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当我打出问号时，不是我有问题，而是我觉得你有问题
沈妙妙非常激动！
这是她的第一笔子单据，也是继《绝地求生》《胡闹厨房》《泰坦陨落》三连赚，颗粒无收之后的又一次尝试！
那边，顾晟调整着网页。
这边，沈妙妙暗暗祈祷。
天灵灵地灵灵，多少让我亏点吧！
算起来，距离她上一次亏本的《求生之路》项目，都已经过去一年了！
系统大哥！
可怜可怜孩子吧！
要知道黄金之风从成立到现在，也不过才两年多的时间！
其中将近一半的时间我都在赚钱，一分钱都亏不出去！
再这样下去，咱这系统也就该成纯摆设了！
我不求亏它十个亿八个亿，你哪怕就给我返个几万块钱呢，也算是点安慰吧！
沈妙妙不算不知道，一算才觉得自己简直要惨到家了。
她竟然已经有一年没有尝过返利的滋味儿了！
这系统让她用的，属实是见者伤心闻者落泪。
一股辛酸涌上心头，沈妙妙感觉自己都要哭了。
同样都是身负系统，我这跟那些小说里的主角境遇怎么就一点都不一样呢？
我看那些小说中的主角，都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啊，系统巴不得把全世界的羊毛都薅进主角的口袋。
可我这系统，说不给奖励它是真不给啊！
当然了！
一年没有返利这事儿，也不能全怪系统。
沈妙妙偷偷瞟了旁边的顾晟一眼。
说起来，这个骇人鲸才是罪魁祸首。
这家伙出手，简直就是例无虚发。
虽然从她系统的角度上来说，从《猫里奥》到《apex》，九个项目，有盈有亏。
但是！
站在商业资金回笼速率的角度上来说，从黄金之风成立到现在的所有项目，没有一个是亏损的！
不仅不亏损，还大赚，赚疯了的那种！
黄金之风成立初期的起始资金是多少？
50万。
而如今，黄金之风的资金有多少？
据财务上个月报给总裁办公室的财务报表来看——
6.75个亿。
就这！还是在他们掏空了家底，制作泰坦陨落之后的回笼资金！
两年多。
从50万到6.75亿。
同比增长1350倍！
这已经不是疯长了！
这个增长速度，放到哪一个行业之中，都是无法企及的高度！
这已经不是业界神话了！
这是神祇！神祇降临！
且不说别人就是放眼偌大的沈氏资本！
从无到有，旗下诸多产业，数百子公司！
就没有一家的增速，能够这么恐怖！
可以说，如果不是沈妙妙有系统，那么能够招募到顾晟这种究极摇钱树，顶级制作人，无敌超新星，她就应该给顾晟塑金身供起来，每天上三炷香邦邦邦磕仨头！
这特么就是个财神爷转世啊！
所以也难怪那么多游戏厂商，都觊觎顾晟。
不因为别的，就因为这个家伙实在是太吸金了！
款款游戏都这么爆炸甚至还开创了‘心理恐怖’和‘二代fps’‘大逃杀’等多项游戏新玩法、新升级、新形式。
虽然，如今黄金之风的体量还不足10亿，算不上游戏圈的中大型游戏厂商。
但无论是其蓬勃发展的势头，还是如今柯美拉这种世界级厂商的邀请。
无一不在证明着黄金之风的迅猛崛起。
迈入10亿体量俱乐部，成为中型游戏厂商，已经近在眼前了。
但是！
这并不影响沈妙妙追求返利的决心。
诚然！
马上迈入10亿俱乐部，成为中型游戏公司，对他们来说的确是个值得期待的事情。
但要知道。
如果说！
这九部游戏全都按照最理想情况，全部亏本来算，那么——
《猫里奥》成本1万，返利10万。
《谁是爹》成本10万，返利100万。
《吸血鬼幸存者》成本20万，返利200万。
《恐鬼症》成本200万，返利2000万。
《求生之路》成本1080万，加成卡100倍返利，返利10亿零800万。
《绝地求生》成本5000万，返利5亿。
《胡闹厨房》100万，返利1000万。
《泰坦陨落》成本1.7亿，返利18.7亿。
《apex》成本5000万，返利5.5亿。
总成本合计2亿8411万元，总返利合计40亿3310万！
“十亿俱乐部”？
笑话！
十亿俱乐部我沈妙妙能买下来四个！
而且！
如果世界线真的按照这种理想情况发展下来，只要她够胆，再将这40亿全部扔进游戏市场中。
那么！
这一波返利到手她就将有400亿元！
什么？你说国内第一大游戏厂商是迅藤？
啪啪给迅藤俩大嘴巴子你看他敢不敢吱声？
