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痛痛快快的将全部都诉诸于暴力【4k】
看着雏月加奈发的消息,夏庭扉回复了一个我知道的表情包。
看着夏庭扉的回复,雏月加奈不满的撅起嘴。
“怎么?”
少女的表情,让夏庭扉有些迷糊。
到底是怎么了?
“没什么。”雏月加奈抿了抿唇,说出了像是闹别扭一样的话
“原来是这样吗?”
夏庭扉感受到了雏月加奈的不愉快,但是他并不明白雏月加奈的不愉快是因为什么。
但是,现在还有着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那就是关于海潮藻屑的事情。
“你对于刚才的尸体怎么想?”夏庭扉看着海潮藻屑,等待着她的回答。
海潮藻屑刚才对于尸体的举动,让夏庭扉看到了希望。
“很难看。”
海潮藻屑只是给出了这种普通的答案。
夏庭扉有些失望,他说:“只是,难看吗?刚才像是大象一样,哇哇的从鼻子里吐出水的家伙,真不知道是谁。”
“啧。”海潮藻屑不满的咂嘴:“那只是人鱼的正常反应。”
“人鱼死亡的时候,只会变成泡沫。”这个将谎言当做是武器的家伙只是嘴硬的说着:“人鱼没有见过那些的尸体,第一次见到的时候当然会惊讶。”
“婴儿在见到车辆的时候,也会发出惊讶的声音吧。那我惊讶也是一样的吧。”
她用着宛若是铁一般的话语说着像是无法反驳的话语。
看上去言之凿凿,但却是虚张声势。
夏庭扉舔了舔牙齿,对着海潮藻屑说:“刚才那种反应,如果称之为惊讶,也未免太过于轻巧了吧。”
海潮藻屑还想要说些什么,但是夏庭扉却是用着强硬的语调和居高临下的傲慢说着:“你再这样下去,绝对会死掉的。”
“然后模样绝对会比,之前的那个家伙还要惨不忍睹。”
“你的命运,就是这样了。”
他的语气凌冽如同之前的雪夜,分外伤人了些。
但就是这样的夏庭扉,却是让那个海潮藻屑没有反驳。
竟然是微微的点头,像是认同了一般的:“哦。”
“啧。”现在反倒是夏庭扉咂舌,十分的不爽。
“伱认为杀死你的会是谁?”夏庭扉面对这样的海潮藻屑,竟然像是有力无处使一般。只能问出这样的问题。
「海潮藻屑的问题就在于她的斯德哥尔摩症状和他的父亲,解决他的父亲是最为紧要的。」
「她厌恶那尸体,那么就让在她的心里将尸体和她的父亲挂上等号吧。」
“是邪恶的巫婆。”海潮藻屑确之凿凿的,一副极其认真的模样:“她给我下了诅咒,只要找不到朋友,那么我就会像是泡沫一样的死去。”
“你这家伙才不会拥有那种看起来很浪漫的结局。”夏庭扉现在的模样倒像是恶毒的男巫,在诅咒着人鱼一般。
这样的话让那个海潮藻屑大吃一惊,脸上露出那种困恼和不知所措的表情。
“你这家伙的结局,只有一个。那就是被分尸。”夏庭扉看着海潮藻屑:“身体会被钝刀撕裂,血会像是污泥一样从四肢的缺口喷涌出来。”
“内脏会像是垃圾一样被随意的丢弃。”
“脸会埋在垃圾堆中的污水里,各种蚊虫会将你那肌肤叮出各种的漏洞,将其当做是食物组成的巢穴。”
“而这一切的开始,就是因为你的父亲。而之所以会变成这样,是因为你的软弱。”
夏庭扉的话语,让海潮藻屑嘴角冲动着。
原本有些不爽的雏月加奈,心情稍稍的变得有些愉快了。
「果然,这样才是夏庭呀。」
雏月加奈趴在桌子上,手掌撑着下巴,淡淡的提醒着:“夏庭,你快要把海潮逼哭了。”
她这样提醒着,夏庭扉才是注意到海潮藻屑的脸色很难看。
“啧。”他不满的咂舌。
“哇——呕!”海潮藻屑猛地跑到垃圾桶那里,弯着腰,吸着肚子。
像是把内脏挤出来一般用力,清水从她的口中涌出。
夏庭扉别过头去不去看,雏月加奈则是喷着空气清洗剂。
大约是过了三分钟,海潮藻屑才是直起身。
她将垃圾桶挪到门外,找了个有水的地方漱了漱口。
之后,才是进来。
“父亲,不可能那样做的。”刚进来的海潮藻屑就是这样有力的宣布着:“他是爱我的。”
这样的海潮藻屑,让夏庭扉简直是火大。
“呵呵。”夏庭扉只是冷漠的笑着。
就这样,一直到下午的时候,骚乱还没有结束。
治安员一个个的盘查着死者的朋友和同班级的学生,找着监控画面。
夏庭扉几人也是在部室之中待到了下午,并且准备放学回家。
咚咚——!
