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新朝看向巩俐,她跟红高粱里的九儿一点也不一样,光彩照人。
虽然在国外留学,可是他时常关注着国内的新闻,知道巩俐参加了柏林电影节,在这样的国际a级电影奖项上露脸,那是大有前途。
他跟梅耶坦戈夫说了几句,可是梅耶坦戈夫直摇头,反而是很严肃地又朝他说了一串话,李新朝就尴尬起来。
“梅耶坦戈夫院长说,他要看他的戏……”怕徐晓钟不明白,他特意补充道,“要看江浔的戏。”
徐晓钟明白了。
话剧与电影、电视真的不一样,电视剧可以重新拍,电影可以重来,可是话剧要的是真功夫。
一演几個小时台词都在脑子里记着,还要配上表情身段,这功底哪是电影电视那种能随时喊卡的演员比的了的?
但凡有点追求的演员演到最后都愿意上话剧舞台去试试自己的水平,没那本事的根本不敢去话剧混。
可这出戏毕竟还在排练阶段,还没有到联排,更别提合成。
“江浔?”徐晓钟院长沉吟片刻,直接征求江浔的意见。
江浔在排练时,每场戏,每句台词,他都十分认真,总是不厌其烦地与导演、与演戏的对手研究,直到真正理解了剧情并能化为自己的言行。
现在这出戏就象爬山,他爬到了半山腰,已经看到大好的风景了。
“院长,行,我们能演好!”他看看巩俐,巩俐、陈炜也点点头。
徐晓钟院长还是没有马上答复苏联人,把他们送走,他把陈子度老师叫了过来。
“这帮孩子,台词没有问题,就是表演……”陈子度很担心,但现在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苏联人来,中戏的接待被赋予某种意义,某种色彩,只能好不能坏,只能成功不能失败……
……
没有经过联排的桑树坪纪事第二幕,定在下午两点演出。
中午,作为主人,徐晓钟院长在学样餐厅宴请苏联客人。“新朝,你看学弟学妹们的表演,如何?”席间,陈子
度问起李新朝。
“还,可以吧……”李新朝说得含糊。
他面色平静地放下筷子,其实他的心里早已是波澜万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