界的生产力因为人类文明的点滴进步,一点点从崖底上升,一点点地追赶着那个已经消逝的恢弘璀璨的过去。
人类的科技发展,某种意义上也是对过去曾经存在过的魔术与魔法的追赶与模仿。
所以这个世界上有很多站在俯瞰人理角度的存在,偶尔会思考人类的奋斗究竟有什么意义这样的问题。
简易认为,综上这些,就是神秘侧容易出现各种偏执狂的根本原因所在。
面对露着极似「既然无法回答,那为什么还要说这个话题」幽怨中带着几分愤恨眼神的奥尔加玛丽,简易再次耸耸肩,无奈摊手。
“我只是觉得讲出来你会轻松点儿而已,同为魔术师,我并非一丁点儿也不能理解你的偏执与强迫症的源头,但你跟巴泽特大姐不同,具体该怎么矫正与治疗,我真的一点儿头绪都没有。
而且,说是魔术师,我更像是一个普通人,所有努力的原动力也就只是为了自己还有那些建立起了羁绊,自己所在乎的存在罢了。
至于所谓的人理,若是与我想守护的东西相违背,我大概不会有丝毫犹豫,立刻就会站在人理的对立面,正因为我是活生生的人。”
“还真是异常简单而直观呢…”
字面上像是在调侃,但奥尔加玛丽的语气与神情中却透着一丝丝的羡慕与感慨。
羡慕面前的这个男人,拥有如此简单、清晰、直观的努力的理由。
“一个人努力的原因总是简单的,你看看在场的那些员工,他们现在努力的原因,说白了不就为了守护自己的老婆孩子热炕头(生活)吗?
对于你这样的情况,我觉得或许你当前最重要的是找到自己作为普通人的一面,明确对于你的本质来说,想要的东西究竟什么。”
虽然依旧云里雾里找不到头绪,但确实有种豁然开朗错觉的奥尔加玛丽哑然失笑。
“本来想给你补课,但没想到结果被你给上了一课呢。”
“补课费三百万qp记得放我办公桌上。”
奥尔加玛丽:……
为什么自己刚刚会产生这个男人或许也没那么坏(恶趣味)的错觉?
……
下午,简易、贞德alter,以及自始至终都笑眯眯地注视着简易的术元帅,乘着法夫纳,向着法兰西境内某个地点前进。
看着下方的草原,贞德alter满是疑惑。
“简易,为什么要在这里野餐?”
“因为这里是对我有着重大的意义!”
简易立刻便做出一脸的陶醉,左手捂着胸口,面向贞德alter,单膝跪地,同时伸出右手,就像是在讴歌的游吟诗人一般。
“因为在这里,我遇到了我的命运之人!”
回应简易的是脸红,害羞,傲娇三件套。
“什…什么嘛,这有什么重要的…”
别过霎时间就红透的脸的贞德alter磕磕绊绊着,别过脸的原因似乎是因为难以控制嘴角的不自觉上扬,以及沁入心田的那份清甜。
“怎么能这么说呢?就仿佛被命运牵引着一般,我来到了这里,并遇到了我生命中唯一的光!那就是您,贞德大人!”
感觉自己的脸都要烧起来的贞德alter直接背过身去,娇哼一声道:“大人什么的就不必了!跟吉尔一样叫贞德就可以了!”
“这不合规矩吧?”简易有些为难。
“不叫的话,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啊这…”
“心灵之友啊,唯有你,我同意你对贞德直呼其名!”这时,术元帅一脸激动地握住了简易的手,一双格外突出的大眼睛中泪光闪烁。
无他,只因这个少年太纯了!
就跟自己一样,或许还有过之而无不及!
“好…好吧…”
简易挠了挠头,而后露出就像是周末街上与心仪的姑娘偶遇,并被主动打了招呼的羞涩又腼腆的初中生一样的紧张与激动。
“贞…贞德…”
“嗯…”
贞德alter低着头,极小声地应了一声。
伴随着法夫纳开始减速,微风吹起贞德alter的秀发,露出低垂着的似水眉眼,以及染上红霞的俏脸。
这一刻的贞德alter美到了极点。
但大脑cpu都被搜寻玛修(芙芙)这件事给占满了的简易,全然没有注意到……
下龙之后,术元帅包揽了(被贞德alter分配了)准备餐食以及清理出野餐地点的任务。
而贞德alter则带上简易一起放起了风筝,或者说被绑在风筝上嘴里哇呀哇呀着的狂兰……
这个下午,像是这个年纪,真正的少女欢笑声响彻了整片草原。
但与之相反的是,一整个下午,迦勒底的主控室里,气压降到了极点,气氛也阴郁的可怕。
看着浑身散发的气息不能说一模一样,只能说完全一致的凛、伊莉雅、白发的间桐樱以及卡莲,奥尔加玛丽一整个下午没敢说一句话。
……
夜晚,借三急之由从贞德alter与术元帅身边跑出来的简易,接通了与迦勒底之间的通讯。
“怎么样了?分析到什么没有?这附近就是玛修失踪的地方,有没有发现什么?”
刚刚说完,简易忽然发现了什么。
“怎么了?为什么你们的表情都那么奇怪?话说奥尔加你怎么还披上了毛毯?难道迦里的电力系统又出问题了?空调都打不开?”
奥尔加玛丽放下了热气腾腾的咖啡,义正言辞道:“所长,我希望从今以后,在特异点里你能远离女性,不然我怕我迟早一天会得感冒!”
“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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