门被敲着,有着一个低沉的女声问着:“我能够进来吗?”
“进来吧。”
这句话是夏庭扉说的,因为雏月加奈对于外人不喜欢。
进来的人是植野直子,让夏庭扉有些稍稍的吃惊——他本以为植野直子是那种脾气暴躁的家伙,是绝对不会做出敲门这种事情的。
直接将门踢开,不是才更加符合植野直子这种女孩的行为吗?
如此想着,植野直子已经是走到了桌子的一旁——夏庭扉的旁边。
因为,她完全不想要和海潮藻屑坐在一起。
“有什么事?”夏庭扉冷淡的询问,而雏月加奈显得不感兴趣。只是冷漠的看着自己手中的文库本。
“关于西宫的鱼那件事。”植野直子如此说,手掌紧紧的抓住自己的裙摆。
她好像是纠结的模样。
“所以,你是要道歉吗?”夏庭扉对此并不感兴趣,他只想赶紧离校。
对于夏庭扉的询问,植野直子显得很生气。
“哈?”她大声的质问,声音尖锐的像是锥子。
“我才不是来这里道歉的!”植野直子看着海潮藻屑:“应该道歉的是这个家伙吧。”
海潮藻屑脸色苍白,但绝非是因为植野直子的话而变成这样的:“那些鱼,不是我做的。”
“你还在狡辩。”植野直子气的跺着脚:“明明有人看见你了,说起在河边就那些鱼全部杀了!”
“我没有。”海潮藻屑像是厌倦了一般,说了这样一句。
“果然,你是个骗子。”植野直子认定了海潮藻屑是个骗子。
“没错,她是个骗子。”夏庭扉还添油加火的说了这样一句。
“闭嘴!”植野直子吼了夏庭扉一声:“这样说女生的男生,很让人讨厌!”
“嗤。”雏月加奈忍不住的笑了起来。
植野直子看过去,但是雏月加奈却是用着文库本挡着自己的脸——大概是因为不想在陌生人的面前暴露出自己的温柔的一面吧。
“啧。”海潮藻屑不满的咂舌,不断地抖着腿:“你想要怎样?”
“向西宫道歉!”植野直子这般说着。
“那不是我做的。”海潮藻屑这般说着:“反倒是你才像是杀死鱼的人吧!那鱼死了的事情是你一个人发现的,别人又不知道。你当然是可以随便指责别人了。”
“哈?”植野直子愤怒的皱眉:“有着其他人也是发现那鱼死了。”
“那你说是谁啊。”相比于植野直子愤怒的宛若是狮子吼一样的声音,海潮藻屑的声音显得淡淡的。
“是————!”植野直子想要说出那个人的名字,却是发现自己根本忘了那个人的名字叫什么。
“反正是有人看见了。”植野直子宛若是强行夺理一般的说着这种蛮横的话。
“你看,果然是这样。”海潮藻屑脸上露出令人厌恶的尖锐的笑容:“看吧,你根本说不出到底是谁和你一起发现了鱼死了。”
“植野直子已经不想要和海潮藻屑胡搅蛮缠了,她说:“即使是这样,我也不会杀死那些鱼的。”
“嗬嗬。”海潮藻屑尖锐的笑着:“你和西宫是朋友吧?”
