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2章差点儿打死
盛希平站在张家大门外,听见张万青的动静,心中哼了一声。
果然他没猜错,今天孙正杨真的来了。
想也知道,张万青这半个月一直在家里没回开峰林场,那孙正杨肯定憋疯了。
早晨张万青走的时候,说是他今天直接回开峰林场,那乔丽华指定告诉孙正杨了。
孙正杨憋了半个来月,好不容易逮着机会,那还能不来?
孙正杨有家有媳妇,肯定不能在张家过夜。
这对野鸳鸯,少不得就要趁着下班之后的这段时间,办点儿要紧事儿。
“屋里咋回事儿?是不是真的进贼了?走,咱赶紧进去看看,可别让张哥吃了亏。”
盛希平指着前院,心急不已的说道。
一边说,他还第一个扶着园杖子就跳进了张家院里。
前院喊的动静,其实王建设他们都听见了,大家伙儿正尴尬呢,不知道该怎么办。
这时候盛希平一喊,王建设几乎是下意识的就跟着跳了进去。
他双腿刚一落地,正要往前院跑呢,忽然听盛希平喊,把门敞开让陈维国他们进来。
王建设这才明白过来,赶紧就把大门给敞开了。
陈维国几个刚想跳园杖子进来呢,一看门敞开了,就从大门进了院子。
盛希平一跳进院,就往前面跑,一边跑,眼睛还四下撒目,正好找到了一根棒子,直接就抄在了手里。
等他拎着棒子进屋的时候,屋里正鸡飞狗跳乱成一团。
张万青的媳妇乔丽华抱着衣裳,被张万青踹翻在地。
跟乔丽华一个被窝被逮的男人,慌乱之下只来得及套上裤子,上身还光着呢。
就被张万青一顿飞脚加电炮,打的他不停求饶哀嚎。
“乔丽华,你个不要脸的贱货,我特么倒了八辈子的霉,娶了你这么个玩意儿回来。
今天,我非得剁了你们这对狗男女不可。”
张万青此时,已经恨的双眼通红,气喘如牛,理智全无。
但凡哪个男的被戴了绿帽子,还亲自抓了现行,也不可能理智啊。
张万青从里屋冲出来,抄起菜墩上的菜刀,就要进屋剁了那俩人。
正好这时候,盛希平从外面进来,一把将菜刀夺了过去。
“哥,不能拿刀,杀了人你这辈子也毁了。”
说话间,盛希平就把他手里拿着的棒子塞到了张万青手里。
打,可以,哪怕是打个半残,都不要紧。
这年月偷人家媳妇被打了,打的多重也没人管,活该。
但是拿刀绝对不行,这一不小心真的砍死了,张万青就得摊上人命官司。
这些日子接触下来,张万青这人真的挺不错,盛希平可不希望张万青出事。
七月份,天气热,家家户户窗户都是敞开的。
张家这窗户,刚才俩人办事儿的时候都关上了,却没插上。
而且这窗户都是朝外开,一推就开了。
趁着张万青被盛希平拦住的工夫,屋里那男的,咬牙忍着身上的疼痛,就从后窗跳了出去。
张家这房子在道南,大门朝北开,从后窗跳出去,直奔大门正好就能跑掉。
可没想到啊,这个时候,王建设刚把大门敞开,陈维国几个正好从外面进来,那人跟陈维国他们走了个迎面儿。
陈维国几个一看,这男的双手抓着裤子,光着上半身,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
那还用说么,肯定是偷人家媳妇那男的。
“操,你小子敢来我张哥家偷他媳妇,老子今天特么砸死你。”
郭永平这人的性格,跟高海宁有点儿像,说是直,不如说是莽,大咧咧脑子一根筋,遇事莽撞不知道拐弯儿。
他就觉得张万青对他们不错,一口一个兄弟的叫着,如今眼见着张哥吃亏了,他们不应该袖手旁观。
所以,郭永平二话没说,上去就给了对方一脚,正好把那人给踹翻在地。
于帅军和陈维国一看,也跟着抬脚就往那人身上踢。
这大夏天原本穿的就薄,更别提那男的上身没穿衣服,只套了条裤子,那还禁得起揍?
