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这个时候,一个不和谐的声音响了起来。
陈程安从一众武秀才当中越出,来到了看台的中央,目光坚定的看向看台中央的刘正。
后者目光微凛,眉头轻皱,有三分好奇,但更多的严厉,显然对于这个突然跳出来的陈程安很是不满。
不过,这人的是排名第八的武秀才,刘正尽管心中不喜此人的没规矩,但是却也不好当众发作。
“何事?但说无妨。”刘正开口问道。
“刘大人,今岁增税,夏河县百姓已经苦不堪言,民生凋敝。又有酷吏欺上瞒下,擅自课加税款,逼的良民为匪!唯望大人以黎民百姓为重,惩治这等欺上瞒下,欺压百姓的不法酷吏!”
陈程安的声音没有多响亮,但是话音刚刚落下,原本还有些热闹气氛的夏河县武秀才考场当中。
猛然的安静了下来。
不论是衙门的武官,还是在场的几十名武秀才,一个个全部都被陈程安的话给镇住了。
他们这些人当中,或许有一些人,是穷苦出身。
但是能够走到今天这一步,谁家的日子不比那些泥腿子好了不知道多少。
毕竟,练武费钱,别的不说,光是每天的肉食,都能吃穷多少人家。
一般的小地主,若是没有其他进项,都难以供养一名武者。
所以,他们实际上已经和最底层的农人是两个阶层了。
那个人不是头朝上,朝上看,谁会低头去看那些农人。
平日里没有去欺负就不错了,谁又会去给农人做主!
“哼,大胆!”
“狂妄,黄口小儿胡言乱语,还不将此人乱棍打出去!”
“不错,不错,应该取消他的考核成绩,永不许此人参加科举!”
周围的官吏一个个闻言脸色大变,旋即便是呵斥。
就是方越此刻也是有些被惊住了,全然没有想到此人竟然会在此刻,说出这番话语。
只不过,陈程安面色不变,目光仍旧盯着正中央的刘正。
“北方蛮族入侵,若不加税,朝廷怎么打仗,难道要让蛮族入寇,血流万里!”
“哼,朝廷国策岂是你能够妄加议论的!本官念在年轻,收回刚才的话,本官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