十部游戏，直接跃居华国游戏圈头把交椅，之后稍微动动手便能超霓赶米，将柯美拉和云威之流斩落马下！
嘿嘿……
小小地做了个白日梦。
沈妙妙不由的傻乐一声，为另一个世界线的自己感到开心。
不过，这种情况也太过理想了。
顾晟又不是个么得感情的游戏制造机，如果真这么玩儿，恐怕老顾早就撂挑子走人了。
毕竟两人也相处这么长时间了，又同住一个屋檐下好几个月，她对顾晟也算是有一定了解。
他是真的热爱这个行业，热爱这项事业，是真真正正的游戏人，是将游戏视为艺术的。
虽然他对于游戏的追求和热爱，从某种程度上……很大程度上，阻碍了沈妙妙亏钱的脚步。
不过沈妙妙却也不会真的埋怨他坏自己好事。
不知者不怪嘛。
况且如今！
自己的系统已经升级了，有了更好的亏钱新模式。
赚一部赔一部，老顾能实现他的顶级设计师梦想，自己也能赚个盆满钵满。
等什么时候老顾不想做了，或是自己赚够了，她就和老顾一起，带着几辈子都花不完的钱，买个大游艇去环球旅行，吃吃喝喝，到那时……
“伱跟那傻乐呵什么呢？”
顾晟的声音传来，打断了沈妙妙的遐想。
“啊……”
沈妙妙一怔，回过神来：
“没什么，我突然想到开心的事情。”
“你不会想着apex能像咱们以前的游戏一样，首周回本吧？”
听到这话，沈妙妙不由地一挑眉：“不可能吗？”
“欧服考斯闹特！”
顾晟一惊，匪夷所思地看向沈妙妙：
“你这想的也太美了，咱这可是免费游戏，五千万成本！”
“您老一周就想回本？真当咱这游戏是抢银行啊？”
为了不让小哪吒太过失望，顾晟在华娱电网站中，调出了近半年内发布的体感舱免费游戏的“付费玩家占比”数据。
可以看到，根据统计，近半年内所发布的体感舱免费新游戏，付费玩家占比的平均值是7.23%。
是的。
不管是顾晟的前世，还是这个世界，一款免费的多人在线游戏，它的付费玩家占比，都是由低到高慢慢积累的。
这是游戏市场的客观规律。
“付费玩家占比是通过时间累计的，比如lol和火线穿梭，”
“这两款游戏一个运营了12年，一个运营了13年，”
“这么长的时间积累下，活动和氪金点层出不穷，加之如今两款游戏的市场愈发趋近饱和，新增玩家数量越来越少，”
“种种因素影响下，这俩游戏的付费玩家比才能达到87%和92%，”
顾晟给小哪吒打着预防针，讲解道：
“七天而已，我们无论是氪金点还是相关运营活动，都非常单薄，加上游戏处于上升态势，新玩家数量很多，”
“你只看到了市场的赞誉，玩家们的好评呼声，极个别玩家的上头氪金，”
“可却没想到，一款游戏的玩家群体中，沉默的才是大多数，”
“任何一款新游戏上线，玩家们都需要去了解，去适应，去和游戏建立感情，所以初期付费玩家比一定不会高。”
一边循循善诱，顾晟一边滑动滚轮。
正如他所说，就见那数据汇总清单之中，大多数新游戏的付费玩家占比都在5%以下，偶尔有几个接近10%的，却也是凤毛麟角。
“看到了吧，百分之一点七、三点五、四点二、六点六……这才是真正的免费游戏市场，任何一款游戏的付费玩家群体，都是通过一个个活动，一波波运营所积累的，”
“免费游戏和买断游戏是有本质区别的，付费的自由度，决定了没有人能一口吃个胖子，”
说着，顾晟将鼠标滑动到【比率由高到低排序】按钮上，点击刷新：
“不信你看，在这么多新游中，”
“即便是付费玩家占比最高的，也才只有……百分之五十八点二？！！！”
“我套你猴子这什么逼玩意儿？”
随着页面的刷新！
却见！
那高居榜首位置上，一个离奇的数据赫然在目，将一众同时期游戏远远甩在身后！
【58.2%（由于该作品数据过高，无参考价值，故不纳入平均值计算内）】
这个数值是如此惊人，如此扎眼，如此离谱。
以至于华娱电用单独醒目的红色将其标记了出来。
而顺着这个离奇的恐怖比率值一路向前看去，四个字母映入眼帘——
《apex》
新游戏付费玩家占比最高的游戏是他们的。
高达58.2%。
顾晟：？
所谓当我打出问号的时候，不是我有问题，而是我觉得你有问题。
华娱电你在跟我搞笑吧？
数据统计错了？
你要不要看看自己汇总了一个多离谱的数据出来？
哦你看过了，甚至自己也觉得离谱，还特意把这个数据排除平均值统计之外了。
也就是说。
58.2%的付费玩家占比，是经过了华娱电核准的！
“我……靠！！！”