得亏这人还算有点儿心眼儿,直接身子蜷起来,双手抱头,就这么缩成一团,护住了要害。
即便如此,被几个年轻力壮的大小伙子踹,也够他受的。
疼的这人嘶哈直叫唤,“好汉饶命啊,饶命,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他根本就不认识于帅军几个,不知道对方是谁,只能称呼一声好汉了。
这个时候,已经察觉到男人从后窗跳出去的张万青,拎着棒子就从屋里跑了出来,正好看见了被于帅军几个围在中间罗圈儿踢的那人。
“我草泥马,今天老子打死你。”张万青红着双眼,嗷嗷叫额轮起来棒子就冲了过去。
于帅军等人一看,忙闪开,张万青这一棒子,正好砸在了男人的腿上。
当时,就听见男人一声凄厉的惨叫,声音老大了。
夏天,家家户户都敞着窗呢,张家这头闹出这么大动静,左邻右舍的还能听不见?
人嘛,都有个爱凑热闹的属性,别管啥时候,都这样。
这会儿工夫正好是各家都下班了,家里做饭等着吃饭的时间呢,都闲着,一听见外头的动静,不少人都跑过来看热闹。
过来一看,一个人倒在地上哀嚎着,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伤,还满身都是泥土,脏兮兮的。
张万青手里拎着根棒子,正一脸愤怒的看着地上的人,那架势分明是还想再来几棍子,结果被旁边的人拦下了。
“哎呦,张儿啊,这是咋了?家里进贼了?”
眼前的情形挺明显的,地上那人光着膀子呢,裤子好像也没提好,都长着眼睛呢,谁还不明白啊?
不过,张万青为人处世挺好,街坊邻居的肯定都向着他,替他往回圆呢。
“对,对,我张哥今天回来,发现家里进贼了。
那个,不好意思啊,惊动各位了,抱歉抱歉。”
不管咋说,媳妇偷人这种事儿,太丢人了。
张万青这会儿气的话都不会说了,脑子也转不过来,不知道怎么回答好,那头盛希平抢着帮忙打圆场。
在场的情形大家都看明白了,就算盛希平这么说,旁人也不可能信啊。
但是为了给张万青留脸面,大家伙儿也没拆穿。
“张儿啊,既然是进来贼被抓住了,打一顿出出气就行啊,你也不能打太狠了,当心出人命。
你要是还不解气呢,就报警,给他送咱局派出所去。”
有人瞧着张万青那状态不太好,生怕他惹下大祸,忙劝。
张万青还是红着眼睛,但是人已经冷静了下来。
要是按照他本心,干脆就拿刀,砍死这对狗男女算了,大不了他赔命,反正一命换俩,他也赚了。
可眼前这情形,有盛希平几个,还有左邻右舍的人。
就算张万青想跟这俩人拼命,旁人也会拼死拦着,杀了他们根本就不可能了。
气的张万青一咬牙,抡起来棒子,朝着地上那男人的腿,又是狠狠一下。
这下,男人叫的更惨了,声音更大,在场众人,全都跟着心一哆嗦。
这家伙的腿,是不是被打断了?
“哎呀,行了行了,你打几下出出气就行了,别打太狠。”
邻居里头一个岁数不小的男人过来,把张万青手里的棒子抢过来,扔到了一边儿去。
然后,那人又上前来,扶起了地上依旧哀嚎的男人。
“得了,还不走等啥呢?真等着被打死啊?”
原本蜷缩在地上的男人,此刻坐了起来,双手抱着右腿,疼的满头大汗,不停的龇牙咧嘴。
这个时候,男人疼的不行,已经忘记了要捂着脸别被人认出来。
可偏偏,他这张脸太熟悉了,周围的人一看,顿时哎呀一声。
“哎呀嘛,这不是孙副主任么?”有那儿心直口快的人,当场就喊了出来。
这声一喊出来,张家院子瞬间就安静了,空气好像凝固住了一般。
这,这怎么回事儿啊?局里委员会副主任,跟张万青的媳妇不清楚?
