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这是在干嘛?”
“看不懂,感觉跟中了降头一样。”
“你见过鬼中降头的么?”
“你们说,它有没有可能是在学人跳皮筋?”
“绝无可能!”
看着外头欢快蹦跶着的血人,屋里的茅十四等人只感觉到一阵说不出的诡异。
说这玩意儿在作法吧,看着不太像,要说它是闲着没事瞎蹦跶,鬼信啊!!
自己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邪门的场景!
而事实上楼下......
“马兰开花二十一,二十五六,二十五七,二八二九三十一......”
秦政与张法灵活地在皮筋之间穿梭翻腾着,动作从一开始的生涩变得逐渐娴熟。
甚至到了后来,俩人的腰都扭起来了。
看着两人玩得那么欢快的样子,一旁的冯外则是有些纠结地捂着自己的脑袋。
刚刚有那么一瞬间,他竟是产生了想要参与进去的念头。
冯外一时间都是有些看不起自己。
果然被这几个狗东西带的有点歪了,自己曾经不应该是这样的!
“秦政,差不多了吧,再跳下去,我都感觉自己要变得邪性了。”
张法那边也是逐渐缓了下来,他实在是没想到秦政这家伙能高强度地玩到现在。
知道的以为你在控制折磨鬼物,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自己特么玩上头了!
“那行吧,你先休息会,我换点别的娱乐项目。你们顺便盯着点外头,省得那鬼物突然反扑了。”
秦政也没拉着张法继续硬跳下去,转而收起了皮筋。
而他这么一结束,苏子徒与喵三狂这边也是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
虽然被折磨的是鬼物,可她们也遭受了前所未有的精神污染,要是再继续下去,她们可无法保证自己会不会忍不住动手!
这狗东西邪门的很!!!
“三狂,你这墨水还有用么,墙上的已经看不到了。”
“别想了,墨水一天也只能用一次。”
喵三狂翻了翻白眼道,也只是有防守战才会用得到这玩意儿,性价比不是太高。
再想观察外头的鬼物,得换其他的诅咒之物了。
张法咂吧着嘴,犹豫了一会后这才抓过了桌上的一副罗盘。
随着体内的咒力缓缓注入罗盘内,一抹乌光逐渐从罗盘上闪烁而起,很快便是化为了一道小人,僵硬无比地矗立在原地。
“嗯?这玩意儿怎么不动呢?”
注意到异常的张法有些懵逼地问了声。
不是说鬼物被秦政控制住了,那门口的这个怎么不动不动?
控制错鬼了?!
意识到问题严重性的张法脸色顿时一变,另一边正在劈叉的秦政也是不由地一愣。
“提示,我不是控制住鬼物了么?外面的这个怎么没动?”
【宿主所控制的鬼物位于888号门口,目前已在宿主的控制下对玩家们造成了极大的心理压力】
【门口鬼物正在试图反侵蚀罹难者的手指,一旦侵蚀完毕,便可反过来隔空钉住屋内玩家】
【目前进度为2%。效率极为缓慢,不足以造成任何威胁,甚至可以说该鬼物处于类似于死机的升级状态,到时候抽空干扰下便可】“这样啊,那没事了。”
秦政微微松了口气,既然自己门口的这个暂时造不成什么威胁,自己正好可以用楼上的那个去试探试探茅十四那些家伙。
那些家伙的手段自己还没怎么见识过呢,正好补充补充情报。
打定主意的秦政脸上都是露出了有些危险的笑容,随即继续疯狂活动起了自己的身子。
而茅十四等人那边,看着一会劈叉、一会倒立螺旋、一会鲤鱼打挺的血人,心中的不详感几乎飙升到了极致。
这鬼物究竟在打什么鬼主意?
我们活人完全无法理解鬼物的思维啊!
当然不止他们这想,鬼物那边也觉得自己无法理解活人的思维。
就冲目前的情况来看,自己肯定是被哪个狗东西同步控制了,可偏偏对方的诡异思路根本无法预测。
妈的哪来那么邪门的活人啊,不当鬼可惜了!!
不过虽然无法预测对方的行动计划,但起码控制的效果在逐渐减弱。
等自己彻底恢复了行动能力,绝对第一时间把那狗东西揪出来毒打一顿!!!
自己鬼生到现在都不曾受过那么大的耻辱!
血人的面孔都是扭曲狰狞到了极致,没准就是这屋里的活人搞的鬼,等下没有一个能活着走出这扇门!!!
一阵阵悚然的恶意不断从鬼物身上飘散而出,漆黑的过道上都是覆盖上了一层薄薄的冰霜。
屋内的众人也是感受到了幽幽的寒意,冷不丁地打了个哆嗦。
“那鬼物的动作好像慢起来了,是不是出了什么状况?”
“恐怕有危险,大家各自小心点,我先动手试探看看!”
“茅兄你打算做什么?”
茅十四没有吭声,只是拉过一旁的椅子坐了下来。
随着他的缓缓低头,漆黑的经络不断浮现在操控的尸体表面,异样空洞的感觉莫名逸散而出。
门口的血人身躯突然一僵,仿佛受到了什么牵引般,身体止不住地抽搐着。
在众人有些惊诧的注视下,一道模糊的血色人影竟是缓缓从鬼物的躯体内剥离了出来,并逐渐消散在了空气中。
反观茅十四那边,毫无血色的躯体上诡异地泛起了一抹血红,并迅速蔓延身躯的各个角落。
双眸此刻更是无神空洞无比,其中一个眼眸甚至彻底被血色所侵占。
嘴巴颤抖着微张间,与茅十四完全不同的沙哑声音突然脱口而出——
“不是......新鲜的皮......还很脏......”
“是鬼物?!”
“茅十四这是被夺舍了么?”
有玩家心头一跳,当即就想掏出诅咒之物准备动手,可却被郑祥拦了下来。
“先等等,茅兄是主动让鬼物进身体的,可能有他的打算,先看看情况。”
正如郑祥所猜测的那般,茅十四操控的尸体逐渐抬起了双手,微微扒开衣领后,便是用指甲相当凶残地在皮肤表面划起了一道道纹路......