一瞬间，顾晟眼都直了！
这特么真是在抢银行了！
连忙找到单周盈利页面，点击进入！
紧接着就听身旁，小哪吒也是同样一声惊叫！
“我……靠！！！”
就见那投影大屏之上，刚刚刷出来的七日总销数据赫然在目！
【apex单周总销流水：6244万元】
沈妙妙瞳孔骤缩！
曾经无数遍的演算数字，如同条件反射般浮现在脑海之中！
【6250万元】
刨除抽成，如果想要实现单周盈利，apex的流水就要达到6250万元！
也就是说……
【叮！时间到！本轮投资结算完成！】
下一秒！
沈妙妙就听脑海之中一声脆响，紧接着，系统结算界面便浮现眼前——
【叮！检测到项目亏损！】
【子项目：apex】
【项目投资金额：5000万元】
【项目结算时间：7天（+0天）】
【项目返利倍率：11倍（+0倍）】
【项目实际营收：4995.2万元】
【项目亏损金额：4.8万元】
【项目返利金额：52.8万元】
【结算剩余时间：0】
【叮！亏损结算完成，返利已发放至宿主个人银行卡！】
紧接着沈妙妙就觉得自己手机一震！
一条短信发送而来——
【您的借记卡账户1118，于8月24日在手机银行转账存入528000元，余额533775.68元……】
公寓中的空气短暂地凝滞了两秒！
接着！
就听顾晟和沈妙妙的惊呼声，由低到高，此起彼伏！
“我靠……”
“我靠……”
“我靠！”
“我靠！”
“我靠我靠我靠！”
“我靠我靠我靠！”
顾晟靠的是这58.2%的付费玩家比太过恐怖，简直就是神话级别的数据！
而这无疑意味着他们通行证+无属性绿色氪金的模式，大获成功！
在这个世界之中，创造出了一条健康、公平、绿色的氪金新道路！
而其影响的深远程度，甚至不亚于开创‘二代fps’之壮举！
顾晟开心极了！
因为一直以来！
顾晟都将前世中已经逝世的前任天堂社长岩田聪的一句话，当做自己的座右铭——
【在我的名片上，我是任天堂的社长；在我的脑海里，我是一名游戏开发者；而在我内心深处，我是一名玩家。】
这是一名纯粹游戏人的最高境界。
顾晟热爱游戏，他将游戏当做是与真实人生并驾齐驱的第二世界，灵魂的乌托邦。
而在这乌托邦中，不应该再有‘金钱至上’的概念。
现实中的阶级差异已经足够让人喘不过气了。
我不愿意让我的游戏延续这种压抑，无论是你富豪巨鳄，还是平民百姓，是大公司的总裁董事，还是普普通通的工人学生上班族。
在这里，在我的游戏中，我们都一样，都是简单而又纯粹的玩家。
我们因为共同的热爱在这里相遇。
无关身份，无关财富，无关阶级。
我可能会羡慕你的传家宝，但你也会羡慕我的猎杀尾气。
在这里，我们只有一个名字——玩家。
顾晟高兴！
而沈妙妙更是激动！
回头钱！回头钱！回头钱！
苍天呐大地呀！是哪位天使大姐替我续上了这口仙气啊！
虽然亏损4.8万看起来不算什么！
但架不住那11倍的高额返利啊！
52万秒到账！
要知道！
她的年薪也不过才50万而已！
这相当于瞬间给她开了一整年的工资！
最关键的是！
这可是她一年来的再度崛起！
这五十二万，可不是简简单单的五十二万！
其成功的象征意义，甚至要比其实际价值还要高！！！
沈妙妙甚至控制不住激动的情绪，一双大眼睛中，竟然有泪花闪动！
欢呼声中，同样激动的两人看向对方。
就见沈妙妙噌的一声蹿了起来，照着顾晟就要扑过去，而激动不已的顾晟也是大笑着伸出双手！
可下一秒，随着两人的距离急速拉近，一丝无措而又异样的感觉，同时在两人心中升起。
沈妙妙嘎吱一声刹住了车，而顾晟也是有些尴尬地抬起了双手。
顾、沈：……
尴尬的气氛在两人之间蔓延。
老半天，顾晟才张了张嘴，老脸微红：“……击个掌？”
而沈妙妙，则是轻咬嘴唇，伸出了小手：“……耶。”
接着，两人同时向对方伸出手去：
“啊那个……”
“嗯……”
“恭喜啊，恭喜……”
“同喜……同喜……”
“我……”顾晟抬了抬手：“我那个……我去抽根烟。”
“啊，啊，”沈妙妙不自然地轻咳一声，点点头：“去吧，去吧……”
顾晟站起身来，向卫生间走去。
而沈妙妙也是转动视线，装模作样看向投影大屏上的数据。
两个人，两个方向，背对着背。
可嘴角忍不住翘起的弧度，却是如此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