跑人家家里偷人,还让男主人给抓了现行?
天爷,这消息是不是太劲爆了点儿?他们这些看热闹的认出了孙主任,回头能不能被报复啊?
左邻右舍这下可就尴尬了,该怎么办?是装着不认识,转头就走?
可刚才已经有人道破孙正杨的身份了,现在装不认识,好么?
哎呀,这事儿闹的,早知道就不应该过来看热闹,这下好,沾包儿了吧?
几个人互相看了看,最后叹口气,无奈上前。
“孙主任,你看你这是咋地了?是不是有啥误会啊?你现在怎么样?能不能动弹?不行我们送你去医院吧。”
这要是别人,爱死不死,腿断了活该,可这是主任啊,都认识,不管不好,这些人只能硬着头皮上前询问。
孙正杨的右腿钻心一样的疼,疼得他一头汗,大口大口的喘气,根本就站不起来。
“我,我的腿好像断了,快,送我去医院。”
大家伙儿一听,咋办?总不能喊张万青把人送医院去吧?
张万青没抡着菜刀把人剁了就算是手下留情,他还能把人送去医院?
得,谁叫他们欠,出来看热闹呢,那就没招儿了。
“小曹、小吴,来来,搭把手,把人背上,咱给送医院去。”几个人上前来,就要把人带走。
“等会儿。”结果这个时候,盛希平在那头喊了声儿。
那几个人都愣住了,就连张万青也愣了。
“兄弟,这事儿你别掺和,我就算打死他,大不了给他赔命。你可别跟着瞎胡闹,为了这么个烂人,不值当。”
张万青这会儿,已经恢复了理智,生怕盛希平一时义愤再干了什么出格的事儿,忙拦着。
“哥,不能让他就这么走了,他是谁你也知道,回头他反咬一口说你害他呢?
咱得让他留下份儿证据,让他心里有顾忌,不敢回头报复你啊。”
盛希平挨着张万青,小声儿嘀咕了一句。
“哎呦,得亏你提醒我。”张万青一个激灵,整个人都清明过来。
是啊,孙正杨是什么人?这家伙以前在局里不说是呼风唤雨一手遮天也差不多。
虽说自从他儿子死了之后,这人低调了很多,可他那些手段和本事,大家伙儿也是有目共睹都知道啊。
这人心狠毒辣,祸害过不少人,今天这事儿要是不留点儿把柄,保不齐转回头来他就能颠倒黑白祸害人。
“等下,他现在还不能走。”张万青上前,直接拦住了想要扶起来孙正杨的那几个人。
“我跟他的恩怨还没了结,现在他别想走。”
说完,张万青直接扯着孙正杨的胳膊,无视孙正杨杀猪一般的叫喊声,硬是将这人拖回了前院去。
人已经得罪了,就算现在磕头认错,孙正杨也不会放过他们。
既然如此,那还顾忌什么?张万青满肚子火气还没消呢,咋可能对孙正杨手下留情?
就这样,张万青把孙正杨拽回前院屋里,那头乔丽华已经哆哆嗦嗦穿好了衣服。
张万青抄起菜刀来,从柜子里翻出纸和笔,让俩人些一份儿口供,承认他们俩偷情,被张万青抓了个正着。
事情已经这样了,外头那么多人都看见了,张万青也豁出去不要这脸面。
但是他必须把证据拿到手里,免得后头孙正杨翻脸报复。
孙正杨那右腿可能是断了,疼的冷汗直冒。
可即便是这种情况下,他也知道,这东西不能写。
只要他死咬着不肯承认,总能想办法把事情翻过来。
哪怕是这么多人看见了,大不了他一口咬定是张万青和乔丽华两口子做扣儿。
乔丽华故意把他叫家里来,想要用美人计胁迫他,才弄了这么一出。
可要是他写了,白纸黑字留下证据,就有把柄落在张万青手里。
将来不管他怎么辩解,张万青只要拿出这东西来,就是铁证,翻不了案。
一旦张万青拿着证据去局里告他,他的前程就毁了。
就在孙正杨脑子飞速旋转,想要找借口推脱不写的时候,张万青砰的一下,把菜刀砍在了炕沿上。
“你写不写?今天你要是不写,我就拿刀剁了你。
别以为外头有那么多人看着,我就怕了你,今天我就是豁出命去,也得把你们俩收拾了。”
张万青不笨,还能看不出孙正杨心里那点儿小九九?
