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滋滋滋——”
一阵嘈杂的电流声幽幽飘荡在冷清的房间内,隐隐间像是有人想要诉说什么,可又听不清在说什么。
秦政若有所思地把玩着手中的小巧收音机,提示所显示的信息清晰无比地列在一旁——
【收录忠告者的收音机——半厉鬼级,当有致命危险靠近时,此收音机将会提前三分钟预知到之后的死亡情况以作提醒,预知满三次时,收音机将会报废】
“效果相当不错,就是次数太少了点。”
秦政咂吧着嘴,有些可惜地叹了口气。
将收音机放到一旁后,他又是从储物戒指内掏出了一个透露着不详气息的骰子。
骰子的六面中,足有五面刻着狰狞的鬼物,只有仅剩的一面上刻着“救赎”两字,使得不详之中勉强留有一丝暖意。
【不公正的鬼骰——半厉鬼级,将骰子抛出,抛到一点,可免除致命危机一次,抛到二至六点,将会有起码最低半厉鬼级的鬼物被召出,无规则袭击附近的目标,持续一分钟】
【骰子丢出并发动效果后,会自动回到使用者的手中,若是鬼物召出后附近没有了其他鬼物,将会把骰子拥有者列为优先袭击目标】
“赌狗一样的诅咒之物,感觉不是那么适合自己啊。”
秦政有些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相比之下,还是鬼差的关卡补偿好多了。
随着一抹乌光从戒指上一闪而过,一块由不知名材质打造而成的令牌顿时掉在了桌子上。
只是令牌落在桌子上的刹那,挂于秦政腰间的阴差令牌像是受到了什么牵引般,自动飘了过去。
两块令牌接触的刹那,阴差令牌竟是直接化作一滩黑水融入了其中。
转眼间的功夫,奖励的令牌上赫然多了一朵彼岸花的图案,仿佛新刻上一般,但仍有些模糊扭曲,仿佛还未构成真正该有的样子。
而它的功效,也是相当地简单粗暴——
【镇鬼令——对准鬼物使用,可使对方跪下三秒,厉鬼之下无任何鬼物可以避免,半厉鬼级视强度削减下跪时间,但无法削减至不跪】
又是一个没有级别的道具!
秦政把玩着手中的镇鬼令,目光再一扫旁边放着的鬼骰,似是想到了什么,脸上顿时露出了有些和善的笑容。
自己好像知道那玩意儿该怎么重复使用了!
只是他还没来得及高兴多久,收音机那边却是再度传来了“滋滋滋”的嘈杂电流声。
伴随着屋内的灯光一阵忽明忽暗,一丝异样森冷的氛围逐渐笼罩了秦政所在的整个别墅。
与此同时,隔壁正穿着毛绒兔子睡衣的白老板也是察觉到了什么,整个人都是直接从床上蹦了起来。
有厉鬼在试图入侵秦政的别墅!
直到她冲往阳台时,秦政的别墅已然被诡异的黑雾所笼罩,隔绝了一切的进入。
而鬼爷的身影也是再度出现在了公寓的天台处,毫无生气地俯视着黑雾包裹的别墅,仿佛死死凝视着某个存在。
身为当事人的秦政那边,则是眼角抽搐地看着提示那边反馈来的动静——
【检测到厉鬼正位于一楼的客厅处,一边剥着宿主的橘子一边在参观房间】“不是来袭击的么?”
【未检测到任何针对性的恶意,判定为只是来参观的】
这特么哪个缺德鬼大半夜的来参观!
秦政有些牙疼地咧了咧嘴,不过提示既然都说没有袭击意图了,他心头悬着的石头也终是落了地。
只是还不等他收拾东西,提示的警告声却是再度响起——
【厉鬼正在朝宿主所在的房间靠近,请小心应对!】
“哒——哒——哒——”
高跟鞋轻踩于台阶上的轻响声幽幽回荡于耳畔,每一下仿佛都踩在了秦政的心头,与心脏的跳动同步着,气息一时间都是有些紊乱了起来。
异样勾人的幽香隔着门缝缓缓挤入房间之内,夹杂着丝丝血腥味,宛如慑人魂魄的毒药,让人不由自主地沉入其中。
秦政神色警惕地盯着房门的方向,阴冷的气息使得房间的温度都是下降了几分。
随着他捏紧镇鬼令与鬼骰之际,门外的殷红身影也是抬起了纤纤玉手。
只是当殷红身影刚打算去拧动门把手,玉手却是突然停在了半空,目光怔怔地看着贴在房门上的纸条——
“进房不敲门,祖宗埋错坟。”
“......”
玉手顿了顿,犹豫了许久后还是象征性地敲了敲房门。
只是不敲还好,一敲,贴在上头的纸条顿时飘落而下,露出了隐藏的第二张——
“半夜鬼敲门,全家必进坟!”
嘭!!!
房门直接被凶残地一脚踹了开来,仿佛刺激得消耗完了最后的耐心,纯黑之中夹杂着一丝猩红的双眸死死盯住了缩在墙角的秦政。
目光对视的刹那,秦政整个人都是被那绝艳的面孔一镇。
绝美到挑不出丝毫瑕疵的柔美面孔,带着丝丝妩媚的气息,哪怕眉头只是小小的眉头轻蹙,也能勾得人心头随之一跳。
如瀑般的柔顺黑发披散在身后,哪怕死去许久,黑发也没有任何干枯破败的迹象。
一袭优雅动人的殷红礼裙,高开叉将那白皙长腿微微展现的同时,也勾勒出了极其火辣的撩人曲线。
尤其是那完全能溺死人的宏伟人心,看得秦政眼都直了。
那无与伦比的视觉冲击感,一时间连白老板都完全不够打的!
与此同时,提示也是贴心地标上了一个字母——
【g】
嘶——
大半夜的突然来这么个艳鬼强闯房间,对年轻人来说有点热血沸腾过头了啊!
可当他注意到对方玉手死死攥着的纸条时,秦政嘴角顿时一抽。
似乎出了点小问题啊,原本是用来防苏子徒夜袭的手段之一,没想到反而先对厉鬼用上了!
有些尴尬地挠了挠脸,秦政还来不及开口,对方那酥软勾魂的嗓音却是率先飘了过来——
“这纸条你写的?”
“当然不是,是我的两个朋友张法和冯外写的,如果你需要地址的话,我可以提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