“是又怎样?”植野直子不清楚为什么海潮藻屑要这样问。
“你是因为太喜欢这个西宫这个朋友了,所以才会做出杀死西宫喜欢的鱼这种事情吧?”海潮藻屑言之凿凿的说着:“这样,她才会和你待在一起的时间才会变长。”
“看吧,你才是拥有着充分动机的人。”海潮藻屑如此说着:“爱呀,真让人绝望。”
“你这家伙。”植野直子厌恶的皱眉:“本来只要你好好的道歉,我就会原谅你的。”
“但是,果然你这家伙就只是一个骗子和混蛋。”她用着恶劣的语调说:“我会让你后悔的。”
即使是被这样嘲讽着,但是海潮藻屑却是一副无所谓的模样。
甚至对于植野直子的威胁,不屑一顾。
“啧。”植野直子发出重重的咋舌声,她握着拳头。
“植野,我是绝对不允许有人在我的地盘上使用武力的。”夏庭扉轻飘飘的说着:“无论是谁,我都会阻止的。”
“嘁。”她一跺地板,就是快速的离开了这个部室。
夏庭扉看着那离开的植野直子并没有任何的表示,只是看着雏月加奈:“你今天还要练习吗?”
“嗯,说不定还要去现场见习,看看前辈们是怎样破案的。”
雏月加奈叹着气,她觉得自己和夏庭扉呆在一起的时间越来越少了。
而且!
面前的这个女孩!
雏月加奈不满的盯着面前的海潮藻屑。
「这个女孩,确实是有着让人怜悯的气质。简直就像是传说中的塞壬一般,用着歌喉引诱过往的水手。」
「她那种病态的楚楚可怜的气质,就是那最恶劣且最蛊惑人的歌喉。」
「真是危险。」
“啧”雏月加奈也是不满的咂舌。
“怎么了?”夏庭扉疑惑。
“没什么。”雏月加奈回答。
“这句对话,我们好像是说过的吧。”夏庭扉看着雏月加奈:“而且一般女生说没什么的时候,才是证明有什么吧。”
本应该好好解释的,但是海潮藻屑在旁边。
所以雏月加奈不想解释任何的东西,只是说了声“今天我要是玉子烧!”
“?”夏庭扉看着雏月加奈:“昨天,不是才骂过我的厨艺很差吗?”
“玉子烧!”雏月加奈大声的说着,冷着脸“玉!子!烧!”
“好了,好了。”夏庭扉皱着眉:“我知道了。”
“那么,我就去找我的剑术教练了。”雏月加奈叹息着:“不过和那样的美人在一起,总是觉得有些压力。”
夏庭扉没有接话,只是带着海潮藻屑离开了学校。
学校之中大人们人来人往的,穿着制服的治安员带着一种威慑力在校园中四处寻找着什么。
看到了夏庭扉,他们都是点了下头。
夏庭扉也是一个个的回礼,耗费了十几分钟时间才是终于离开了学校。
走在学校旁边的坡道上,海潮藻屑慢吞吞的。
路边堆积着一点点的凝结在一起的雪,上面有着肮脏的黑色。
海潮藻屑的坚硬的鞋子,摩擦着地面发出难听的声音。
过了一段时间,她像是终于忍不住了说着:“玉子烧,是什么?”
“那种东西,应该所有人都吃过的吧。”夏庭扉没有去看海潮藻屑:“所有母亲,应该都会做那种东西的。”
“所以,我的母亲才是一个烂女人啊。”海潮藻屑叹息着,她怨毒的咒骂着自己的母亲:“所以,我才讨厌她。所以,我才是杀了她。”
夏庭扉听了只觉得烦躁——他并不知道海潮藻屑的母亲到底怎样对待她,也并不想要去劝海潮藻屑。
但是,他只觉得现在的海潮藻屑凡人。
直到——到了海潮藻屑的家门口。
他才终于是松了口气:“海潮藻屑啊,你为什么爱你的父亲呢?”
“因为,父亲就是父亲。”海潮藻屑认真的如此说着。
“哦?”夏庭扉嗤笑着:“我看是因为暴力吧。”
“但是,趴在烂泥中的海潮野爱还能称作是你最爱的父亲吗?”
他如此说着,进入院子中,找到了里面的海潮野爱。
“你要干什么?”海潮野爱阴狠的说着。
“你要做什么?”海潮藻屑像是在害怕什么一样的说着。
“当然是彻彻底底的痛痛快快的将全部都诉诸于暴力。”夏庭扉对着海潮藻屑微笑。
一拳打在海潮野爱的脸上,甚至夏庭扉还轻松的说:“咬紧牙关啊,海潮野爱。很快就会过去。”
“大约,只需要三十分钟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