他把菜刀拿起来,直接架到了孙正杨脖子上,厉声问道。“写不写?”
刀都架脖子上了,能不写么?孙正杨忍者疼,哆哆嗦嗦的接过了纸和笔。
“这,咋写啊?”他还想拖延呢。
“你干了什么自己没数么?你给我照实写。
把你俩什么时候好的,好多久了,都给我写下来。你以为我今天能抓着你俩,是怎么回事儿?
我特么早就知道你俩的事儿了,你要是不老老实实写明白,我特么今天砍死你。”
张万青这会儿脑子可灵光呢,故意诈唬这俩人。
形势比人强,就算孙正杨平常再怎么牛,此刻刀架在脖子上,也由不得他了。
无奈之下,孙正杨拿着笔,忍着右腿的剧痛,哆哆嗦嗦开始写。
那边,乔丽华一看孙正杨都写了,她也老老实实就把俩人勾搭在一块儿的经过都写了出来。
等二人写完,张万青拿过来一看,当时又骂了一句。
合着他这工作调动,就是为了给这俩狗东西腾地方的。
难怪,他一个机修厂的班组长,忽然间就调去林场当调度了。
俩人还算老实,写的相差不大,张万青恨的不行,却也强忍着,让俩人签字画押。
不光是在自己那一份儿上画押,连对方那份儿上头,也得签字按手印儿。
等二人都按完手印儿,张万青把两张纸叠起来,揣在了怀里。
然后让乔丽华把孙正杨的衣裳都找出来,让他套上。
接着,张万青又薅着孙正杨的脖领子,把人从屋里拖出来。
“你给我老实儿在屋里呆着,敢动弹,回来我就砸折你的腿。”
临出门前,张万青还不忘了威胁乔丽华,让乔丽华老实点儿。
张万青就这么拖着孙正杨到了后院,把他往自家大门外一扔。
看热闹的人还都没走呢,他们也怕万一张万青发疯,失手杀了人咋整?
此时一看孙正杨被扔在张家大门外,急忙上前来。
孙正杨的右腿彻底动弹不得了,不仅如此,这腿好肿了起来,肿的挺老粗不说,看着那腿还有点儿怪。
大概,这腿是断了。
众人赶紧想办法,背起来孙正杨,急忙给他送林业局医院去。
这边,张万青看了看盛希平几个。
“兄弟,对不住了,我原本是好意,想留你们在家住一晚的。
可眼下家里这情况你们也看见了,哥哥我,没那个脸再留你们了,实在对不住。”
家都这样了,张万青哪里还有心情招待盛希平他们啊?只能抱歉了。
“张哥,家里这样,要我说你不如跟我们一起出去住吧。
咱哥儿几个出去找个地方,吃点儿饭喝点儿酒啥的,晚上咱就找个旅社住下。
不行明天你就直接回林场,家里也别管了。
回头等你想明白了,要是不想跟她过下去,干脆就离婚。”
盛希平主要是怕,等他们走了,张万青独自一人面对乔丽华。
万一脑子一热,再把乔丽华给杀了啥的,那事情可就不好办了。
乔丽华那样的烂人,可别搭进去张万青,所以今天晚上,咋地也不能让张万青在家里住。
“对,对,张哥,走,咱出去吃饭,都这时候了,可别搁家里置气。”
王建设几个心领神会,也不说别的,连拖带拽,就这么把张万青拽出了门。
张万青不想出来,可架不住好几个小伙子拽着,他不得已也就只能跟着出来了。
一行人重新返回街里,在林业局饭店点了几个菜,又要了两瓶酒,就这么陪着张万青喝酒。
喝着喝着,张万青就哭了起来。
都说是男儿有泪不轻弹,遇上这样窝囊的事,张万青心里头都快憋屈死了,只能用哭来发泄一下。
这顿饭没吃多少,净喝酒去了,到最后张万青喝得烂醉。
盛希平他们倒还算清醒,就这么把张万青拖着去找了个旅社住下。
有林场开的介绍信,加上盛希平跟人家解释了一下,对方倒也没为难他们,就让他们住下了。
第二天一早,张万青还呼呼大睡呢,盛希平他们写了张纸条留给张万青。
盛希平能帮的,已经都帮了,错过昨天最愤怒的时候,想来张万青不至于再冲动杀人。
至于后续怎么处理,就不是盛希平能管的了,相信以张万青这脾气,不可能轻易放过孙正杨和乔丽华。
而昨晚上闹了这一场,估计今天就能传的松江河满城风雨,孙正杨的妻子肯定会知道,孙家,肯定安生不了。
至于其他方面,那就看局里怎么处置了,不是盛希平能插手的。
反正经过这件事,孙正杨在松江河算是名声臭大街了。
如今这年月,个人作风不好,乱搞男女关系,那都是重大污点,孙正杨想翻身,怕是不容易。
一行人退了房离开,出去吃口东西,然后直奔小火车站。
二十一号没有回前川的小火车,但是有去马鞍山的,几个人就坐着小火车到马鞍山林场,然后走林区简易路,返回了前川林场。
众人出门学习半个月,总算回来,那肯定是第一时间先回家。
盛家这头,盛希康等人早就放了暑假,作业也都写完了,正好领着周青越一起,上山下河各处疯各处淘。
周青越在林场玩的可嗨了,根本就不想回家。
盛希平进门的时候,正好是中午家里做午饭呢,就听见自家院子里头,叽叽喳喳的动静。
进大门一看,好么,自家几个弟弟妹妹,加上周青越,几个人弄了一盆的鱼,正在院子里挤鱼肚子呢。
瞧见盛希平回来,盛希泰立刻就冲了过来,吓的盛希平连忙往后躲。
“可别啊,你这一身的鱼腥味儿,你可离我远一点儿,我受不了。”
“你们抓这么多鱼干啥啊?都是小杂鱼,也没有大的,咋吃啊?用酱炖?”
盛希平瞅了眼地上那个盆,大半盆的小鱼,就算用酱炖,也不用这么多啊。
“哥,我们不是要炖着吃,我们是要晒鱼干。”
那头,盛云芳赶忙解释道。这么多炖着吃,那得吃几顿啊?
“晒那老些鱼干干啥?你们不是都吃够了么?”
盛希平觉得奇怪,家里不缺鱼干啊,这些熊玩意儿都不咋乐意吃了,怎么又往回弄这老些?
如今这时候环境没被破坏,前川这条大河里面鱼类十分丰富。
盛希平领着弟妹们年年都抓不少鱼,或是酱了吃,或是晒干了留着冬天吃。
江里杂鱼都小,挤鱼肚子很麻烦,所以张淑珍不许孩子们弄太多鱼回来,她实在是干不过来嫌太麻烦。
再者,晒了小鱼干冬天吃,还得用油炸,炸过鱼的油带腥味儿,炒菜不好吃。
所以张淑珍一见到这些杂鱼就头疼,实在是处理不过来。
“给青越哥拿走啊,他们家没那么多鱼干。
青越哥说他可喜欢吃你送去的鱼干了,所以我们就想着,多抓一些晒了,给周大叔和周婶子吃。”盛云芳笑着解释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